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虎丘山上,来自全国各地的复社成员在激烈地争论着朝廷的新政。这些复社成员在苏州待了几天后,今天大多是早早地来到了虎丘山,在接受了路口安保人员的检查后,走进了山门。他们路过演武场时,发现演武场中间搭设了大舞台,四周有身穿蓝色制服的人看护着,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演武场。
顾炎武、黄宗羲、侯方域、夏允彝参加完“苏州大学堂”的毕业典礼后,在下午也来到虎丘山。他们到了山上后,发现张采、王夫之已经到了。
张采在六月已擢为礼部员外郎,尽管他还没资格跟在朱慈烺身边,不过他特意请假后,于昨晚从南京赶到了苏州。
王夫之在七月就离开衡阳,中秋前就赶到了苏州,因复社年会改到了八月十八日,因此就在苏州多住了几天。
李岩穿梭在人群中,采访着张采、王夫之,征询他们对朝廷新政的看法。
张采对李岩说道,尽管我家在太仓的田地被分给了农民,但我还是支持朝廷的做法,老百姓有饭吃了,社会才会安定。
王夫之说道,尽管科举制已实行了近千年,但“之乎者也”救不了华夏,朝廷大办国子监(指苏州大学堂),值得尝试。
李岩采访了几个人后,看到有2个女子在演武场边上的山坡上弹着《琵琶记》。《琵琶记》是元代戏曲家高明根据民间流传的戏文《赵贞女蔡二郎》改编创作的曲子,写的是东汉书生蔡伯喈与赵五娘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该曲是元代以来的一部经典作品。
李岩问边上的一个复社成员:“她俩也是你们复社的?”
那个复社成员说道:“怎么你连她俩也不认识?一个叫李香君,是侯方域的相好;另一个叫董小宛,是冒辟疆的小妾。”
李岩听后,才知道她俩就是“名满秦淮”的李香君、董小宛,于是走过去,问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弹琴?”
李香君抬起头来,说道:“晚上演武场有活动,我俩进不去,只能躲在这里弹琴了。”
“听说你们以前有很多人来这里参加复社年会的,是吗?”
李香君叹了一口气,说道:“其他人都来不了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以前一直来虎丘凑热闹的其他几个“秦淮艳女”确实没法来苏州了。
陈圆圆跟着吴三桂在北方与李自成作战。
柳如是自钱谦益被抓后,一直在南京奔波,意图救出自己的郎君。
寇白门自朱国弼被砍头后,自己也进了监狱。
顾眉生(也叫顾横秋)的夫君是龚鼎孳,崇祯七年的进士,与钱谦益、吴伟业一起被称为东林党“江左三大家”,曾任兵部给事中。年初李自成破京城时,顾眉生随夫君降了李自成,多尔衮进京后,又随夫君降了清军,接受清廷诰命,封为“一品夫人”。
卞玉京曾暗恋吴伟业,只是吴伟业不敢娶她,无奈之下,2年前嫁给了一个世家子弟,因不得意,遂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董小宛问李岩:“你怎么不去参加辩论?”
李岩说道:“我又不是复社成员,哪有资格参加辩论?”
“不是复社人员也可以参加辩论的。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姑苏新报》的记者。”
“贵姓?”
“免贵,姓穆,名字叫山石。”
“哟,你就是名记穆山石呀。我们每天都能从报纸上看到你写的文章。”
“名记可不敢担,我只是喜欢写写而已。”
“要不要一起来弹几首曲子?”
“不了,我还得四处看看。”
李岩离开李香君、董小宛后,继续在人群中穿梭、采访。他看见一个80多岁的老者也在四周转悠,身后还跟着2个书童,很多人见到老者后,纷纷向老者致礼、问候,觉得奇怪,就走上前问道:“前辈,你也是来参加复社年会的吗?”
老者说道:“我不是复社成员,只是来看看,凑个热闹。”
“那他们怎么都和你打招呼?”
“那些后生都是我的弟子。”
“请问,你是?”
“我姓吴,名见可。”
李岩一听,那不是鼎鼎有名的原岳麓书院山长,现东林书院山长吴道行吗?忙说道:“失敬,失敬。吴老,我叫穆山石,是《姑苏新报》的记者,可以请教几个问题吗?”说着就把自己的名帖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吴道行。
吴道行接过名帖后,说道:“原来你就是穆山石。你有啥要问的?”
“听说前一阵子有很多人去了龟山,他们的诉求是什么?”
“他们认为朝廷抛弃了祖制,对先祖是大不敬。”
“朝廷并没有取消科举制呀?”
