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礼握紧了被钉穿的手心,让自己清醒起来。
结局不变,可我要做错事的人得到反噬。
不然这天是什么天,这神又是什么神。
门被打开,因为突然见到亮光,余苏礼下意识闭上眼睛。
房间里的强光被打开,犹如烈日白天。
刺眼至极。
“醒了。”蒋材雄嫌弃的看着屋里的鲜血还有余苏礼被钉穿的四肢。
“你到底,要什么。”余苏礼看他一眼就觉得无比恶心,这样一个唯利是图不惜拿全人类的性命垫脚的人,应该把地府的三八六十道刑法都受一遍。
蒋材雄蹲下,听着余苏礼沙哑的嗓音很满意:“就算把你的四肢钉死,你也还是会自愈。很不错,虽然你没有比一号丧尸王攻击力强。但是,自愈能力不错。可惜啊,你除了会自愈,难死,比异能者厉害一些。其实就是个普通人,还会疼会痛会哭会难过。”
余苏礼垂着头不想回应,可蒋材雄越说越起劲。
犹如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人类会知道蒋材雄这个名字,也会知道蒋材雄在那一年里解剖研究的丧尸王叫余苏礼。经过一年的努力,蒋材雄终于是研究出了血清,拯救全人类。哈哈哈,我真的,想起来就好兴奋啊。”
余苏礼听不下去,突然暴起硬生生的扯下了右手的钉子朝着蒋材雄扑。
而蒋材雄却不慌不忙拿出了手里的遥控器,脖间的链子发出阵阵强大的电能。
疼得余苏礼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呵,我的学生还真的是什么都会。这样一个追踪保护链都研究出来了,没看出来啊,除了医学他其他方面也有研究。”蒋材雄看着余苏礼脖间的链子眼神无比阴狠,仿佛在看什么敌人。
余苏礼松了一口气,看来,陈枠泽没被抓到。
真好。
外面走来一大批人,把余苏礼抬走。
而在这里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姐姐…”余苏礼有些不可置信,眼泪顺着满脸干涸的血迹掉落。
他们没死对吗,没死。
真好。
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许瑶的眼神空洞,犹如一个木偶。
余苏礼仔细观察着,却没有发现其他三人。
但能看到许瑶,真好。
“姐姐?哈哈哈。余苏礼,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蒋材雄走在前面,而身后跟着的人都木讷至极。
【世子,许瑶被控制了。蒋材雄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让很多人都变成了一个傀儡听话的木偶。】
【叶北他们也没死,但也跟许瑶一样。他们不会记得你,甚至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余苏礼:活着就好,活着就够我庆幸的了。
一个手术室内,冷得可怕。
而手术室周围,都是透明的玻璃。
余苏礼被捆绑在手术床上,四肢的伤口还没恢复完却又被蒋材雄撕开。
上衣被脱掉,露出里面的肌肤跟微微跳动的心脏。
【世子!他要解剖你!】
余苏礼毫无希望的没有挣扎,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落泪。
可我,明明是陈枠泽舍不得碰的人啊。
陈枠泽一直吓唬,说不听话就把我解剖做研究。
可我受点伤,他就担心得要命。
这次,是真的了。
不过好在,动手的不是陈枠泽啊。
不然,真的会疼死了。
“余苏礼,你还真的是容易绝望。放心吧,你死不了的。”蒋材雄笑着戴上口罩,手上拿着锋利的手术刀。
“死不了好啊,死不了,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余苏礼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是讽刺,是挑衅。
蒋材雄有些被惹怒,硬生生的划开了余苏礼的胸口。
【世子!】
余苏礼疼到颤抖,不受控制的掉着眼泪,被捆住的手奋力挣扎:“啊!”
绝望的呐喊声响彻手术室,余苏礼的血溅在了蒋材雄的衣服上。
没打麻药,甚至都没被当成人对待。
像没人要的,被丢弃的,被随意欺负的小动物。
脆弱的模样没引起蒋材雄的任何怜悯之心,甚至因为杀戮越发兴奋。
整整一天。
余苏礼的胸口被划开,五脏六腑被绞个粉碎,除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满床都是血。
可要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
慢慢自愈,又慢慢被重复绞碎。
被拍下照片,被虐打。
“疼…好疼…好疼啊…”再也忍不住,余苏礼哭着大喊,此时只想死,再也别活。
可每一次,在崩溃的时候想到了陈枠泽的脸。
想到他抱住自己的样子,想到他轻哄自己的样子。
为了保护他,甚至强逼自己冷静不要喊出他的名字。
“疼…好疼…”余苏礼虚脱般挣扎着睁不开眼,却一直无比清醒的,感觉着自己被解剖。
久久过后。
余苏礼被扔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这里没有灯光只有一个小小的如同拳头一样大的窗户。
系统急红了眼,拿出大把仙丹。
余苏礼想张嘴,却又无力的晕了过去。
这不是折磨,这是妥妥的摧毁。
【世子!世子!张嘴!吃药啊!】
【吃了药,就不疼。】
系统哭着却也毫无办法,这丹药大概也不算管用了。
这毕竟是穿来的世界,带来的丹药都会药效减去大半。之前世子都在骗他,他一直知道的。
就算吃了丹药,也是疼的,也是会很疼的。
【世子…】
系统乖乖的靠在余苏礼身边,用着一个小篮子接住自己的小黄金豆。
【要是我也那么厉害,就可以开无痛了。世子,就可以不受这么多苦了。】
【是宝宝不够好,是宝宝不够好。】
余苏礼的脸色发白,浑身是汗,那沾满血的卫衣已经脏乱不堪。
被绞碎的内脏在慢慢恢复,可这个疼痛是无法想象的。
现在,甚至连昏睡都做不到。
只能无力的躺着,沉溺在这痛苦了。
不能自救,甚至都不能张嘴说话。
一丝一毫的力气的没有了。
余苏礼听着周围的声音,却只有陈枠泽叫自己的名字。
喃喃自语,很难听清。
原来,余苏礼说的是。
“陈枠泽…带我…回家吧…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