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着脸问道:“皇帝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么?”
林宴看向她,开口问道:“太后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说太后你也觉得自己有罪?”
太后被皇帝盯的有些后背直冒冷汗,但她依然气势不减,手狠狠的拍向了桌子,腾~ 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哀家何罪之有?”
林宴出口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依旧冰冷,“何罪之有?既然太后不知道自己有何罪,那就好好礼佛吧,等哪天你的佛祖大发慈悲告诉你,你知道你犯了何罪,再离开寿康宫吧。
林宴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太后厉声喝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软禁哀家?”
林宴停了下来,依旧没有回头,开口道:“太后若是想像昨天一样叫侍卫,最好等我走出这个屋子,要不然我怕这个屋里的东西就剩不下什么了,月贵妃说,浪费这个习惯可不好。。”
太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没有开口,“主子,”身边伺候的嬷嬷开口唤着她。
太后这才缓过神儿来,“传哀家旨意,皇上正值盛年,为皇嗣计,一月后,不,一周后选秀!”
“主子,您何必跟皇上较劲。”
太后摆弄着指甲,“我哪里是和他较劲,这不是后宫冷清么,帮他的心上人多找一些姐姐妹妹陪着,省的她无聊。”
太后见周嬷嬷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将旨意传出去了?”
周嬷嬷摇头:“皇上派人锁了寿康宫,奴才出不去。”
太后愣了好半天,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那就算了,既然皇上让我好好礼佛,那我好好礼佛就罢了,你也下去吧。”
周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后直接挥手斥退了她。
“主子”秋梨快步走了进来。
苏云月:“何事?”
秋梨:“主子,皇上将太后禁足了。”
苏云月依然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春桃开口道:“主子,您对这个惩罚不满意么?”
苏云月有些茫然,“我不满意?。”
春桃和秋梨同时点头:“主子看起来还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苏云月摇头,“我没有不满意,林宴是否惩罚太后我都不介意,我还会介意他是惩罚的手段?”
春桃和秋梨还是有些诧异,他们做奴才的,每天的喜怒都是跟着主子的情绪走,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他们走岔路了。
苏云月并没有打算解释,而此时的林宴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们主仆的对话,不知道为何,林宴就是有些生气。
身后的小齐直到回到勤政殿,才大着胆子问道:“皇上,您这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奴才给您打掩护,您出宫玩一圈?”
林宴眼睛一亮,“三哥回来了?”
小齐点头,林宴想了想,“你跟我一起出去,留下你的小徒弟,让他守一下,反正暗处都是我们的人,太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小齐心里高兴的开了一朵花儿,上次出宫还是个月前呢,这宫里哪有外面好玩,“主子,我帮您更衣。”
两人收拾好,趁着黄昏伪装成小太监混出了宫,等他们再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下的时候, 一个打扮成富家公子般的如玉美男,另一个则是一身侍卫装扮。
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后,确认了后面没人跟着,七扭八扭的来到了一个高门大院的后墙,然后钻进后墙边上种的几排竹子和杂草丛,就消失不见了。
定王府的后院里,一个中年管家,无聊的靠着柱子望天,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突然听到墙的那边有动静,赶紧跑过去帮忙,走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哦,对了,还需要对暗号。
然后就见那个管家的脑门开始冒汗,“是小燕子回家么?”
那边的林宴听了之后满头黑线,“大燕子还知道有家呀!”
管家赶忙开口道:“您等等,您先歇着,我这边马上把这个石块给搬出来。”
小齐也开口,“主子您在旁边歇一会,我来,然后对着里面说到:“我推吧,省劲儿,你躲开一点,省的你再被石头压着。”
里面的管家听见了小齐的声音明显不服,二人之前也见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他提前叫人将石头移开,只不过因为三年前主子离京之前把人都给解散了,这次才没人帮他搬石头,不过,能压倒我?那真是笑话,我可是一直跟着自家主子走南闯北的,还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一个在四方天里的太监能有多大力气?
小齐见对面没有回应,以为对面已经躲在一边,他拍出双掌,控制好力度,省的把石墙给打碎了,一运功,那石头就缓缓的滚开了。
而墙里面的管家,正是为了躲那个滚动的石块,一屁股就摔倒了。
林宴和小齐进来后,看向那个管家,那管家老脸一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赶紧下跪,“小人见过林爷。”
林宴摆手“快起来吧,直接带我去见三哥。”
小齐看着管家窘迫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没躲,心里(ˉ▽ ̄~) 切~~过,我虽是个太监,可是个武功不差的太监,哼!
两人站在书房门口,谁也不搭理谁。
林宴一进到书房就看见一张桌子和两张空空的躺椅,他直接越过,朝博古架走去,然后转动了一个不起眼的笔筒,博古架缓缓挪动,漏出一个黑洞洞的走廊,林宴直接就走进去了。
他拿着火折子来到了日常与兄长相商的暗室,这暗室与外面的书房的摆设一致,都是一张桌子,两个躺椅,只不过,这间暗室并不暗,因为四面嵌的都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林宴每次来都想挖下来几颗带走。
他看见兄长悠闲的在躺椅上摇啊摇,心下不快,“皇兄,我不想干了,今天我就不走了,你回宫。”
林耀看了看自己的满脸不高兴的弟弟调侃道,“怎么,不回去不怕你媳妇儿不高兴?”
林宴白了他一眼,“在外面疯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你弟弟我都要被欺负了!”
还有苏云月不在,要不然看着反差如此巨大的林宴,怕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吧。
林耀也不在意,他也知道,阿宴只有在他跟前的时候才会这个样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阿宴,这次真不是去玩的,你可别没有良心,你哥哥我给你五湖四海的捞钱,我都快变成钱串子了,我这也不比你做的那个位置轻松。”
林宴瘪瘪嘴,知道三哥说的也是事实。
“阿宴,听说你娶了丹云国的公主?”
林宴点了点头,“是,哪天三哥您进宫去见见。”
林耀有些惊讶,然后心中了然,“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大师说的合适你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