或许是被又一次的失望给刺激到了,魏凌绝出声就是对着孟西溪责备个不停。
听到魏凌绝的责备,魏宁墨哪里能忍,当即出面,不想让魏凌绝责备孟西溪。
瞧着身前维护着自己的男人,孟西溪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想了想自己刚才检查的结果,孟西溪轻轻推开了魏宁墨。
“我刚才确实没有检查出什么,但她的症状与我曾经看到过的一个病例很相似。相比起被撞到脑袋受伤,小婶的情况更像人中毒了。”
“中毒?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还在心里胡诌骗我!我带着娘子看了那么多个大夫,就没有一个说她是中毒的,你就是个庸医!”
魏凌绝本就不太相信孟西溪,此时又听到孟西溪怀疑自己娘子是中了毒,他更加不会相信了。
毕竟,这么多年中都不曾有人查出来娘子是中毒,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了。
在魏凌绝看来,孟西溪这就是在胡说。
“小叔,西溪说的肯定不会出错。你不能因为别人无能,检查不出来小婶的病因,就认为西溪是在胡说吧!”
虽然魏宁墨表现的对魏凌绝很重视,但在他与孟西溪之间,魏宁墨自然是坚定的选择护着西溪。
瞧着魏宁墨这样,魏凌绝二话没说,直接带上人转身离开。
不管魏宁墨怎么说,魏凌绝都不相信孟西溪,更不认为她能够将自己娘子医治好。
见魏凌绝离开,魏宁墨忙着安慰孟西溪,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安排了两个宫人将人给送出去。
见魏凌绝离开,孟西溪忽然抬头看向魏宁墨。
“宁墨,你相信我吗?”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西溪。”
知道西溪这是因为小叔之前的态度,这才会有此一问,魏宁墨想也不想的表达的自己的立场。
魏宁墨的相信,让孟西溪很是受用,满意的点点头。
“你放心,我有八成把握,小婶应该就是我以前见过的那种状况,中了奇毒。”
因为对于魏凌绝夫妻,孟西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在起初不确定的时候,孟西溪才没有立马说出自己的猜测。
而且,那毒也确实偏僻,孟西溪虽然有些印象,却也没有把握彻底解除。
像这种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而且还是和对方还并不怎么熟悉的情况下,孟西溪就没打算多嘴。
她原本打算,自己私下再和魏宁墨说这件事情。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出现了意外,面对着魏宁墨的关心维护,孟西溪索性不再继续纠结,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魏凌绝的态度,对于孟西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孟西溪之所以会这么关注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为了魏宁墨,她帮帮魏宁墨而已。
魏宁墨的信任,让孟西溪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出宫去找了苏安安。
她也忘记自己之前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病例了,便想着去找找洛神医,或许她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违的登上青云府上,孟西溪报上自己身份后,很快就见到了跑出来的苏安安。
“安安,好久没见了,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苏安安一脸惊喜的看着孟西溪,眼中却隐隐有泪光闪过。
看着面前这张极为熟悉的面孔,苏安安只觉得鼻子发酸,眼前逐渐模糊。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苏安安眼中滚落。
瞧着苏安安这副模样,孟西溪也颇受触动。
她伸出去伸出手,轻轻抱了下苏安安,抬手给她擦拭着泪珠。
“好了。你多大的人了,都已经有了孩子,怎么还变得爱哭了呢?”
“哪有?小姐,我……我这只是忽然见到你,太激动了而已。”
苏安安被孟西溪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稍微侧了侧脸颊,自己伸手将泪痕擦拭干净。
“你呀,至于吗?”
“至于!”
苏安安一脸坚定,魏宁墨在她的心中始终都是不同的。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孟西溪当年出手救下她的那一幕。
苏安安的反应,让孟西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她知道,苏安安性子倔强,劝说不动她什么,也只好任由,转而说起了自己这次的目的。
“安安,洛神医在心里吗?你应该知道宁墨小叔小婶的事情了吧。我怀疑他小婶是中毒了,但具体情况却有些想不起来,想找洛神医讨论讨论。”
“小姐,我……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安安正开口,准备回应时,却瞧见孟西溪忽然就晕倒了。
孟西溪这突如其来的昏倒,吓得苏安安心都险些要跳出来,急忙上前将人接住。
同时,她还不忘记立马去让人给魏宁墨送信。
一接到孟西溪昏倒的消息,魏宁墨的手都在颤抖,立马推掉了手上各种事务,带上太医前往青云府上。
魏宁墨赶到后,就从苏安安手中接过了照顾她的工作,命令太医立马为其诊治。
“如何,西溪她到底是怎么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因为身体太劳累,胎儿有些不稳,这才突然昏迷。”
“……行了,我知道了。先回宫,等回了宫,西溪养病需要什么,你到时直接从我私库中取就是了。”
苏安安早就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魏宁墨小心翼翼抱起孟西溪,就直接踏入马车回了宫。
等孟西溪恢复意识清醒,已经是回了宫之后的事情了。
见到孟西溪清醒,魏宁墨本想上前关心。
但一想到太医所说的,魏宁墨就又板起了脸,有意克制着自己心中那些关心。
孟西溪轻揉了下脑袋,缓缓坐起身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自己怎么了?西溪,你如今是有双身体的人,应该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
魏宁墨知道,虽然孟西溪是因为小叔小婶一事回来的,但她心中仍惦记着西域那边,惦记着攻打阐羽国的事情。
面对着孟西溪,魏宁墨是既担心,又生气。
魏宁墨既担心于她的身体状况,又生气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