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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民国少爷的白月光(5)(1 / 1)


江徵看着余苏礼被拉走,冲动的跑了过去却被秦楚拦下:“少爷,余公子的身份存疑。我们这也是为了你还有大帅的安全,若是余公子是清白的,属下一定将他平安送回。”

江徵稳下情绪,也知道现在自己多一分担心表现出来余苏礼跟自己就更容易暴露:“我倒是不知道秦副官对戏子都如此上心,父亲还是那样想吗,觉得任何人接近你,都是带着目的,也包括我?”

眼看着那一层遮羞布要被扯下,江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暴露了本性:“够了,少爷心思单纯容易被诓骗。带回梨园好好养病,别对一个戏子真的上心。若是喜欢,再寻个送去给你唱曲儿。”

江徵不再多看一眼,自顾自的离开还是那一副冷傲的模样:“不必了,我喜的角儿就是余苏礼。我去梨园等他回来,就太阳落山之前,我要见到他回来,他如我一样清清白白。”

江天看着自己傲骨一样的儿子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一个清高傲冷的女子,像极了,真的像极了。

江天拽过乔生,满脸杀气:“回去搜集证据,若是余苏礼清白那就送回去。若是真的,那就杀了。”

秦楚看到江天又改了主意还想说什么,但被一个眼神逼回。

秦楚愤恨不平,送江天离开之后走到刑讯室看着满身血迹但绝不招认的余苏礼冷笑:“怎么,非要吃尽苦头才肯认啊。”

余苏礼微微抬头,可一动就是疼,说话的时候都疼的打颤:“我,清清白白。”

秦楚听到清白二字就想笑,拿过一旁的铁烙靠近了余苏礼的脸:“清白?你看那些个与军阀作对的人死的何其惨烈。你这样好的脸,这样软的身段为何非要吃苦呢。”

一个国家,三个政府,这难道不是分裂吗。

以吾辈之血,祭河山统一。

反军阀,打倒列强,共革命。

戏子?

假虞姬也要做回真将军。

余苏礼笑着抬头,看着这阳光洒下来照在地上。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阻挡太阳升起。

秦楚见余苏礼软硬不吃,那赤红的铁块印在了锁骨之上冒着浓浓黑烟。

“啊!”

这身子骨软,但他挺直脊梁,堂堂正正。

一小时的折磨,疼得余苏礼发颤咬破唇,可那样的眼神过于坚定。

这样的抽打,就恰恰证明了他们没有找到证据。

余苏礼知道,江徵会救自己。

熬过去,再熬过去就好了。

最后半小时,余苏礼被拖到医生面前处理伤口。

明明站都站不稳,但硬是要撑着走出去。

走出这杀害无数同志的黑洞,走出去证明真理是杀不完的。

余苏礼走到门前,看到了坐在车上等着自己的江徵。

江徵很担心,甚至手上转动的佛珠都被扔到一旁。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神,此时,话不用说,心思自通。

余苏礼走到江徵面前,举起手那是被拔掉的指甲还在渗血。

红,你看,多红。

江徵心疼,手在发抖,揽住余苏礼快要倒下的身体:“走吧,带你回家。”

秦楚只能看着余苏礼离开,毫无办法。

车上,余苏礼再也忍不住皱着眉痛苦出声:“疼。”

江徵将自己的外套盖到余苏礼身上,看向司机:“开快点。”

余苏礼微微抬眼,看到了原主的线人。

惊喜,意外,像是好久不见的亲人。

司机微微一笑,手攥紧示意拳头。

余同志,好久不见。

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余苏礼忍耐实在是好,一声不吭。

江徵不忍心看,看着那一块块好肉变成现在这一幅模样。

可这条路,没有不牺牲。

江徵彻底下了决心,豁出一切,也要跟万万人民站在一条线。

余苏礼握紧了江徵的手,这一刻的心比谁都要热烈:“你不是江少爷,我也不是娇戏子。”

江徵看着窗,将余苏礼抱在怀里:“天黑了,离天亮也就不远了。”

这一月里,余苏礼一直在养伤,谁都不见。

江徵不知道进进出出到底去了哪,但余苏礼也没想问。

情爱重要,但保家卫国才是重担。

并肩而行,求之不得。

我生于少年,死于少年。

原主不悔,余苏礼也不悔。

余苏礼的伤慢慢好了,很多事情也在慢慢筹划。

能做的事情好像不多,但能做就是万幸。

江徵这次回来拿着许多甜食,只是手臂摆动有些不自然。

余苏礼将他迎了进去,打开盒子看着香软的核桃酥:“好甜。”

江徵看他满意开心的笑了,微微摸着他有些长长的头发:“喜欢就好,喜欢以后日日给你买。那街上的甜食很多,可以吃个不重样。”

余苏礼将吃了一半的核桃酥递到江徵嘴边,带着咬下的缺痕:“你也吃,很甜的。”

江徵带着他上了楼,四下无人。

余苏礼熟练的给江徵上药,包扎好伤口。

“你太不小心,有没有看到。”

江徵觉得有些疼,但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一枪毙命。”

秦楚死了,说是顶好的狙击手做的。

狙击手,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少爷。

江徵真的动了心,看着余苏礼的眼神那样的热烈:“我十八岁被江天带到身边,我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江天打仗受了伤,奄奄一息掉进河里被母亲救了。他说一见钟情,但其实也是见色起意。好在当时,母亲有了父亲,肚子里还有了我。可最后父亲上了战场没回来,母亲生下我在等。等我长大,我也会上战场。江天贼心不死,找回来时母亲才知道他是军阀。强取豪夺,恶心至极。三年后,母亲郁郁而终。”

江徵提起自己的父亲跟母亲,满脸自豪但又委屈:“我知道自己的使命,从未忘记。人各有命,我的命,是国家的,是母亲的。哪怕死后没人记得我,我也要铲除这压倒人民的毒瘤。”

江徵,十八岁前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少见的少年顶好狙击手。

可他当初的名字,不是江徵,而是父亲的名字宋年。

子承父名,也承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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