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选择继续守候,还是选择豁出去?
这个艰难的抉择此刻落在了我们三个身上,我几乎要将掌心掐破,手掌盗汗,头发被不断流下的汗水浸湿。
“一起走。”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我们蹲了好几个星期才终于找到偷猎者的一点影子,总不能就在这一刻把他放走。
就算这一次去很危险,但若是能发现一点点有关于一整个谜题的线索,哪怕是一丁点,都值了。
黑影很快就往丛林深处走去,呱唧和慕容在海南又高又大分布还很密的树林下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不再多言,对着我点点头。
我们从后面靠近偷猎者,虽然树叶和土地之间的摩擦发出了一点“沙沙”的声音,但是显然,偷猎者离我们太远,并没有听到。
也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以前当救助员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失手,但是这一次却差一点无故滑倒,慕容在旁边伸出手拉了我一把,并未责怪我,而是轻声道:“不好受?”
我点头,但是又将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她别说太多话。
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一般难以追赶,一阵风划过树林,更给这一幕增加了诡异。
呱唧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皱了皱眉,将我们两个拦在身后:“你们不觉得,这个东西很怪吗?”
他用的是“东西”,慕容敏捷地觉察出了他的异样,停顿一下,而后缓慢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偷猎者的形态有点不正常?”
我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这点,经他们俩一点才发现,这个偷猎者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动作其实很僵硬,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生物能够做出来的自由动作。
我心一紧,看向他们两个。
他们俩也在同时选择了向前猛然奔去,我和慕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默契感,在呱唧选择从正中间靠近偷猎者的时候,我们两个选择了从两边包抄。
因为这样能够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同时制服偷猎者,同时还能保护好伙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和慕容的心里似乎有一根线紧紧相连,我们都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甚至连行动轨迹都是刚好对称,以便到时候一起制服偷猎者。
很快就要靠近偷猎者了,我们却发现他减速了,然后一种很生硬的姿态停下。
也许因为这里的光线比我们刚才蹲守的地方的光线暗的缘故,我们都看到了他身上有一个明显的红点。
一开始我和慕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呱唧却突然上前,快到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但是那个所谓的偷猎者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印象里,他们一般都是带着枪或者是猎刀,如果呱唧这么毫无防备的靠上去,偷猎者还不动手,只有一个可能——
“红外摄像机!”慕容这个时候惊叫出声,我们这才发现,原来那个所谓的“偷猎者”就是一个和人差不多高的高端红外摄像机被人套上了黑色的塑料袋伪装成偷猎者的样子。
但是,我们看到红外摄像机的时候,都同时在心里想到了一点。
那就是,为什么海底小纵队独有的红外摄像机,会被偷猎者所利用?
他们难不成真的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闯入了章鱼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