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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斩鬼刀突然间想开了(1 / 1)


王年年盘腿坐在地上,伸手扯下脖子的银牌吊坠,化作诡异手机出现在她手掌上。

她一直想看自己更新的个人资料,但都忘了。

点击诡异手机进入个人资料主页。

号主名称:王二狗

伴侣:余星辞(c+厉鬼)

鬼技:影子二重身(c),感知危险(c)

鬼器:斩鬼刀(c+,已镶嵌时间控制技能),棒球棍(d),缚鬼绳(c)

当王年年看到斩鬼刀由c晋升c+等级,她立即抬手召唤出斩鬼刀。

刀锋彻底开刃了,展现出原来的形态。

刀身通体漆黑,冰凉触感的金属质地,刀刃上带有锯齿式设计,可以轻易的锯断树木。

她拿出尺子测量一下,刀身全长385毫米,刀刃长度230毫米,拿在手上略沉。

因为一松手斩鬼刀便会消失,王年年便无法为斩鬼刀称重。

王年年把斩鬼刀放在灯下照,隐约可以窥见一条条繁琐的下凹线纹路,贯穿整个刀刃跟手柄。

看不懂上面的花纹,王年年一抬眼对上小乌鸦的绿豆眼。

二者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准备先开口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

“主人,我错了。”

他俩同时出声,又是一阵沉默。

“主人,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能让斩鬼刀突然间想开了。”小乌鸦一脸崇拜地望着王年年,白炽灯映在眼底跳跃着崇仰的光亮。

王年年皱紧眉头,她也想不明白斩鬼刀为何突然开刃了,就连等级也提升了。

且她现在把玩斩鬼刀这么长时间,手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接在手臂上冻出一片片鱼鳞冰霜。但拿久了,手还是会很冰很凉,手臂肌肤慢慢结成薄薄一层的寒霜,不那么冻骨头了。

王年年立即松开手,斩鬼刀随之消失,手臂上的冰也随之化开,水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的毯子上。

小乌鸦黑色的喙一张一合的,很是聒噪,陷入沉思的王年年没有细听。

王年年伸出手刀往小乌鸦的脑袋就是一劈,“吵死了。”

“主人,您现在可以为我取名字了。小的定当永远追随您。”小乌鸦身体往下弯,把翅膀搭在身前,如绅士般行礼道。

王年年也懒得跟一只势利眼的乌鸦置气,眉眼促狭地微微挑起,微点下巴,“想到了,你这么黑,就叫煤球吧。”

小乌鸦身体往后一倒,小声地抗议,“就不能取一个霸气侧漏点的名字?”

“小黑,黑子,巴扎黑……”

“停!”小乌鸦伸出翅膀打住,“其实我觉得煤球还挺好听的。”

它说完,化作一团黑雾没入王年年的右臂。

“你怎么可以不先说明一下,就钻进来?”王年年拍了拍右手。

很显然,她对这只新入住的住户,不打商量,就随便搬进空房间的行为很不满。

小乌鸦挣扎着,一颗白眼球多、眼仁少的眼球,从王年年的手臂肌肤钻出来,还诡异地转了转眼珠子。

“主人,我只是在熟悉一下,未来我跟你打配合的位置。”小乌鸦说完,眼珠子又钻回肌肤里。

这次声音是从后脑勺传来的,“主人,能不能把你后脑勺的头发扒开?”

王年年闻言照做,根据小乌鸦的指示撩开脑后的长发……

突然,她能看到身后的小花墙纸,就仿佛她的脑袋开出两个视野区域,能看到前面,后面的也能兼顾看得一清二楚。

“主人,厉害不?您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从背后偷袭您了。”小乌鸦声音带着几分嘚瑟,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起开!”王年年放开后脑勺的头发,“谁会在脑袋后面多长出一个眼睛,晚上怎么睡觉?以后不许这样拿我开玩笑,不然我用小纸人点火,将你烤了吃。”

“是。”小乌鸦化作一道黑烟钻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脑袋。

它突然好羡慕斩鬼刀。它不会说话,不用思考,凭心而动,所以也不用为了讨好主人放低姿态。

说起小纸人,王年年才想起她好一会儿没有听到长腿诡异的声音。

她挪屁股来到矮茶几旁边,脸凑到诡异小屋的窗户前,往里面瞄,见到了躺在单人床上休息的余星辞。

它头发微卷,肌肤白皙,紧闭的双眼睫毛卷翘,脑袋枕着手臂,身上没有盖被子,其中一条大长腿曲起。连王年年透过窗户偷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看来它真的很累。

它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套破破烂烂的运动校服,将它衬得更加颓废疲倦。

王年年小声询问,跟她一样挤在窗户边偷窥的小乌鸦,“它这是怎么了?”

