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汶岛北面的阿图罗岛(也叫阿陶罗岛),铁血军百总潘端带着几个士兵跟着岛上的土著在滩涂上抓青蟹。
阿图罗岛四周沿海有很多滩涂,退潮后会在滩涂的红树林、小溪流、沼泽地里留下很多青蟹。
青蟹属于梭子蟹的一种,喜欢栖息于潮间带的泥砂海滩、红树林、沼泽地里,白天穴居在自己挖的洞穴里,夜间出来觅食,以小鱼、小虾、小贝壳为饵料。青蟹广发分布于太平洋中部、印度洋,在中国大陆分布于北部湾沿海、广东、福建、浙江沿海。不过,爪哇海、帝汶海、萨武海、班达海水域由于水温较高,青蟹能长到5-6斤重,基本一只青蟹就能喂饱一个人。
阿图罗岛上的竹节虾也很多。竹节虾属于对虾属,虾体的颜色呈浅黄色,身体具褐色横条斑花纹,尾尖为鲜蓝色,个体上雌虾大于雄虾,体长大的可以达到15厘米,单只体重可达25克。这种虾也广泛分布于太平洋、印度洋,在后世被称为“日本对虾”。
要捕捉这种虾很容易,退潮后,在海水还没退尽时,及时在滩涂的小溪沟里布上渔网。小溪里的虾随着海水逃往大海,待小溪里的海水退尽时,这些虾都被渔网里兜住了。一网兜里少的有三四斤虾,多的有十几斤虾。把大虾留下后食用,小虾就干脆放生。
要不是铁血军战士有任务在身,不然他们都会跟着岛上的土著人出海去捕鱼了。阿图罗岛沿海有很多飞鱼,还有金枪鱼、石斑鱼,岛上的土著人还经常能捕捉到鲸鱼、鲨鱼。他们捕捉鲸鱼时,往往手持梭镖,站在高处,待鲸鱼在悬崖下游过时,他们就从5-6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去,顺势把带有倒钩的梭镖插进鲸鱼的背上。中镖的鲸鱼往往逃不远,最后会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此时,土著人就会收紧梭镖上的绳子,把几吨、十几吨重的鲸鱼拖回来。土著人听说大明人都喜欢吃鱼翅,因此捕捉到鲨鱼后,就把鲨鱼的鳍割下来,卖给铁血军的厨房。反正岛上的铁血军战士是天天吃海鲜,幸亏岛上还有蔬菜、猪肉、牛肉、羊肉,不然肯定会倒胃口。
阿图岛上,除了铁血军战士、土著人外,就是开采金矿、铬铁矿、锰矿的荷兰人俘虏。阿图罗岛距最近的利兰岛(Liran岛)也有12公里,所以也不用担心荷兰人俘虏会逃跑,除非他的水性特别好,且在逃跑时不会遇上鲨鱼。
由于阿图罗岛只有雨季、旱季,而岛上没有洼地,溪流的坡度都较大,因此岛上存不住雨水,在旱季岛上的居民也缺少饮水。铁血军战士让荷兰人俘虏在岛上挖了几个水塘,然后派人看住这几个水塘,这样即使在旱季也不会太缺水,至于这些水是否符合卫生标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对于荷兰人来说,岛上的水塘只对他们开放2次,清晨和傍晚,过时不候,因此岛上的荷兰人往往天还没亮就起床,来到水塘边排队打水,下午收工后,也不急于吃晚饭,先到水塘边排队取水。这些荷兰人也不敢得罪看守水塘的铁血军战士和岛上的土著人,唯恐得罪人后会几天喝不到水。
岛上的土著人原来主要以捕鱼为生,铁血军战士就教会了土著人在山溪中筑上几个高1米左右的拦水坝(这些拦水坝并不对荷兰人开放),这样可利用拦水坝中的水来洗衣、洗澡、洗菜,还教会了他们做厩肥,利用山谷间的平地种水稻,当然还教会了他们怎么舂米。尽管岛上平地很少,但山林间杂草丛生,于是铁血军战士教土著人养牛、养羊,鉴于岛上的土著人还没YSL化,于是铁血军运来了很多小猪,让土著人喂养。岛上的铁血军战士没事时就钓鱼,跟着土著人学抓青蟹。他们抓青蟹时,凡是体重小于2斤的,或雌蟹都全部放生,只有大于2斤的雄蟹才用绳子绑好,放入鱼篓里。
潘端看着鱼框里堆得满满的青蟹,心想今晚又可以饱餐一顿了。他正想着呢,一个铁血军战士跑来向他报告,从帝汶岛又送来了几百个俘虏。
潘端心想,岛上的荷兰人不是早就被消灭了吗,怎么还有俘虏送过来?难道是葡萄牙人俘虏?当潘端赶到港口时,发现从船上果然走下了200多名葡萄牙人俘虏。
