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回不去京城,不代表他周承瑞一辈子都不能回去。
等他顾承瑞再回去的时候,就是那人的死期。
还有边关那几十万兵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人收拢了去。
想到这里,他跟顾子安着重商量了一下制造火药的事情。
商量完了后,顾子安出来的时候,用力吐了口气。
谈了这么久,若他还看不出来太子的打算那他就太笨了。
云成县虽然穷,地方偏僻,但那个地方大啊,若太子想在那里先落角,建起属于他的势力,那个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
那些人不知道他跟太子的关系,更不可能想到太子会到那个地方去待着。
看来以后的日子,他是别想安稳了。
因为他没得选择,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
太子好,他全家才能好。
太子不好,他全家一个也跑不掉。
顾子安也顾不上去别的地方做其他事情了,先回去跟苏悦说了这件事情。
苏悦听完,安静了许久,然后把手搭在他手背上,轻声道,“太子的为人,暂时来看还是挺不错的,景天更是我们的儿子,你不帮他们,还有谁帮?”
就算是不想帮,有可能吗?
不可能,从收养景天那天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是要站在太子这一边的,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照你们商量的来,先把火药制出来放着备用,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回头我去空间超市看看有没有配方卖,买回来你们看着制造吧,总比现在的要好的多。”
“娘子,今天晚上我早些进去干活。”他知道里面的东西老贵了,最近几个孩子喝的奶粉,都是夫人从里面买出来的,老贵了,他种了一天的地,都买一起一包奶粉。
得干好几天才能买得起一包,这要是换了平时,他真的觉得浪费不吃也罢。
毕竟那些粮食可以让很多老百姓填饱肚子,让边关的战友们不挨饿。
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
“辛苦你了。”苏悦摸着他的脸心疼的道,男人回来一段时间都瘦了,就算有灵泉水养着还是一样,但没办法,她还在坐月子,没办法干农活,孩子们又要吃奶,只能让他进去干活了。
“为了你们,再辛苦也值得。”顾子安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今天他也不想出去了,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
重点的是,现在太子靠的是他们一家,招兵买马这些都要不少钱,做什么都是钱钱钱。
没钱怎么养活这么大一群人,盼着太子的话,他不敢说,就算说了,也没用,太子没有,这不是白瞎浪费口水嘛。
苏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有些发愁。
她现在是赚了不少钱,一家人用没问题,但是要真被太子盯上,以后招兵买马都指望她的话,这可就真的难办了。
而且她真的也没有这么伟大,自己那么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就这么给出去?
就凭他是太子?
别说,还真凭什么是太子,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悦叹了口气,真是惹了一个大麻烦,还甩不掉。
“夫人,这些有为夫想,夫人安心歇着就行。”顾子安哪里舍得夫人这般发愁,给她整理好被子,让她躺下休息。
苏悦最近休息的够够的,这会儿一点也不困。
不过她也没有出门就是了,她生的是三胞胎,不养好身体,以后有的是罪受。
若是短命了,老公是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她打下的事业,赚来的钱也成了别人的,到时候后悔都没处哭去。
“你不许沾生意啊,若是被人发现,你还当不当官了?”哪怕有太子罩着,可这太子现在能顶个屁用啊,就正统这个身份吓吓人。
其他没啥屁用。
“夫人放心,我不可以,但是夫人别忘记了还一个人可以。”顾子安含笑道。
苏悦挑了挑眉,一下子就猜到他说的是谁了,“话说他最近都没有来家里了,是不是赌坊有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跟姓宋的斗上了,他不想给家里引来麻烦,所以才没有过来。”顾子安在苏悦身边躺下,大手一伸把夫人抱进怀里。
再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到时候又得几个月不见夫人,光是想想就受不了,所以现在能抱就赶紧多抱。
苏悦瞄了眼熟睡的孩子,现在这么大的孩子饿了就哭,吃了就睡,拉了也哭,玩的时候很少,有时候晚上哭的厉害,也没让她操心,吕娘子跟陆娘子还有陈嬷嬷都来帮忙带,她省心的很。
“你们是有什么打算吗?”苏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问。
“他最近往府城跑了几趟,地方都找好了,准备在那边也建一个这样的赌坊。”顾子安帮忙把她的头发撩到她耳边放好,夫人的头发又黑又顺滑。
平时在家他更喜欢看夫人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
夫人晚上沐浴完,也喜欢把头发放下来放松头皮,她说绑着太难受,拉扯得头皮都累。
夫人如此,他也跟着学,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极了。
“那你们看着办吧,还有金光荣的酒楼,现在越开越多,之前好像还听他说要开到隔壁府城去,还有地里的辣椒,也很好卖,果园里的水果也一样,这些都是收入。”苏悦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看着娘子连坐月子还为了钱的事发愁,顾子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太子好好说说。
谁家里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辛苦钱。
血汗钱。
等娘子睡着了后,他也眯了会,又去找太子谈话了。
这一次他没跟太子谈多久,进去的时候一脸严肃,出来的时候一脸轻松。
等他出去了后,太子把赵老找来,又跟赵老说了一遍自己的打算。
倒是没有提顾子安对他的要求,因为就算顾子安不提,若他真的能回京城,自然少不了顾家的封赏。
“太子都想好了?”赵老问。
“太傅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太子不答反问。
太傅叹了口气,撩起衣袍跪在地上,“臣誓死效忠皇上。”
太子忙上前把他老人家扶了起来,“太傅的忠诚孤跟父皇都知道,必不会让您老人家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