“它的魂体还没稳固。它刚从四级恶鬼晋升到五级厉鬼,体内混乱的能量体还在挣扎,所以进入休眠状态。”小乌鸦解释道。

“难怪。”王年年恍然地点头。

长腿诡异担心王年年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一直强撑着没有进入休眠状态。难怪王年年觉得它安静得出奇,她逛贴吧的时候,也不见长途诡异开口与她一起讨论。

“等等,为啥它有房子,我没有?”小乌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王年年指着诡异小房子红色屋顶的烟囱位置,“看到没有,那里有一个鸟巢。那就是你的家,还有屋顶呢。”

那是个房子造型的烟囱,放一个鸟巢刚刚好。

王年年摊手。她哪有忘记它,分明是这个小没良心的想噬主。

小乌鸦看着长腿诡异的单人间,有床有衣柜还有电视机,又看向自己小小破破的家,是有屋顶,但……四面漏风。

“感动吧?”王年年看小乌鸦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又问了一句。

小乌鸦斜着眼对上王年年那半带威胁的眼神,连忙点头,“感动,感动极了。我真是太感动了。”

它生怕说服力不够,又添了一句。

王年年满意地点头,拿着换洗衣服进淋浴间洗澡。

她刚洗完澡出来,楼下便传来蒲世英喊她吃饭的声音,她急匆匆便跑下楼了。

蒲世英站在楼梯下等她,看着身穿明黄色短袖上衣、搭配蓝色五分裤的女儿从楼梯上跑下来,她伸手扶住,“慢点,别跌倒了。”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吃饭,他们夫妻俩惊愕地看着好似好几天没有吃饭、疯狂往嘴里扒饭的王年年,蒲世英心疼极了。

老王性格内敛,尽管不太会表达,但把王年年喜欢的菜全推到她面前,方便她夹菜。

“慢点吃,别噎着。”蒲世英在王年年的手边放下一杯水。

王年年忙端起水杯,两三口就喝完,抬起手臂就要擦嘴,注意到老王夫妇探究的目光,动作一僵,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年年,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实话,你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之前在电话里,你能随便搪塞我们,现在你总该说真话了吧?”蒲世英红着眼眶问道。

老王拍着蒲世英的后背,表情严肃地盯着王年年的眼睛。

几分钟后,王年年挫败地垂下脑袋,“我真的没事,不信你们检查,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真以为我俩都不上网,不看新闻。”老王冷嗤一声,“网上都说了,在里世界受伤,只要不伤及要害一击毙命,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之前你同学联系不上你,好不容易通上话,但你的声音又那样。真以为我们听不出你当时出事了?”

王年年深吸一口气,见隐瞒不下去了,只能把江陵高中的经历,还有眉村的经历,避重就轻地讲了一遍。

饶是如此,王家父母还是听得心惊肉跳,知晓王年年避讳了很多惊险的内容没有讲,专门挑一些貌似轻松的话题。

但老王还是有疑问,“你一个普通人如何击杀诡异?你不觉得挺不符合逻辑的吗?你是不是也跟诡异做交易了,所以才能……”

王年年吐血,没想到王家父母居然是满级冲浪选手,啥事都瞒不过他们。

“煤球,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把小乌鸦喊出来。

其实小乌鸦一直都在,听到王年年的召唤立即现身,扑棱着翅膀站在茶几上,翅膀搭在身前,朝王家父母行了一个绅士礼,

“见过,父上大人,母上大人。我叫煤球。你们也可以叫我黑大爷……哎呀。”

王年年一记手刀过去,把小乌鸦劈到在茶几上。

敢在我面前称大爷,作死!