铁血军攻下帝汶岛的古邦后,有几十名荷兰人及近千名荷兰人雇佣的土著人士兵跑进了深山,这些人不仅要与林中的猎头族战斗,还经常忍饥挨饿,最后只得走出丛林,向铁血军投降。荷兰人被送到阿图罗岛开矿,土著人士兵被铁血军聘用后,成了铁血军在古邦的辅助部队。
春节后,经刘静逸推荐,刘棠济担任了古邦保安分公司指挥长,古邦保安队随后改编为铁血军古邦支队。前几天,驻古邦的刘棠济、郑允煊、甘公亮接到了刘静逸的命令,立即进攻帝汶岛的葡萄牙人,于是刘棠济就率领长兴号、嵊州号、山阴号、萧山号舰船来到了黎法奥(Lifau,今潘特马卡萨市黎法奥镇)。
正德十一年(1516年),葡萄牙人就是在黎法奥强行登陆的。正德十五年(1520年),葡萄牙在帝力建殖民点时,也在黎法奥建立了定居点,并把葡属首府设在了黎法奥,直到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葡萄牙将葡属帝汶岛首府搬到帝力后,黎法奥才失去了首府的职能。荷兰人曾于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摧毁过黎法奥,后来葡萄牙人重建了黎法奥。荷兰人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占据古邦后,葡萄牙人还没退出黎法奥。100多年来,葡萄牙人不仅在这里建有军事堡垒、教堂,还在这里留下了很多混血儿。在后世,该地区被称为“欧库西地区”。
刘棠济的舰队首先摧毁了黎法奥海湾内的葡萄牙军舰,然后对黎法奥一顿炮轰,黎法奥城被轰平了。甘公亮带领铁血军士兵登陆,没被炸死的葡萄牙士兵、黑人士兵及土著士兵纷纷投降。
刘济棠占领黎法奥后,率部向东航行,沿途摧毁了葡萄牙人在沿海的几个据点,最后来到了东边距黎法奥150公里的帝力湾,帝力城就位于帝力湾的海边。
正在帝力湾内巡逻的8艘葡萄牙军舰仓促迎战,这些军舰那里是铁血军的对手?在铁血军炮火的轰击下,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沉入了海底。帝力城内的葡萄牙人见铁血军干掉了海上的8艘军舰,知道他们会很快登陆,于是在科斯塔将军的带领下,在城内布防迎战,谁知铁血军没有直接登陆,而是先用大炮轰。在帝汶岛经营了100多年的帝力城,在铁血军舰船的炮击下,成了废墟,科斯塔也被炸死了。
帝力城内没被炸死的葡萄牙士兵见科斯塔将军被炸死后,知道这次彻底玩完了,于是还没等铁血军战士登陆,就挂起了白旗。
刘棠济占领黎法奥、帝力城后,一边派人去包考,自己率部来到了阿洛群岛。
正德十五年(1520年),葡萄牙人在阿洛群岛的索洛岛登陆,建立了定居点,随后又在安多拉岛(又称阿多纳拉岛)及弗洛勒斯岛东部建立了好几个定居点。
弗洛勒斯岛长约380公里,南北宽约70公里,面积1.4万多平方公里,岛的西部是科莫罗龙的栖息地,因此岛上的土著人大多远离西部。土著人属于马来人与美拉尼西亚人的混血儿。葡萄牙人来到这个岛上后,发现这个岛上长着很多美丽的花,于是给它取了个岛名“弗洛勒斯”,在葡语中即“鲜花”的意思。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荷兰人占领索洛岛后,把岛上的葡萄牙人及其后裔都赶到了弗洛勒斯岛东部。这些葡萄牙人与弗洛勒斯岛、安多拉岛的土著人通婚后,生下了大批混血儿,这些混血儿被称为“托帕斯人”,又称“黑色葡萄牙人”。天启五年(1625年),一个住在弗洛勒斯岛东部拉兰图卡的葡萄牙人康斯坦丁诺宣布建国,这个王国被称为“拉兰图卡王国”。康斯坦丁诺向葡萄牙国王效忠后,获得了“唐”的封号,因此他又被称为“唐·康斯坦丁诺”,也称“康斯坦丁诺一世”。不过,这个“拉兰图卡王国”虽然效忠于葡萄牙国王,但并不向葡萄牙纳税,也不听葡萄牙王室的号令,实际上是个独立王国。拉兰图卡王国一边发展自己的农业,一边与周边几个国家做贸易,民生倒是发展的很好。后来,占领索洛岛的荷兰人因缺少军饷,见旁边的葡萄牙人日子过得比他们好,干脆也投靠了“拉兰图卡王国”。拉兰图卡王国得到索洛岛200多名荷兰士兵后,如虎添翼,很快占领了弗洛勒斯岛的东部,这样“拉兰图卡王国”统辖的范围包括弗洛勒斯岛东部、安多拉岛、索洛岛、龙布陵岛。
