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苏礼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将裴云缇接下来所需要的资金甚至是人脉都打点好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原主对于父母而言,更多的,是工具。
但他这辈子,都不能逃离那个家了。
就算是针对,怎么样都好。
他只要裴云缇走,要他走的远远的。
【世子!男主可能有危险!警告!警告!男主可能有危险!因为剧情偏离,原主父亲已经派人准备制造车祸撞向裴云缇的车!】
余苏礼半刻不敢耽误,开着车就冲了过去。
余苏礼给裴云缇打了电话,但一直打不通。
无奈,他只能踩足了油门。
裴云缇,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才行啊。
看到裴云缇的车朝着自己的方向冲来余苏礼松了一口气,好在这里都是一片无人山区。
裴云缇看到是余苏礼的车心惊,踩住刹车想挡住身后追来的车。
就算自己死,余苏礼也绝对不能出事。
而余苏礼猛打方向盘斜着冲了过去,准备从中间挡住后面的车。
桃桃赶紧催动法力护住余苏礼。
巨大的一声响。
余苏礼的车跟后面追来的两辆车撞在一起。
而余苏礼的车甚至已经被撞得稀碎,破烂不堪。
裴云缇下车跑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甚至两腿瘫软,说不出话。
“余苏礼!”
裴云缇挣扎着爬了起来,朝着余苏礼车的方向跑去。
现场一片狼藉,甚至三辆车都在漏油,很有可能发生爆炸。
但裴云缇不管这些,他只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回来。
他不要也不能接受,余苏礼就这样死了,因为自己死了。
余苏礼躺在已经被撞烂的驾驶室里动弹不得,听到裴云缇的声音后慢慢苏醒。
好在桃桃护住了余苏礼,但他身上都是血迹看着十分吓人。
余苏礼自己挣扎着爬了出去,现在还感觉不到疼痛,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
但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爬出去。
裴云缇看到余苏礼一身血迹的爬了出来,内心的恐惧终于是少了一点。
但也仅仅是少了一点,他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人,身上连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裴云缇抱住余苏礼,拼命的跑,终于是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身后爆炸声连响,响彻山谷。
余苏礼躺在裴云缇怀里细细的喘着气,他庆幸自己没来晚。
裴云缇慌张的掉着眼泪,也没敢耽误检查着余苏礼身上的伤。
余苏礼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模样,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此时两个人才发现,余苏礼的腹部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正在不断冒着血。
裴云缇脱下自己的外套替他捂住,一边拨打急救电话,虽然他双手颤抖着甚至拿不住电话。但还是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他了。
余苏礼越来越虚弱,甚至脸色苍白。
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余苏礼怕自己撑不下去,就算自己情劫失败,他也要裴云缇好好活下去。
余苏礼抬起头擦去裴云缇掉的泪,皱着眉心疼。
“阿裴,我要是,真的死了。别难过,别,哭。”
裴云缇抓住余苏礼的手摇头否认,要是你死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别不要我,我以后,会听话的。你别,不要我。”
这个世上,互相取暖的两个人。
此时都是无力哭泣,但是,都没有办法。
余苏礼舍不得了,但是,自己也害怕就这样离开。
我要是死了,我的阿裴,怎么办。
他,只有一个人了。
至少,至少让我找到人陪陪他。
至少,让他,以后多那么一点点幸福吧。
但是我不知道该求谁,我自己,就是天神,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求你了,你别丢下我。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不管你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不要了。”
余苏礼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裴云缇慢慢模糊。
慢慢的,耳边听不到声音。
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越发冰冷了。
裴云缇抱住余苏礼,拼命的想堵住那个冒血的伤口。
他感觉到了怀里的人身体慢慢冰冷,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裴云缇再睁开眼时像是换了一个人,那双眼睛,是不同往日的。
“小狐狸,别睡,别睡。我带你回青丘好不好,我,原谅你了。”
手上的温热血液,那是余苏礼生命的流逝。
“我求你了,你不是说,是来拯救我的吗。别丢下我一个人,小狐狸,我等了你那么久,别对我那么狠心。”
救护车来到时,裴云缇抱着余苏礼,两个人都昏迷不醒。
但裴云缇的手却一直捂住了余苏礼的伤口。
余苏礼被推到抢救室的时候,裴云缇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自己错过。
那是一种无声的痛苦,又害怕,是告别。
裴云缇挣扎着从病床上走了下去,拔走了自己手里的针头任由它不断滴血。
他走过了余苏礼被推来的路,那地上,是密密麻麻的,余苏礼的血迹。
而他自己的血,也滴在地上融在一起。
张萧许听说车祸的时候,余苏礼已经进了抢救室三个小时了。
他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蹲在墙角的裴云缇,面无活色,形同木偶。
“余苏礼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张萧许见问不出什么话,只能跑去问问急救人员。
一字一句,让他跌入谷底。
他活不了的话,自己怎么办。
明明,才刚刚遇到的。
张萧许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裴云缇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只能祈求,祈求余苏礼别那么狠心,明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的。
余父余母知道消息后也赶了过来,看到抢救室门前的裴云缇余父有些心虚跟愤怒。
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是自己的儿子。
裴云缇看到余父后冲了过去按住他暴打,不知哪来的力气掐住了余父的脖子,甚至将他直直提起。
任由余母在一旁打骂,丝毫没有松手。
“裴云缇!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弑父吗!混账!”
裴云缇双目猩红恶狠狠的看着被自己掐住的人,冷漠的语气让人心惊。
“我不是裴云缇,我是江停羡。”
手里的力度又加重几分,甚至余父被掐着两眼泛白,脸色发紫。
“伤害他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