“以前朝廷只在北京、南京有国子监,为啥要在苏州另立高等学府?还有,为啥要征收工商税、矿税?为啥对食盐要实行专卖?这些都跟祖制不符。”
“前辈,朝廷在苏州的大学堂只是国子监的分监,并没有另立高等学府,有才学的都能报考,考中后依然是‘天子门生’。至于工商税、矿税,自太祖起就要收的,只是到了崇祯年后才不收的,现在收取工商税、矿税,只是恢复祖制。以前,全国各地的盐价高低不一,致私盐泛滥,朝廷对食盐进行专卖后,全国的盐价可以统一,内地缺盐的地方也能买到低价食盐,这样做岂不是对民众有利,难道这也能说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你这套言辞怎么和顾炎武、黄宗羲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他们说的没有道理吗?”
“依我看,有没有道理得经过时间考验。你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
“行,那我再去四周转转,看看他们在争论些什么?”
“吴老,你慢走。”
李岩看见吴道行走进人群后,自己觉得累了就来到茶室想歇一歇。谁知到了门口,2个大汉拦住了他,不许他进去。
李岩一看茶室里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周边的位子却都空着,就问道:“为啥不许我进去?”
门口的汉子说道:“里面只许官府和大华公司的人进去休息。”
“我就是大华公司的呀。”
“你是大华公司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李岩掏出名帖,递给了大汉,说道:“我是《姑苏新报》的记者。”
大汉接过名帖,一看,忙说道:“你就是《姑苏新报》的穆山石。”
“如假包换。”
大汉刚想说话,只听里面那个白白胖胖的人尖着嗓子说道:“让他进来。”
李岩进去后,刚想找个位子坐下,又听尖嗓子说道:“就坐我边上好了。”
李岩刚坐好,店小二就给他端上了一杯茶。
尖嗓子问道:“你怎么改名字了?”
李岩听后一愣,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潘晓宇,公子殿下把你从天津带回来时,我见过你。”
复社每年的年会,朝廷都会派人暗中监视。潘晓宇已升为尚衣监提督,本不该由他带队,但鉴于他在苏州多年,熟悉很多复社成员,因此他带着特殊使命再次来到了苏州。今天一大早就带了十几个小太监混进了人群。
李岩一听,原来他就是原苏州织造局的监造太监潘晓宇,当初自己在苏州上岸时,他在码头上见过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忙说道:“潘公公,小的眼拙,不知道是你。”
“你也知道我?”
“我听公子殿下一直提起你。”
“真的?”
“我哪能骗你。”
“算他有良心。晚上我要好好找他聊聊。”
“潘公公,你怎么也来苏州了?”
“我有我的任务。”说完,潘晓宇就问李岩:“你采访了多少人?”
“不多,就十几个。”
“能把你的采访笔记本给我看看吗?”
“可以。”
潘晓宇接过李岩递过来的笔记本,仔细地看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来还是有一些人反对朝廷新政。”
“有人赞成,有人反对,这个很正常。”
“我问你,要是朝廷早点实施新政,你还会造反吗?”
“老百姓有饭吃了,即使我想造反,也没人跟我呀。”
“所以你是赞成朝廷新政的。”
“那当然。”
两人说着话,看见刘文炳在郝太极、武斌的陪同下,来检查保安情况了。
李鸿雷被任命为征西军统领后,武斌接任了铁血军苏州分部指挥使,统辖铁血军在松江、苏州、常州、镇江的各部,今晚的头等大事就是保证毕业汇演的顺利进行。
太阳还没落山,又来了一群身穿蓝色制服的保卫人员,他们进了虎丘山后,立即奔赴各自预设的岗位,整个虎丘山被团团围了起来。
不久,苏州大学堂、国医馆、菱塘浜学校、清美学校、水车浜学校的学生来到了演武场,做着各种演出前的准备。随他们来的,还有苏州大学堂、习武堂毕业生在苏的家长。
太阳刚刚落山,虎丘山上的灯就亮了起来。习武堂的学生在张跃雷、康大同的率领下也来到了演武场。他们在毕业典礼后,匆匆用过餐,也赶了过来。
朱由检在刘万禄的陪同下,带着全家坐船来到了演武场。潘晓宇见到后,忙从茶室里跑了出来,迎接太上皇、太后、刘万禄等人。待太上皇等人坐定后,姜枫率锦衣卫退出了演武场。接着是袁时中、金声来到了演武场,郝太极由于要协调今晚的安全保卫工作,因此没有走进演武场,而是与刘文柄、武斌一起躲在不远处的茶室里。
不一会儿,朱慈烺率范景文、史可法、张国维、郑瑄等大臣,在刘云龙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演武场。大臣们进了演武场后,纷纷向太上皇、太后等人问候。
演武场四周人山人海,除了复社成员外,还有毕业生的家长及其他市民。刘云龙看见人群中的张采,请示了朱由检后,将他请进了演武场。
张采激动地走进演武场后,告诉刘云龙,东林书院的吴道行也在山上。刘云龙让顾炎武、黄宗羲去找吴道行。于是,吴道行也被请进了演武场,刘云龙站起身来,亲自给他迎座,让他坐在张采的旁边。
吴道行问刘云龙:“我并不赞成你们的新政,干嘛对我这么客气?”
