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之上,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古承清楚,自己若继续坚持下去,等待自己的只会是落败被杀的结局。
所以,在发现自己开始落入下风之时,古承就开始转变了对敌策略。
正面对打,古承坚持不了多久,便改为了游走方式,借助周围混战中的士兵、地势等,来阻挡对手的攻势。
经过改变之后,古承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两人之间的战局也由一开始的那片范围,开始不断游走在周围之间。
就在古承再一次一掌拍向敌国士兵,将人拍到对手身前,挡住他去路时,却发现了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人。
原来,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移动中,他已经逐渐靠近的孟西溪那里。
在确认那人身影就是自己所想的人,自己并没有看错后,古承顾不上身后追来的对手,直接冲到了孟西溪面前。
看着刚刚斩杀了自己手下士兵的孟西溪,古承十分震惊地质问着他。
“清风,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是你啊。古承,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古承的质问,孟西溪停手,冲着古承身后摆了下手,这才看向他。
身后那紧跟着古承而来头领,接收到孟西溪的意思,暂时去往别处厮杀了。
其实,在古承靠近自己时,孟西溪就已经发现他了。
但过去的那些相处瞬间,让孟西溪对于古承的态度很是矛盾。
孟西溪既想遇到古承,好和他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又有些不太想见到他。
最后,孟西溪索性决定随缘。
战场那么大,若是能遇到,那便告诉古承。
若是遇不到,那就等下次再说。
但显然,缘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
倒是古承,对于孟西溪那种平淡的反应,根本无法接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斩杀我的士兵?”
“我本来就该出现在这里,这也是我会出现在西域的目标。还有,我不叫宁清风,我叫孟西溪!”
看着古承那副激动的模样,孟西溪眼底闪了闪,垂着眸子说道。
古承只觉得耳边好似有一声惊雷,大脑一片空白,面上那震惊的神情僵住,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哪怕是在这充满厮杀的战场之前,古承仍呆愣了片刻,这才恍恍惚惚的眨了下眼睛,在脑中疯狂想着孟西溪刚才所说的话。
孟西溪?她……不是宁清风,是孟西溪?
瞧着古承这个样子,孟西溪面上隐约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继续开口,选择将一切都告诉了古承。
“不可能,这不可能?清风,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古承情绪激动之下,伸手紧紧抓住了孟西溪,想听到她亲口否认这件事。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玩笑。
对于古承的动作,孟西溪皱了皱眉,却没有立马将人推开,只是沉默不语。
见孟西溪这个反应,古承身影摇晃,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手上却一点都没放松。
古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少两人相处时的场景,与面前的孟西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与孟西溪相识的。
清楚记得,在发现自己有可能喜欢上当时还女扮男装的孟西溪,喜欢上一个男子时,他当时苦涩又震惊的心情。
但后面的一切,又变得很是美好。
他意外发现了孟西溪的秘密,知道她实际是女儿身,也坚定了对孟西溪的喜欢。
再之后,就是孟西溪帮助自己解寒毒,与自己合作救治父王,帮自己解决老五顺利登基……
一想起来,那繁多的记忆充斥在古承脑海中,让他不愿意去打破那个美梦。
就在古承还陷入那些回忆之中时,西域兵马已经呈现了溃败之势。
“君主,敌人攻势太猛,我们招架不住,需要尽快撤退!”
“君主?”
对于手下的呼喊,古承却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一般,一直呆愣在那里。
军师注意到古承的状态有些不对,却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心急的催促着。
“君主,如今局势对咱们不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知道了,所有人听令,立马撤退!”
听着军师的催促,古承这才终于回神。
就这么一会儿,古承环望四周,只注意到了满目疮痍。
而孟西溪,则早在西域士兵们围上来时,就退离了这里。
深深看了眼孟西溪离开的方向,古承在众位手下的保护之下,领兵撤退。
古承撤退的时候,孟西溪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看着他如何与众手下汇合。又是如何撤离的。
对于古承的彻底,孟西溪并没有带兵前往追击,而是转身返回,去与魏宁墨一起商量对策。
“宁墨,古承那边已经开始撤退了,我们之后要怎么做?”
“撤退?那不正好吗?若是此时带兵乘胜追击,定然可以大获全胜!西溪,这一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还是你不忍心对古承下手?”
知道孟西溪并没有带兵前去追击古承,这让魏宁墨有些吃醋。
在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孟西溪一直都与古承相处在一起,这让魏宁墨心中一直都很担心。
“西域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也不能把人给一下子逼得太紧了。刚才的情况下,古承的手下和士兵都在靠拢,若是带兵追上去,难免他们不会拼个鱼死网破。”
孟西溪迅速想出了理由,向魏宁墨解释道。
虽然,孟西溪当时确实有些私心,但若是被正在吃醋的魏宁墨知道,孟西溪担心他会不依不饶。
孟西溪可是知道,面前这个被称为大魏皇上的人,到底是有多爱吃醋。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还吃醋啊。你放心吧,我对古承并没有什么。若是能够减少损伤,得利的不还是我们吗?”
孟西溪放柔声音,安抚着魏宁墨。
魏宁墨伸手抱着孟西溪,将头埋在孟西溪腰腹之间蹭了蹭。
“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