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的出现反而成了他们感情的催化剂,男女主因为她争吵和好,争吵再和好。
几经波折,在男女主终于敞开心扉,决定携手余生的时候,她身份暴露了,刺杀也失败了,最后悲惨下线,男女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原书里对路遥的过往一笔带过,可月月却旁观了所有。
那些亲人的死去,这五年间她的艰难求生,路遥为了能够报仇,付出了能付出的所有,最后却反而助李观抱得美人归。
这也太憋屈了。
月月跑到了路遥的身后,搂住了她。
路遥一愣,记不清有多久没人跟她这么亲密了。
可她下一秒就把身后的小孩扯开了,“看你脏的。”
衣服洗完了,她顺手给月月洗了把脸。
月月的五官顺着她手的走向,被来来回回的揉搓,不像在洗脸,更像在刷盘子。
月月都懵了,这么漂亮的漂亮姐姐,不说像夏妈妈一样温柔,这怎么还不如叔叔那个恋爱脑!
路遥动作一停,月月控诉的小脸就转向了她。
路遥这时也看清了月月的长相,她先是一愣,随后就地摸了一把土,还没等月月反应过来就糊在了她脸上。
无权无势又无亲族,美貌只能是灾祸,哪怕她还是个小孩。
那些坏了根子的烂人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小孩就放过她。
月月被糊了一脸泥巴,正要抗议,那本就破烂的木门顷刻间轰然倒地。
七八个穿着短打的家丁迈步进来,最后面走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看衣着应该是这些家丁的少爷了。
他自认为潇洒的摇了摇手上的折扇,看向路遥的眼里全是色欲和贪念。
“诶呦我的美人,自己洗衣服呢?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跟爷回家,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路遥把月月往身后一拉,端起那盆洗衣服的脏水就泼了过去。
“去你娘的吃香喝辣!”
之前是她不小心,做短工的时候,被这个什么马公子给看中了。
可无论如今的她如何卑贱,她也绝不可能为了口吃喝,就让自己委身于这种人。
毕竟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而已。
马公子没有防备,被脏水泼了个正着。
他那装出来的风度立马维持不住了,龇牙咧嘴的一挥手,“给我上,今天就算是抢,也要把她给我抢回府里,我看她这么个卑贱到泥里的东西,就算被本少爷玩死了,谁又能给她出头!”
月月气的捋胳膊挽袖子,一双眼睛在地上开始搜寻,“杀杀!”
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家伙事,路遥已经抡起木盆开始大砸四方。
刚才在集市惑乱众生的美人,如今穿着破衣抡起木盆,竟然一点都不违和。
月月看得出她力气挺大的,被她砸到的人半天都缓不过来。
路遥把面前的人砸开后,不管其他人对她的围攻,直接就奔那个马公子去了。
她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支撑不了太多,她只能擒贼先擒王。
至于攻击她的其他人,打就打吧,她挨的打还少了?
她专注于马公子,把他摁在地上抡着木盆几下就给他头打破了。
他的家丁见状吓得不轻,对她下手也就更狠了。
路遥疼的龇牙咧嘴也不回头,可身后的攻击却也停止了。
路遥还以为是那些家丁被她的凶残吓到了,看马公子被砸晕,她才松开木盆起身。
月月见她停手了,默默的放下了手中快有她高的巨石,拍了拍小巴掌上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被吓得不轻的家丁哪还敢停留,抬起马少爷一溜烟的跑了。
路遥没想到自己这几下就把他们吓住了,还以为今天自己得吃些苦头呢,高兴的哈哈大笑,颇有几分潇洒的武将之风。
月月却看见了她手上划破的血痕。
“姐姐,出血了。”
路遥胡乱的把血擦了擦,“没事,小伤而已。”
月月看她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不是接收了剧情,她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前朝皇宫里最受宠的公主联系在一起。
“小家伙,没扔下我逃命,胆子挺大啊,行,我看你顺眼,姐姐给你做饭吃。”
饭也是最简单的粗粮团子,配上一锅热菜汤就是一顿饭。
月月还没吃过这么简陋的饭菜,可看路遥吃的香甜,她也抻着脖子往肚子里咽。
吃过饭路遥开始带着月月屋前屋后的转。
“这房子是没主的,我住了两年了都没见主人家回来,我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吧,好歹有个遮雨的地方。”
月月知道她明天就要想办法进逍遥王府了,可那注定只能是她的埋骨之地。
“姐姐,你不走好不好?”
路遥的笑容僵了一瞬,“不行,姐姐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做。”
“比活着还重要吗?”
路遥还笑着,可笑里带泪,“对,比活着还重要。”
“那你带我一起去。”
月月拉住她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松开。
可路遥却异常坚决。
她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能率军攻破皇城,能权倾朝野的逍遥王,怎么可能是个无脑的风流浪荡子。
可她别无选择。
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啊。
曾经的大夏群臣,早就在右相的带领下奉他们李家人为主。
她虽然是亡国公主,可也只有这一个名头罢了。
她没兵,没人,没钱,只有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和一身看得过去的皮肉。
如果不是委身于逍遥王,她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他。
五年前的天翻地覆,早就让她沦为泥土,泥土哪里碰的到天上的云彩。
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不管是死是活,是成功还是失败。
她都要尽力去做,绝不放弃。
没人是她,没人知道这五年的日日夜夜,她都经历着怎样的折磨。
每每闭上眼,她仿佛都能看见父母兄弟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之上。
风吹日晒,一日一日如被抽干了水分的臭鱼,就那样挂在那,任由所有人指指点点,最后像一把干柴一样碎掉,被人踩,被马踏。
五年了,她必须做一个了解。
要么她死,要么,逍遥王死。
这样的她怎么带可能还带一个孩子,让她陪着冒险?
她从怀里掏出那块代表着皇室血脉的玉佩,摩挲着上面雕刻的花纹。
“傻孩子,我注定孤独一人,去履行属于自己的责任。”
“你等等啊。”
她嘴里的傻孩子把手往怀里掏了掏,片刻后,也拽出了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只是一个刻着【瑶】一个刻着【月】。
路遥:(ΩДΩ)!
“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