刘云龙说道:“吴老,尽管你反对朝廷的新政,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吴道行一听,坐在椅子上愣住了。
时匡见时间差不多了,请示刘云龙,演出是否可以开始了?刘云龙又请示了朱由检,得到许可后,朝时匡点点了头。
今晚的节目主持人是孙云球、陶红。俩人身穿盛装,走上舞台,朝台下鞠躬后,对着话筒说道:“在这秋高气爽,桂花飘香的仲秋时节,我们热烈欢迎大家来这里,观看苏州大学堂、习武堂第一届毕业生的联合汇报演出。”
掌声过后,孙云球、陶红继续说道:“今晚,苏州国医馆、苏州菱塘浜学校、苏州水车浜学校、苏州清美女子学校的学生也将友情演出,大家欢迎。”
又一阵掌声后,孙云球、陶红说道:“请容许我们介绍来观看演出的贵宾。来观看今晚演出的有当今皇帝朱慈烺陛下,大家欢迎。”
只见朱慈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四周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四周的观众愣了一下,然后响起一片掌声,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在想,台上的2个人怎么这么大胆,敢对皇帝直呼其名?
掌声还没落下,孙云球、陶红又介绍道:“来观看演出的还有懿安皇后张嫣女士,太上皇朱由检先生也率其全家来到这里观看演出,请大家欢迎。”
张皇后、朱由检、周太后等也站起身来,朝观众鞠了一躬。
这次四周的观众没有发愣,直接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们知道,今后百姓对皇室人员再也不用避名讳了。
其实,刘云龙得知太上皇、皇帝要观看演出后,早就提前和朱由检、朱慈烺商量好了怎么介绍来宾,他们也接受了刘云龙建议的直呼其名,以真正体现“人人平等”。至于把张皇后放在朱由检前边介绍,是朱由检坚持的,毕竟论辈分,张嫣是朱由检的皇嫂。
接着,孙云球、陶红又向大家介绍了范景文、史可法、张国维、郑暄、方岳贡、高弘图、姜曰广、李邦华、孟兆祥、倪元璐、施邦曜、凌义渠、蒋德璟等大臣。
观众们听后,心想今晚能与这些朝廷大臣同乐,于是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
演出的第一个节目是有乐益学校、习武堂的毕业生合唱的《再见》。这首歌来自于后世张震岳演唱《再见》,尽管歌词非常简单,但旋律十分动听,表达了毕业生离别的情愫,今后将各奔东西,为国效力。
接着,毕业生演唱了《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是后世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刘云龙用这首歌,让毕业生记住,他们曾经历经辛苦,读万卷书,今天蓦然回首,已是终有成就,今后他们无论去往何处,彼此都要记住同学之情,并互祝一路平安。
第三个节目是由菱塘浜学校、水车浜学校、清美女子学校的孩子们合唱的歌曲《童年》。这是歌来自于后世电视剧《走过夏季》的片尾曲,是经刘云龙稍作修改后,让孩子们唱的。歌声响起后,让观众们想起了轻松、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又给人对未来以希望和美好的憧憬。
接着是由这几所学校高年级的学生唱的《秀丽的翅膀》。这首歌来自于后世电视剧《大山的女儿》的主题曲,经刘云龙修改后,唱的是一群少年微笑面对未来,决心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改造自然,改变贫穷现状。
第五个节目是乐益学校的传统节目——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指挥、首席小提琴手及伴舞依然分别是唐国柄、陈兰馨和李必恭、刘彩梅。不过,由于整曲演奏需要半个小时,为了节约时间,只能演奏同窗三载、长亭惜别、英台抗婚、哭灵控诉、坟前化蝶几个片段。由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已深入人心,即使演奏几个片段,也让大家领略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的爱情故事。
