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不觉暗下,一轮清冷明月冲破夜雾,如琼玉般缀于天穹。
怕被附近的女修察觉,漆北辞提前就带着沈慕白离开了。
火鼠与自己的好基友汤姆告别后,转身就瞧见小花猫在盯着自己看。
它呆滞了一两秒,裹紧身上的帕子,头也不回地溜了。
小花猫望着它的背影,鼻尖溢出声不悦地轻哼。
转过身,也隐匿在黑暗中。
这些人离开后,叶星澜回到木屋内,点亮了桌上的琉璃灯盏,开始坐在窗前画符。
最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尸傀愈来愈多,他必须得准备些防身的东西。
不然再下次,恐怕就只能等着挨砍了。
“师兄。”
迟九溟坐在他身旁看了会,很快就握住了他的手,“我教你。”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上,叶星澜身子猛地颤了下,毛茸茸的尾巴翘起。
完全集中不了精神了。
“师兄。”
注意到他投来的目光,迟九溟嘴角轻微上翘,
“你是在看符,还是在看我?”
叶星澜咬紧唇角,闭了闭眼。
又听见身侧的人继续笑着问道:“师兄。”
“你的情夫好不好看?”
“……”焯。
狗男人是真的不做人啊!
叶星澜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平静,握笔的那只手却越来越软。
不知不觉间,身体也逐渐开始发热。
就连与迟九溟挨到的地方都开始变得异常奇怪起来。
【宿主。】
【妖族在这种时期请注意,您的身体会十分渴求爱/抚。】
【哪怕只是轻轻一碰到,您都会感到燥/热难/忍。】
叶星澜:?
草。
怎么越听越像是要变态啊!
【差不多,您也可以这么认为。】
“……”
叶星澜另一只手默默攥紧了袖袍,磨了磨牙。
“要是我强行憋住呢?”他又问。
【你这弱鸡体质,若是一直憋着,身体内妖血极其容易失控。】
【可能会出现自己用脑袋撞墙的情况。】
【而双/修,则可以很好地帮助你稳固体质,还有可能促进妖血觉醒。】
“……”吗的。
叶星澜沉重地闭眼。
自己这体质真尼玛绝了。
不是双/修,就是在双/修的路上。
可眼下……
自己难不成真要主动去把迟九溟给扑/倒了么。
他还在犹豫时,迟九溟突然松开了手,从座位上起身。
叶星澜握笔的手僵了僵,转过身去,伸手攥住了青年的袍角,兔耳轻轻抖了抖,轻声问道:“迟九溟……”
“你要走了吗?”
迟九溟愣住一瞬,反应过来时,缓慢勾唇,“怎么。”
“师兄舍不得我?”
某兔子又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小声道:“……舍不得。”
“……”
迟九溟垂下眼来,定定望着自己腰上的那双手,轮廓清晰的喉线滚动了下:“……我不走。”
“只是想去给师兄倒杯水。”
袖口内,雪团子直接就被灵识的温度给烫醒了。
这灵识里的温度噌一下就飙升,它刚才差点还以为是自家主子身上着火了。
下一秒,雪团子就被扔到了门口去:“你去守着。”
雪团子:“……”
瞧见叶星澜都快有些站不稳,迟九溟直接将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他伸手探了探某兔子额头,轻微蹙眉,“师兄,你身体好烫。”
“难不成你……”
话还没说完,某兔子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红着脸爬到他身前,手指轻抵在他胸膛。
艳红唇瓣微张,很小声道:“哥哥。”
某兔子耳朵轻轻抖了下,道:
“我、我这次想试试这样……”
之前,每次都是迟九溟占据这个位置。
他也想试试做攻什么感觉。
迟九溟揉着他兔耳,将人抱在怀里,轻吻他眼尾的小红痣,喉结轻滑了下:
“……好。”
“……”
几秒钟后,叶星澜看着眼前的画面,陷入沉思。
等等……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叶星澜决定再仔细看看。
很好。
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吗的!!!
老子要的在上边不是这个在上边啊焯!
焯你大爷!!!
“……”
…
连续几个潮湿的阴雨天,叶星澜都趴在床上,完全不敢乱动。
真的是焯了。
故乡的屁股真的开花了。
这几日,鲸屿还来看过他一次。
仅仅是看见他这个趴在床上的姿势,鲸屿就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小瓶药膏,转身就匆匆离开。
这些日子,迟九溟也还留在屋内照顾某兔子,给他喂饭,上药。
可就在仙门宴前一日,迟九溟却是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都没说去了哪里,连个口信都没留下。
幸好,擦了那药膏,叶星澜已经能下床。
只是走起路来有些腿疼罢了。
仙门宴召开的当日,迟九溟依旧没回来。
叶星澜也没再继续等下去,趁着天色尚早,自己换好衣裳,从后山往大殿走去。
此时,淡金色的日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流淌在山间的石阶上。
众多修士们休养了几日,各个都神采奕奕,手持邀请帖,走在小路上。
叶星澜挤在人群中,看着四周的高个子,总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是高个子们吸剩下的。
他还在往前走时,肩膀却被一人轻拍了下。
叶星澜回头看去,发现是两个脸庞陌生的男修士,兔耳晃了晃,问道:“有事吗?”
其中一人确认过他的兔耳后,眼神中透露着激动,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
“魔族殿下诱捕器!”
“……”
见他垮下脸,另一人拍着他的肩膀,道:“抱歉。”
“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
叶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