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知道,王爷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太监笑了一声,夸赞起魏宁墨。
“公公长途而来辛苦了,先去休息吧。”魏宁墨起身,脸上的表情已归于平淡,那一瞬间的跌宕,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
门外的侍卫带路,把传旨太监领到客房休息。
青云作为贴身侍卫,刚才就站在一旁全都听到了,眼见书房内只有主仆二人,他再也按捺不下去,急忙上前一步。
“王爷,如果今年增加赋税,百姓肯定拿不出来,恐怕会起大乱子!”
魏宁墨伸出手,示意他暂时停下。
“我知道,圣旨已经下来了,我不能公然抗旨,得想其他办法。”
如果提前知道这个消息,能劝住魏峥,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为难。
魏宁墨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按压了一下眼眶。
这件事来得紧急,他得尽快想办法躲过去,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
原本他手握重兵,就足以让京城的那些人忌惮了,现在就像踩在钢丝上一样,任何一件事情做错,都足以让对方名正言顺地对他发起讨伐。
这个焦躁的夜晚,让将军府彻夜通明,魏宁墨的眼眶都熬红了。
青云一直站在旁边,想为主子分忧,但凭他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天色大亮时,魏宁墨双手撑着桌面,从椅子上缓缓起身:“青云。”
“主子!”青云眼睛一亮,立刻上前。
“先下去休息吧。”魏宁墨摆了摆手从书房离开,独留青云站在原地满脸懵。
王爷有主意了?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淡定的让他去休息,实在是想不通……
碧水村也早就睡醒了,村民们扛着工具去地里劳作。
孟西溪坐在桌前,翻着手里的图文书。
酿酒其实就是给粮食发酵后,产生的一种液体。
现在粮食宝贵,所以孟西溪想用水果来代替,酿出的酒口感清甜带有果香味,酒精度数也会更低一些。
酿酒的流程书上写得很清楚,看过一遍差不多就知道了,具体还是得实践,才能试试成功与否。
“好啦,以我的聪明才智,绝对没问题!”
孟西溪把书啪的一下合上,信心十足道。
“略略略,姐姐不要脸,哪有人会自己夸自己聪明的?”
孟西跃都听见了,凑到孟西溪这儿吐槽她。
“怎么不能夸自己聪明啦?我告诉你,姐姐我呀,现在要全身心地搞事业!”
什么都没有事业香!
在皇宫怒骂魏峥被赶出来流放,孟西溪只能说实在是太爽了,不用再跟着那个魏峥和绿茶演戏,让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去吧!
“什么?”孟西跃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姐姐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呢?
“哈哈,小神童蒙了吧。”孟西溪伸出自己罪恶的手,在孟西跃的小脸上掐了一下。
这一路上太苦了,孟西跃的脸原本还有一些婴儿肥,现在反倒青瘦了许多,虽然年纪还小,已经能看出如父兄一般的轮廓。
以后肯定也是清俊帅气的一位公子。
不过小孩子,就要胖嘟嘟的才可爱嘛,孟西溪琢磨着,必须得把他再喂胖点!
孟西跃打了个哆嗦,他刚刚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走,姐姐等会儿给你弄个新奇吃食。”
孟西溪揽着孟西跃离开房间,海玉正在厨房里愁眉不展。
她原本也是家中小姐,嫁给孟执书后,在国公府也有人伺候,从来都没有自己下过厨。
前两天还有些现成的吃食热热就行,今天都耗光了,只剩下原材料,海玉确实捉襟见肘!
“大嫂!”孟西溪进来,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有所猜测:“大嫂去外面等着吧,今天这顿午饭我来做。”
“啊,这怎么能行,我是你嫂子,应当我来照顾你才对!”海玉有些惊讶,赶快拒绝。
孟西溪在宫里,总不可能还学了厨艺吧?
“我们互相照顾也是一样的,你就去等着吧,今天中午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孟西溪信誓旦旦,海玉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等回过神来已经被推出厨房。
想要准备一顿好吃的午餐,不一定会做饭,孟西溪心念一闪,从空间里端出火锅。
热辣的火锅,还保持着放进去的状态,热气腾腾。
孟西溪在厨房里翻找,把剩余的几样食材切了洗净。
有沙薯,还有一种当地的蔬菜,和一种不知名的丸子。
就这几样,孟西溪不太满意。
她干脆从空间,又找了些自己爱吃的,什么鸭肠,毛肚,羊肉卷!
孟西溪越拿越兴奋,完全顾不上遮掩,把面前的台子都摆得满满当当,才勉强满意点头。
这才差不多嘛!有点吃火锅的氛围了。
十几分钟后,所有食材和锅底,孟西溪把它们全都搬到院子里。
孟父,孟母,大哥,嫂子和小弟,被孟西溪叫来。
一家人围着桌子而坐,看到眼前的食材,眼神中都划过一丝惊讶。
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他们这儿。
桌上的铜锅,旁边的食材,都是众人完全没见过的,在国公府时这样的东西尚且罕见,更别提到了碧水村,它们是怎么来的?
一切都是孟西溪准备的,只要张口问她,这些疑问肯定能迎刃而解。
“西溪……”孟执书皱眉,他刚刚开口,孟父就打断了他:“今天的饭菜都是西溪准备的呀,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爹爹和娘赶快尝一尝,把这些食材放到锅里,煮熟就可以吃了。”孟西溪摇摇头,肚子都在抗议。
好久没吃火锅了,她看着都馋。
“行,大家赶快动筷,尝一尝西溪的手艺。”
孟之昂发话,众人也就没说什么。
这种吃法的确新奇,海玉好奇的夹了一块,麻辣的滋味和口感立刻在口中爆开。
她眼前一亮,之前从来都没吃过类似的东西,虽然辣但是却感觉特别过瘾。
“西溪,这种菜真好吃。”海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勉强找到一个代词。
“那当然了,这是我在宫里的时候,和一个大厨学的。”
孟西溪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才想起来找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