“它就是你契约的诡宠?你们的契约条件是什么?”蒲世英紧张地检查王年年的身体,生怕他们前面的女儿缺胳膊少腿的。

王年年把蒲世英的手拿下来,“不用担心,它主动求着追随我的,我跟它没有任何的契约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听我的话。”

躺在茶几上摆烂的小乌鸦赶紧点头,蒲世英还是不信。

好在王年年一直有准备,当着他们二老的面,从小小的斜挎包里抽出一根七厘米长的棒球棍,拿在手上挥舞着,“这是我在第一个里世界拿到的武器。煤球,是我在第二个里世界才收服的。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有能力自保了吧?”

王年年不想让二老知道长腿诡异的存在。不然他们光接受小乌鸦的存在都这般艰难,在得知他们女儿跟一只诡异结了冥婚,那不得活活气晕过去。

“是的。”小乌鸦补充道,“我是自愿追随主人的。我不像别的诡异那么凶残喜欢吃人,我很好养,会自己出门觅食找诡异吃。”

老王豁然起身,径直拎起小乌鸦的脖子,打开窗户扔飞出去,赶紧把窗户关上,拍了拍手去晦气,

“太可怕了。它居然吃诡异,连那么脏的东西都吃,不怕拉肚子吗?”

小乌鸦被扔飞出去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

这对父女果然是亲的。

王年年将棒球棍收进运动挎包里,靠坐在沙发上,“那家伙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蒲世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王年年在说谁,“那个臭小子昨天打长途电话回来,说已经在想办法排队预约,买回来的船票了。你不用为他担心,他是男孩子。在你大学没开学前,你哪里也别想去,乖乖待在家里。”

“好。”王年年乖巧地点头,提议道,“咱们是不是要将家里的门窗都用木板钉上?避免有人收到诡异蛊惑,开门或窗,放它们进来。”

“你有什么想法跟你父亲说去。”蒲世英指向一旁的老王。

接下来他们父女俩从杂物间里搬出木板,将所有的门窗用木板钉牢了,除了那扇进出的门没有用木板钉上。

紧接着,王年年又拿出鎭宅符贴在每一扇门窗上。

她将最后一张鎭宅符贴在玄关的木门上,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叉腰,很是满意,“可以了。据说,夜晚会有诡异变成美女或帅哥的模样来敲门,引诱屋内的人给它们开门。”

“这个我倒是在网上刷过相关的帖子。”老王摸着下巴,一脸的认真。

王年年呼吸一窒,没想到老王刷过的帖子比她还多。

“既然如此,带你们去见识一下网上没有说的。”王年年莞尔一笑,伸手扯下脖子的银牌吊坠,挽住老王跟蒲世英的胳膊。

他俩眼前一花,直到耳边传来王年年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

蒲世英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三十平左右的一起居室,有休闲区,厨房,独立的卫生间,更深处还有卧室,布置得十分温馨。

王年年松开他们的手臂,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抱着抱枕,“你们可以随便参观随便坐,这里是我的安全屋。放心,咱们还在家里。你们看,咱们家的玄关就在外面。”

老王夫妇顺着王年年所指的位置往上看去,是安全屋的天窗,透过天窗能看到他们家玄关的仰视的全景。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蒲世英惊呆了。

老王夫妇在王年年的解说下,边将王年年的安全屋参观了一遍。

蒲世英在沙发旁的暖炉桌坐下,“真别说,我都想住进里面了。不仅温馨,还安全。搞得我都想进里世界闯一闯了。”

“不,你不想。”老王十分理智克制地道,“你都几岁了,还那么叛逆。都怨你,带坏你母亲。”

老王转头看向王年年,眼底全是控诉。

“快停电了,咱们出去吧。”王年年赶紧移开视线,看向安全屋墙上的时钟,说道。

“怎么出去?”蒲世英像个好奇宝宝,看啥都是新奇。

王年年走到安全屋的玄关,推开那扇蓝色的铁门,抬脚迈出去,便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老王夫妇感到疑惑时,王年年的脸突然怼到安全屋的天窗上,脸变得很大很大,仿佛要把安全屋内的老王夫妇淹没。

蒲世英被吓得按住差点骤停的心脏,老王的脸色刷地铁青,“这熊孩子又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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