铁血军占领蒂文岛后,当然不会再允许这个独立“王国”存在,所以刘棠济要来征服“拉兰图卡王国”。
拉兰图卡王国曾借助于手中的葡萄牙火器,击退了驻索洛岛荷兰人的多次进攻,后来驻索洛岛的荷兰人投诚后,他们又凭借着先进的火器征服了弗洛勒斯岛的东部,他们一向对自己的武器很有信心,但他们在见识了铁血军炮火的厉害后,才知道驻古邦、黎法奥、帝力的荷兰人、葡萄牙人是怎么灭亡的,在得到刘棠济不杀俘虏的承诺后,于是乖乖地投降了。
在康斯坦丁诺向大明皇帝宣誓效忠后,“拉兰图卡王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拉兰图卡”县。拉兰图卡县成了大明国唯一由葡萄牙人做知县的县。
“嵊州号”舰长郑允煊亲自来到了包考(今Baucau),与当地的古鲁卡部落首领纳卡图进行谈判。
当初铁血军占领古邦后,就派人对帝汶岛的情况进行了侦查,帝汶岛主要有4条河流,南海岸的伊拉贝瑞河(今Irabere河),北海岸的北拉克洛河(今Northern Laclo河)、洛伊斯河(今Lois河)、塞尔萨尔河(Selsal河),这几条河流水位稳定,因此这几条河的流域范围内有较发达的农业,部落人口较多。岛上的其它河流往往是季节性河流,有些河流在旱季甚至会断流,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农业,流域范围内人口很少。包考地区就位于塞尔萨尔河(Selsal河)流域,有较大面积的平原,因此是岛上农业最发达的地区,该地区有帝汶岛上最大的部落——古鲁卡部落。葡萄牙人数次侵入包考地区,想武力征服该部落,但最后都失败了。后来葡萄牙人改变策略,用军舰封锁了塞尔萨尔河河口,并派人与该部落谈判。该部落尽管在陆地能利用地形与葡萄牙人周旋,但在海上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被葡萄牙人封锁河口后,没法出海做贸易了,最后不得不承认了葡萄牙人的宗主权,不过,古鲁卡部落保留了充分的自主权。
去年,纳卡图就听说铁血军把驻古邦的荷兰人干掉了,现在听说铁血军已消灭了黎法奥、帝力城的葡萄牙人后,在郑允煊答应继续保留他们的自主权后,纳卡图表示愿奉大明皇帝为君主。
收服纳卡图后,郑允煊又坐着“嵊州号”绕岛一周,将岛上的几个部落全部收归于铁血军麾下。
自此,帝汶岛、罗地岛、萨武岛、松巴岛、弗洛勒斯岛、索洛岛、安多拉岛、龙布陵岛、潘塔尔岛、阿洛岛、阿图罗岛、韦塔岛全部被铁血军占领。
在帝汶岛俘虏的400多名葡萄牙人俘虏,有200多人被送到了阿图罗岛,其他的葡萄牙俘虏被送到了韦塔岛开矿。而葡萄牙人雇佣的土著人士兵,又变成了铁血军的辅助兵,维持岛上的治安。
潘端让200多个葡萄牙人俘虏列好队后,开始对他们训话:“你们要想在岛上活下来,首先要在岛上挖水塘。挖的水塘小了,水塘里的水就不够你们用,所以你们要尽量把水塘挖大一点、深一点。不过,水塘挖好后,我们也对你们只开放2次,一次是清晨,一次是傍晚。谁要过了时候,一律不得取水。”
200多个葡萄牙俘虏开始在岛上挖水塘。现在是七月,已经到了旱季了,挖好了水塘还得靠天帮忙,不下雨的话水塘里也没水。于是,葡萄牙人为了能从已有的水塘中取水,天天和荷兰人打架,双方打的是不亦乐乎。只要他们不出人命,铁血军看守还懒地管。一直熬到十一月进入雨季后,葡萄牙人与荷兰人的互殴才消停。
半个月后,一支勘察队带着200多名难民来到了龙布陵岛的鲍拉贾(今Bauraja)。鲍拉贾地区沿海的几个溪谷里有砂金矿,200多个难民就是来淘金的。不久,勘察队还在距海岸线2.5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岩金矿,这个岩金矿的黄金品位达15克/吨,还伴生银、铜、铅、锌,也即是个金多金属矿,可以露天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