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中,却憋着一股火气。
魏宁墨将自己的无法离开的怒火,都怪到了那些人头上,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青云,你说什么都没查到,那有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吗?倒还真有。皇上,经过这几次调查,我总觉得对方似乎很是熟悉我们,或者说对您很是了解。”
青云小心的看了眼魏宁墨,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跟着魏宁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所以对于魏宁墨很是熟悉。
所以,在调查那些人时,青云总诡异的有种对方像是知道自己这边会怎么做的感觉。
“是吗?我知道了。去,立刻将负责这件事的官员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魏宁墨并不会怀疑青云的感觉,但他此时也想不太明白。
他准备等负责的官员到了,再商量商量对策。
宫人们的效率很高,负责的官员很快就被带到了书房之中。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多礼,平身吧。你就是负责最近杀人案的官员?”
让人起身后,魏宁墨仔细打量着下首那人。
感受到魏宁墨的打量,洪源很是拘谨。
因为不知道皇上这次叫自己前来的目的,让他生怕皇上会指责他办案不力,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是,小人洪源,正是负责最近杀人案之人。”
“那杀人案件到如今,已经拖延了很久,你负责这个案子,是有什么想法吗?”
魏宁墨没管洪源的情绪,他现在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情,好去接孟西溪。
听到魏宁墨这话,让洪源额头上瞬间冒出不少汗水。
他吭吭哧哧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回皇上,小人,小人……”
“你哼哼唧唧半天,是想让我去猜你想说什么吗?你想说什么?有还是没有!”
魏宁墨猛的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吓得洪源浑身一个激灵。
他本就因为担心孟西溪,心情很是不好。
结果,这个官员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半天都说不出个什么。
这下,让魏宁墨的心情更加暴躁了。
魏宁墨目光紧盯着洪源,若是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魏宁墨还能饶命过他。
若是不能,等待他的,将会是魏宁墨的怒火。
不敢去看魏宁墨,洪源闭着眼睛,抖着身体道。
“小人,小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好啊,磨蹭了半天,结果你告诉我,你没有办法?”
魏宁墨怒极反笑,浑身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洪源,我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结果你就是这样做事的?事情没什么进展不说,就连下一步的计划也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脑袋上那顶乌纱帽了吧?来人……”
“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以免更多人枉送了性命。”
瞧着魏宁墨发火,青云立马出声劝说。
真要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怪洪源多少。
只能说,那群人实在是太过厉害。
而洪源,如今只不过是正好,撞在了魏宁墨的气头上。
也正是因为清楚知道这点,所以青云才会出声劝说。
有了青云的出声劝说,魏宁墨狠狠瞪了眼洪源,勉强控制住了满腔怒火。
“滚吧,别继续在这里碍眼,”
“臣谢主隆恩!”
听到魏宁墨的话,洪源慌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从书房离开。
直到出了宫门,洪源还心有余悸,脸色很久都没能缓过来。
就洪源那样,魏宁墨也没指望着靠他能解决这件事情,留下青云一起商量着之后的办法。
不过,那群人很是狡猾,办法也不是那么好想的。
最后,魏宁墨还是想起之前青云说过的话,这才有了些想法。
“青云,你之前不是说感觉那些人很了解我吗?那我们利用这点,或许能抓住些什么。”
“皇上,您想到办法了?”
魏宁墨的话,引起了青云的好奇,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办法。
“嗯,既然那些人了解我,不如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我以身为饵,看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出现。”
“皇上不可!您身份贵重,怎能以身涉险?”
听到魏宁墨的方法,青云是想也不想,立马就否决了这点。
对于青云否决了自己的提议,魏宁墨这次并没有发火,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青云,除了这个方法,那你还能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我……总能想到办法的,何至于非得让您以身涉险?”
青云脸色变了几变,有些气弱。
他自己也知道,若那群人那么好抓,也就不会一直拖到了现在,还一点发现都没有了。
而魏宁墨所提出的方法,虽然冒进了一些,但已经是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青云的反应,魏宁墨都看在了眼中。
魏宁墨一手按在青云肩膀上,语气很是坚定。
“青云,你知道的,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
对于魏宁墨的话,青云沉默着,没有回答。
“青云,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还等着去接西溪回来呢,自然不会让自己出事。”
“……我知道了。主子,这件事我拦不住你,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也会在暗中保护你。”
青云面色紧绷,到底还是同意了魏宁墨的计划。
他跟着魏宁墨那么久了,知道魏宁墨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在做出决定后,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魏宁墨,保护好自己主子。
虽然两人如今的身份产生了变化,但在青云心中,魏宁墨一直都是他从小,并且一直侍奉的主子。
没了阻碍,魏宁墨的计划很快就被实施。
魏宁墨按照计划好的那样,不着痕迹放出自己要微服私访的消息。
之后,更是故意制造出与侍卫分散的假象。
魏宁墨看似在悠然闲逛,顺便寻找侍卫,实际上暗中一直都紧张的注意着周围。
他这也算是一场赌局,在赌那些人是不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又会不会出现。
索性,魏宁墨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