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孟西溪会这么做,肯定是猜出了所有的灯谜。
等最后公布结果时,一定会让众人大吃一惊。
魏宁墨嘴角挂着笑意,十分期待看到那时的场景。
在每个灯笼下方,魏宁墨都没浪费多少时间,所以她很快就从每个灯笼前都走过了一遍。
“先生好,这是我的答案。”
没有在意其他人惊奇的目光,孟西溪直接拿着自己写下的谜底,走到了主事人面前。
主事人愣了下,还想试着劝说她不要这么快就放弃。
“姑娘,你这就猜完了,不准备再试试吗?”
“不了,不需要。”
孟西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断然拒绝了主事人的提议,示意他去看看自己写下的谜底。
“唉,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劝你了。”
主事人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伸手接过纸张。
他本来看着这位姑娘气度不凡,还以为她或许能猜出不少灯谜,谁知对方竟然这就放弃了。
但这毕竟是对方的意愿,主事人只在心中念叨了几句,就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纸张。
这么一看,这位主事人就瞬间睁大了双眼。
“这……这……”
他双手微微颤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子,还是如方才那般的平淡模样,
主事人低头看看纸张,再抬头看向周围灯笼上的灯谜,半天才吐出句话。
在询问时,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这……这些都是猜出的?”
“自然,你刚才不是一直看着我吗?”
孟西溪点点头,语气平淡。
“咦,这是怎么了?那主事人怎么这副表情?”
“喂,老头,那位姑娘到底猜没猜出灯谜,猜出了几个啊?”
不少人注意到主事人的异常,纷纷起哄。
“抱歉姑娘,是我刚才那话不对,小老儿给你赔礼了。”
“无妨,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你应该可以宣布最终结果了吧。”
孟西溪的目标只是那坛桃花醉,其他的并不是很在意。
“好,好,我这就宣布。”
主事人点点头,手拿着孟西溪写下答案的那张纸,向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
“好了,你们不是好奇这位姑娘到底猜对多少个吗?我现在就宣布答案。我宣布,这位姑娘猜出了所有灯谜,拔得头筹,特赠桃花醉一坛!”
“什么,她竟然猜对了所有的灯谜?”
“天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会儿,所有人的议论,比刚才更加激烈,更有不少人目光灼灼的看向孟西溪。
主事人也惊奇,简单询问过孟西溪姓名后,这才拿出桃花醉送到她面前。
“宁姑娘,这是你的奖品,请收好。”
“多谢。”
孟西溪伸手接过桃花醉,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魏宁墨原本还在一旁,听着众人对自己媳妇的夸赞,结果就看到她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魏宁墨顾不上周围人的惊呼,立马上前抱住孟西溪。
抱住时,还不忘记将她辛辛苦苦赢来的桃花醉也带上。
一言不发,急忙就带着人前去找了洛神医。
“洛神医,你快看看,西溪她这是怎么了?上次检查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
当着孟西溪的面,魏宁墨还称呼她为宁小姐,此时却不再继续遮掩。
“她这是中毒了。而且,这种毒极难解开,若继续下去,恐怕命不久矣。”
洛神医皱着眉,神色严肃。
他此时也十分懊恼,上次见面时自己竟然没有发现,皇后娘娘体内竟然被人下了毒。
魏宁墨没有想到,孟西溪体内竟然有这么严重的毒,而他竟然还一点都没发现。
他神色痛苦,低声恳求着洛神医。
“洛神医,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解毒吗?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她!”
“若是想要为她解毒,还需要几味十分珍贵的草药。”
洛神医拧着眉,沉思半晌,忽然开口。
只不过,他这话说得十分艰难。
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几味药都十分难得,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寻到的。
“你说,都需要什么药,我这就去找。”
“需要九香枝,月星子,以及龙须草。这三种草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洛神医是有些想要劝说住魏宁墨的,他身为一名大夫,十分清楚这三种药材的难得。
哪怕是他,这么多年来,也没都见过。
哪怕听到洛神医这么说,魏宁墨的态度也十分坚定。
“洛神医,还请你告诉我这三味药材的特征。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一定会将它们找到的。”
“九香枝喜阴暗潮湿的洞穴,多寄生于腐骨枯根之上;月星子喜高山之顶,净水泉边,吸收星月精华,会在夜间绽放星星点点白花,如同星子;龙须草据说是沾染龙涎,或者是生长于龙脉之上的异植,生长之地寸草难生。”
见劝说不动魏宁墨,洛神医直接将三味药材一一告知。
“这些,是我根据书中,以及以往一些听闻总结出来的,希望能对你有用。”
“多谢,有了这些,最起码我也就有个方向了。”
知道了药材消息,魏宁墨立马就准备去寻找。
“这是哪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等魏宁墨起身,孟西溪忽然幽幽转醒。
魏宁墨有些欣喜的扑到孟西溪面前,刚想张嘴,又顿了一下。
“……宁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中毒了?难道你自己就一直都没发现什么吗?要是再不尽快解毒,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
魏宁墨此时的心情,是既担心,又生气。
孟西溪这会儿也才是刚醒,还没等脑子彻底清醒,就听到了魏宁墨这一连串的质问。
自己这是中毒?
用脚趾想,孟西溪都能猜到,自己身上的毒应该就是宁如波那个狗东西动的手脚。
面对着魏宁墨的质问,孟西溪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但孟西溪却只是沉默以对。
瞧着孟西溪这副态度,魏宁墨心中的火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