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恩典。”苏皎皎应下了,太后并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自己现在也不能和太后抗衡,是推脱不得的。
“那便如此吧。”太后喊了隐竹嬷嬷进来,“隐竹,你把悦嫔带去佛像前,给她备上笔墨纸砚和《金刚经》,便退下吧。”
“诺。”隐竹嬷嬷应了声,便带着苏皎皎离去,准备好太后说的一切后,便离开了。
因为是惩罚,佛堂内只有她一人,松酒和春茶都被撵回了映月轩,待戌时再来接她。
苏皎皎看着面前的慈悲的佛像,心道时间还早,自己现在跪下去,膝盖肯定就废了。
可是若是不跪,她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派人在后面看着她。
想了想,苏皎皎还是选择了跪在了蒲团上,虔诚的朝佛像拜了三拜,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请您保佑我从此顺利,一路平坦,不再有小人叨扰,从皇宫中一路躺赢。”
系统又冒了出来,“宿主,你不必求神拜佛,他们太慢了,你问我啊,我才是能让你直接躺赢的。”
“我知道啊,这不来都来了,拜拜不更好。”苏皎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你说了要帮我,现下你当真要我在这跪半天?”
“自然不能了,既然要帮宿主躺赢,一个合格的系统就不能让您受苦,我现在已经帮宿主全面封锁了痛觉,宿主你现在跪着和躺着感觉是一样的。”
苏皎皎刚刚礼佛的手突然握紧了,有些咬牙切齿,“这就你帮我躺赢的诀窍?”
“不不不。”系统连忙用电子食指来回摆了摆,“沈逾白已经知道了你来太后宫中的这件事,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过来接你的,要知道你可是他眼前的红人,谁都动不得。”
“嗯,他们沈家的事,就让他们沈家来处理,我正好也不想管。”苏皎皎就跪在蒲团上继续礼佛了。
同样还在礼佛的有内室中坐着的太后,她面前正对着一个小一些的送子观音。
她转动着手中的星月菩提手串,口中不断念叨着佛经,只为了能让自家的皇帝儿子有个子嗣。
早些时候她挑剔,儿媳作为皇后,要最出挑的姑娘,生育盼望着一举得男,好好培养成为帝王。
现在,她什么要求都没有了,哪怕只是个公主,她也愿意,她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只想体验含饴弄孙之乐。
太后诵佛的心意越来越足,也越来越真诚,眨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
正当她继续诵经礼佛的时候,身边隐竹嬷嬷过来,打断了她。
“太后,皇上来给您请安了。”王隐竹道。
太后看着屋内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纱垂直透了进来,现在是中午,而皇上请安大多为早上或者晚上,现在过来,怕是为了别的事情,并不是真心为她请安。
心下对苏皎皎顿时生了几分厌恶,不过说到底是她的儿子,“宣。”
沈逾白走了进来,平常从容的脸上带着一丝平常难见的焦急,行了个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快坐下吧。”太后看了他一眼,“这个时辰你怎么想着过来了?”太后明知故问。
沈逾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到了桌子上,拇指上带着和田玉戒指泛着温润的光泽,“儿臣听闻悦嫔今天早上被母后叫过来了,现在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未曾回去,儿臣便来看看。”
“哀家还以为你是来请安,没想到是给悦嫔撑腰的。”太后听完,又对苏皎皎多了更多的厌恶,“皇上,哀家要提点你,近日你专宠悦嫔,已经让整个后宫人心惶惶了。”
“哀家留下悦嫔,就是想敲打一下她,让后宫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不安分的心思落下来,结果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找来了。”
“母后,悦嫔不是那个肆意妄为,任性找事的性子,您惩罚错了人。”沈逾白句句维护。
这下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你是说哀家错了?”
沈逾白忙解释,“昨日钱贵妃直接入了映月轩,还吩咐自己的奴婢冲悦嫔掌嘴,见事不成,便自己亲自动手打人,害的悦嫔晕倒,这件事主要有钱贵妃挑起,悦嫔不过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哀家今日看悦嫔,以为是个温恭谦良的性子,看来倒是哀家看错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能让你维护至此,甚至乱了整个后宫。”太后冷哼一声,“皇上,你怕是忘了当年登基时,钱贵妃父兄对你的帮助了。”
“儿臣不敢忘,所以朕在后宫之中对她多加恩宠。”沈逾白声音快了些,“只是......”
皎皎腹中胎儿还不足月,现在应以小心养胎为上,告诉母后时间又有些早,他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太后声音冷了下来,“哀家倒要看看你要为悦嫔那个狐媚子找什么借口。”
沈逾白见太后对苏皎皎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心中有些不喜,“母后,悦嫔有孕了。”
“你说什么?”沈逾白这句话,犹如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太后瞪大了双眼,直接站了起来,“你.....你再说一遍。”
她的儿子难道能生了?
“悦嫔确实怀有身孕,只是胎儿不足月,我未通传而已。”沈逾白扶额,“昨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钱贵妃掌掴悦嫔,悦嫔晕倒,太医把脉后诊断出来的。”
“朕当时也心有疑虑,又怕空欢喜一场,所以叫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来诊断,诊断结果全部一样。”
素来沉稳的太后,听完沈逾白的话后,激动异常,声音都变了,直接站了起来,“不会有假?会不会她侍寝你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母后。”沈逾白皱眉,脸色分外不悦,“悦嫔当日侍寝的时候,是有落红的,她怀的定是朕的骨肉。”
母后说的这话,让沈逾白非常不喜,他是她的儿子,怎么妃嫔怀个孕,她不信也就算了,他解释后怎么还说是别人的。
怎么就不相信自己没有雄振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