第六个节目一改前边欢快的节奏,换成了由郑森领唱的《沧海一声笑》。这首歌是后世电影《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朱慈烺和各位大臣离开天津时就学会了。刘云龙当初教朱慈烺唱这首歌的本意是告诉大家,即使北京分别被李自成、多尔衮占领了,又能如何?关键是谁能笑到最后?!因此,当台上的郑森领唱时,台下的朱慈烺及各位大臣都跟着唱了起来。四周的观众听后,也跟着学唱起来,坚信大明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第七个节目是乐益学校的学生演唱的《孤勇者》。这首歌同样来自于后世,刘云龙把这首歌献给因天灾、战乱流落到全国各地的灾民,告诉这些灾民,他们并不是大明的弃民,而是大明开疆拓土的英雄。正因为有了他们,大明才能彻底占领济州岛、库页岛、阿拉斯加、卑诗、西雅图、辽东、黑龙江流域、安东半岛、楚科奇、雅库特、尼布楚、蒙古高原、叶尼塞河、鄂毕河、额尔齐斯河、西贡、吕宋群岛、伊里安岛、淡马锡、帝汶岛等地区。
接着2个节目是由习武堂的学生演唱的《关山酒》、《林海雪原》。《关山酒》是刘云龙根据唐代诗人王昌龄所作的诗篇改编,说的是大明军人守卫山河、守卫大明的英雄形象。歌曲《林海雪原》是后世电影《林海雪原》的主题曲。演唱前,舞台上立起了一块“大白布”,观众们都不知道这块“白布”是干嘛用的?等到演员演唱时,乐益学校的学生用最新研制的“幻灯机”将大明军人在天津与李自成、尼堪激战的照片以及铁血军占领“中科雷马斯克”、“雅库茨克”的照片投放在了屏幕上,这些照片给周围的观众予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他们从照片中,知道了明军不仅有了先进的武器装备,还明白了明军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还在战斗,与贼寇在战斗,与建奴在战斗,与外国侵略者在战斗。
接着是话剧《激战塔山》,说的是在松锦会战中,郝骏龙(即郝太极)率领的明军在塔山与清军激战8天8夜的故事。演出时,银幕上同样出现了幻灯照片,这些照片是乐益学校的学生根据故事画了画,然后制成的幻灯片。这些幻灯片同样对观众有巨大的视觉效应。这个话剧告诉大家,明清松锦会战中,尽管有逃兵,但也有与清军拼到最后时刻的明军将士。
第十一个节目是国医馆的学生唱的《那一天》。这首歌在后世由诗人何训田创作,经降央卓玛等歌唱家演唱后,曾风靡全国。刘云龙让学生们唱这首歌,用意是佛祖不仅会保佑灾民平安,也会保佑大明复兴。
第十二个节目是清美女子学校的学生唱的《送别》。这首歌是后世弘一法师李叔同创作的,刘云龙把他献给移民到各地的灾民,也献给奔赴各地保卫山河、开疆拓土的大明军人。
接下来是阿娟、阿雯的评弹《擂鼓战金山》。《擂鼓战金山》取材于南宋时期的“黄天荡之战”,那时金兀术入侵江南,梁红玉给丈夫韩世忠出谋划策,并亲自登船击鼓,在镇江金山打败金兀术的故事。刘云龙用这个评弹告诉大家,大明的巾帼英雄会与梁红玉一样,与建奴血战到底,并取得最后胜利。
接着是习武堂的毕业生合唱《铁血军军歌》。刘云龙用这首歌告诉大家,大明终将结束战乱,换来朗朗晴天。
随后是几所学校的合唱《万里长城永不倒》。这首歌是刘云龙根据后世的电影《霍元甲》主题曲改编的,用万里长城来象征大汉民族一种坚不可摧的精神,号召国人觉醒起来,杀开血路,重现汉疆唐土。
接下来是乐益学校、习武堂、国医馆的学生演唱的《贝加尔湖畔》、《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孙云球、陶红在介绍时说道,去年我们在这里唱这2首歌时,觉得贝加尔湖、可可托海还很遥远,今天铁血军已占领了贝加尔湖、可可托海,不久,我们也将占领伊犁河畔的那拉提草原。
第十八个节目是弗朗哥指挥的交响乐《命运》。刘云龙用后世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来告诫大家,今后大明的未来不由天,也不由地,而要靠大家的共同拼搏。
最后一个节目是合唱《明天会更好》。刘云龙用这首歌祈祷大明国的明天会更美好。
学生们在台上与观众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时,朱慈烺走上舞台,与前排的学生一一握手后,才在锦衣卫、铁血军的护卫下,与朱由检、周太后等离开演武场。
朱慈烺走到虎丘山大门口时,问刘云龙:“既然你不愿来做总0参0谋0长,你把郝骏龙交给我。”
刘云龙忙问道:“你已知道他的经历了?”
“昨晚,父皇都告诉我了。”
“我先替他叩谢隆恩。”
“你告诉他,从现在起可以恢复原名了。”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