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歌，剩下的半个月时间，没啥大事儿，安安心心的等时间到了开始放假。
妖孽按部就班的学习，练舞，去乐器社。
乐器社的学长们，刚开始意见挺大，pose了？我们精心设计的pose呢？后来转念一想，算了，人嘛，应该懂得知足，这不是还有照片吗？
没错，那两张照片已经被粉丝传播开了。妖孽就当看不见，主要是她也没办法啊。粉丝头子就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办法。
吃了晚饭，四个小姐妹一起在操场散步，广播里放着音乐，妖孽唱的。
“不管听多少次，都很好听啊。”海青看着妖孽说道。
“这脑袋里装的都是啥啊？”
“反正不是二次元。”妖孽瞥了她一眼。
这些二次元胆越来越大了，已经有好几个穿着可爱的学妹假装走过四人身边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看见了妖孽，然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妖孽sama”！
可是你们已经“路过”四次了妹妹！你们到底给了我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啊！我完全认得出你们好吗！
“呀？团长sama？”一个可爱女孩子看见海青惊喜的叫道。
然后“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看。
“妖孽sama！”
不错，还换套路了。妖孽没法吐槽。
一边绕着操场散步，一边商量着放假的事情。放假之后再有一个月左右过年，那去恬恬老家玩几天也没啥问题。
主要是恬恬抓住了三人的命脉！
有哪个南方人能拒绝雪的诱惑？如果哪一年冬天，南方下了雪，有的人堆个巴掌大的小雪人，放在冰箱，他能保存好久的好吧！
虽然朝歌也有下雪，却没啥好看的。城市里的雪，太斑驳了，哪有农村一片白茫茫来的纯粹。
“听说东北的冬天，还能吃雪糕啊？”
“暖气真的有那么暖和吗？”
“东北的烧烤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大串吗？”
海青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恬恬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
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仔细一想，也就唱了几首歌。
此时，校长办公室。
胡校长和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喝着茶，中年男人就是盛夏娱乐公司的老板，校长口中的老张。看着年轻，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
“看来你对那小家伙的信心很大？”老张开口说道。
“说不上什么信心，只是看好而已。”胡校长喝了口热茶。
打开杯盖，茶香扑鼻，不是什么名贵茶叶，是老张老家的茶农自己炒的。
“时代变了。”胡校长感慨道。
“天王天后里最年轻的小秦，今年都五十岁了。自她以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再获得那最高奖项，有时候我都在想，是要求太高了？还是这些歌手太差了。”
“可是，曾经看好的那些苗子，已经被娱乐圈的繁华迷花了眼，那小家伙，承受的住这些诱惑吗？”老张问道。
“不知道，这不是还没有试过吗，就算最后那小家伙也被娱乐圈的繁华迷花了眼，就要因此不做吗？总要试试的，给她个机会。”胡校长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国家为什么大力发展文娱，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都老了，现在那些人，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是啊，我们都老了。
老张回忆起了过去。
那时候，为了梦想，什么苦没吃过，生活贫困，内心却无比富足。在老一辈的努力下，短短几十年时间，硬是凭着一股骨气，发展到现在这样，可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已经忘却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生活富裕了，内心却贫瘠了。自大明继承而来的骨气，传承了四百多年的骨气，随着老一辈的老去，短短几十年就垮掉了。
当国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力发展文娱，没有经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摸着石头过河。还要国家管控，才没有走上歧途。
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了，框架已经搭好，结果了？依旧是老一辈的顶着一片天。整整三个年龄层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栋梁之材。
“条件我可以答应，现在我虽然是个商人，虽然重利，心里的家国大义还是不敢忘却的。但是，我需要一个时间。”
“就那么着急看到结果吗？”胡校长笑了。
“要是在年轻几岁，我也不着急。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老了。既然有了新的苗子，那总得在死之前，看看结果。好也罢，坏也罢。”
“不着急，按照那小家伙的速度，很快就能崛起的，现在，只是个苗头。”胡校长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说点给你信心的事儿，那小家伙，已经没怎么听课了。”
老张一听，这是什么好消息？
“小家伙写的歌，学校可没有出力，都是她自己完成的。我知道，你们都在猜测，是学校在背后出手，可惜，你们都猜错了。”
老张神色微微动容。
“小刘说，这小家伙需要的，不是在学校学习，浪费时间。而是需要经验与实践，需要磨砺。”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明年的全国大学生歌唱大赛，我会让她参加，让她自由发挥就好。至于签约，还不到时候，抽个时间可以找小家伙谈谈，相信她的选择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张笑了。
“你这话可不止说了这么一次。”
“可你依旧每次都信了，不是吗？”
老张从办公室出来，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校园，环境确实很好，可是气氛，远远不如最初的时候。
这次谈话，并没有做什么动作，胡校长的意思他明白，只是通个气。胡校长提的什么条件他根本不在意，到了自己这个年纪，赚钱亏钱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
他在意的，只是胡校长的话。
胡校长也老了，可心不老，依旧像年轻时那样乐观，即使看好的苗子被腐蚀的烂了根，再次看到好苗子，依旧会去浇浇水施施肥。
老胡他，也看不了几次好苗子了。
这一次，不管是对老胡，还是对自己，应该都是最后一次了。
走出校门，门口车水马龙，不少豪车穿梭在其中，穿着靓丽的女孩在马路边驻足，上车下车。
这就是……新生代的花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