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仰脸看着我，颤着嗓音说：“我、我腿软……”
我将她搀扶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道：“先坐下休息一会，没露馅吧？”
她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他们根本没有注意我。”
我笑着点点头说：“我刚刚给你的东西，搁在哪儿了？”
“就在他们桌上旁边绿植里。”
“那里能拍到他们所有人吧？”
“能，刚好可以拍到。”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或者说是后怕。
我笑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真棒！看你长得漂亮，没想到你还这么聪明！”
她笑了笑，似乎平静了一些。
我从口袋里摸出剩下的那三百块钱递给她：“这你拿着！算是你的酬劳！钱虽不多！”
“这个……我不能要……”她仰脸看着我摇摇头说。
我强行塞给她说：“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如果你不拿这钱，我内心会不安的！拿着吧！”
女服务生这才犹疑地伸手接过那三百块钱。
我看着她笑笑道：“记住！任务还没完成，消息不能走漏，还是那句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知道了。”女服务生点头说。
我又向她问道：“对了，他们里面有几个人？”
“三个人。”
我点了点头，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抓起菜单，朝她呡唇一笑道：“现在我要点单吃饭了。”
我不吃饭，哪有占着人家包间的道理呢？
正好也还没吃晚饭，象征性地点了两个菜，让她拿到楼下厨房去。
很快我点的菜就上来了，我一个人坐在包间里慢慢吃，我已做好跟隔壁死磕下去的心理准备。
可是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赶忙走到包厢门口，将包厢门打开一条缝看了出去。
果然又看到了那天竞标会上的那个负责人，还有那个在售楼部带头闹事的秃头，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小年轻，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像是社会上的混混。
只见强盛建设的那个负责人拍着那秃头的肩膀，说道：“你做得很好！明天你们继续好好干，这事儿要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不会亏待你！钱不是问题！”
“老板，您就放心吧！我敢打包票，明天他们的售楼大厅会比今天更火爆！我又找了一些人，再加上那些自愿加入我们队伍的业主们，明天才是重头戏！”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办事的效率！我已经联系好一些网红和营销号了，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推动风口浪尖。”
紧接着，那负责人又对那秃头说道：“我从来不亏待为我效力的人！走，今晚我请你唱歌！再给你叫几个漂亮的妞！”
“那就谢谢老板的美意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直至他们的身影彻底离开后，我才赶紧去他们刚才的包厢将那个微型摄像头收了回来，然后前台结了账，跟了出去。
在饭店门口，他们一起上了一辆车，我也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紧跟了上去。
车上，我将那个隐形摄像头里面的储存卡拔了出来，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读卡器，再装上转接器，直接插进手机里播放了出来。
录音的前面一小部分的谈话没有什么中心思想，主要是活跃气氛的过场话，里头也他们讲黄色段子的内容。
那秃头应该是个老色鬼，讲起黄色段子来，一个比一个露骨，还伴随着他放肆的淫笑声。
听了一会儿，谈话内容才有了些内容……
是秃头向那个负责人汇报今天在售楼大厅情况，我也才知道那个负责人叫汪强。
这之后谈话终于进入实质性内容，也就是我想听到的内容！
汪强语气很是高兴的说：“很好！你做得非常好！”
秃头：“谢谢老板夸奖！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只是今天那帮媒体记者行动不利，都被拦截了。那些记者的摄像机还全被保安强行没收了！”
汪强很是惊讶道：“什么？强行没收？”
秃头：“是啊！老板，突然来了一个女的，好像是开发商的老板，一来就下达了几个指令。”
朱浩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来了没？”
秃头：“没有，没看见他。”
汪强又有些困惑道：“奇怪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他怎么可能没来？你注意看了没？”
“我一直在注意看，真没看见人。”
汪强又说：“不对劲，发生这样的事情，仅凭他们售楼部那几个人不可能有这种魄力的。”
秃头：“依我看，售楼部那个女人也不容小觑！她今天上午在售楼大厅那一番演讲，着实煽动了部分业主们的情绪！好在现场我们的人多，控制住了整个场面！她还说……”
汪强打断道：“行了！先不管她了！她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罢了。不用管她！你们要怎么闹就怎么闹！怎么闹得凶，就怎么给我闹！闹它个十天半月，我看这楼盘还怎么销售？”
秃头：“是！老板，我一定会您效犬马之劳！”
汪强笑着说：“恩！我不会亏待你的！”
秃头：“先谢过老板了，不过……算我多嘴，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汪强道：“你讲，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什么该不该的！”
秃头：“老板，恕我直言！如果闹大了，惊动了警方，一旦查下来，如果查到我们了，可能不太妙啊！”
汪强冷笑着说：“怎么？这就怕了？”
秃头：“也不是怕，就是有点担心，其实今天也有一些业主来向我反映了，说是再闹下去大家都不太安。”
汪强又说：“你放心，即便惊动了警方，这件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是他们自己在质量上出现问题，咱们只是将这件事情放大了而已。”
说着，他停顿一下后，又继续说道：“而且，咱们这是为众多业主们出头，到时候所有业主全部联合起来，警方也没有办法的。”
秃头没有再多问了，他重重应了一声：“行吧，那老板你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保证让你满意。”
接下来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也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是在一家酒店楼下，随后便看见汪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似乎喝了不少，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身边还搀着一个女人。
只不过这个女人让我眼前一亮，竟然是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