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然后男孩给精神病院申请,将女孩接回了家,他每天照顾女孩,直到女孩彻底走出当年的阴影。
“这是好事啊!”我松了口气,起起伏伏的剧情,像是在看电视似的。
而他却苦笑了起来,摇头叹息道:“错了,女孩后来得知父母是被男孩间接性害死的,她为了报复男孩,不惜毁掉男孩二十年来的努力。”
“那这就是女孩的错了,商业竞争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情,那是她父母不坚定。”
大叔苦笑道:“我当时也这么想。”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大哥,你终于承认你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了吧?”
他也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声苦笑说:“继续听我讲吧!由于女孩的破坏,让男孩的生意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损失惨重!男孩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女孩生日那天晚上,男孩强迫了女孩做了她不想做的事情……等男孩醒来后才发现……女孩已经死在了自己面前,割腕……”
我被震惊住了,整个人也呆住了,这是怎样一段孽缘,简直比电视剧还曲折离奇。
我许久说不出话来,他却心平气和的讪笑道:“男孩选择了自首,再然后那个男孩给你讲了这个故事。”
他话音一落,旁边几个犯人包括那个光头汉子都不屑地一挥手,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子,还五千万大老板,做你妈的白日梦呢,赶紧去擦厕所,别在这里吹牛了!”
他只看了一眼那光头汉子,没跟他一斑见识,自己进了厕所开始默不作声的刷洗小便池。
说真的,我倒是觉得这大叔可能说的是真的,而且他身上也有一股成熟商人的气质。
别说2000年的时候有五千万的资产,就现在能有这五千万也是天文数字,说实话我还是挺怀疑他说的。
但我没有去刨根问底,但他已经告诉了我那个男孩是怎么进到监狱的。
缓了许久我才缓过来,跑到厕所门口,疑惑地向他问道:“大哥,你跟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他回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好好珍惜,第一个来这里看你的女孩,你不像我,我是无期徒刑……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等你出去以后,她若还在等你,那就好好珍惜吧!”
我突然就沉默了,原来他跟我讲这么多,只是想让我好好珍惜米娅。
很快,我反应了过来,向他跑了过去,从他手中抢过刷小便池的刷子,说道:“大哥,我来帮你。”
他愣在一边,笑看着我道:“你是打着什么主意吧?”
还真是瞒不了他,我尴尬一笑,说道:“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2000年的五千万放现在那可是好几个小目标了。”
“想知道这些干嘛?”
“我也想做生意,我穷怕了,实不相瞒,我这次进来就是因为被人暗算,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要报复回去。”
听我这么一说,大叔却苦笑着摇头道:“你不适合做生意。”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就是不适合。”说着,他再次将刷子拿了过去,说道,“刷便池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接着不管我怎么问他,他也不再说话了。
这让我很难受,可人家不说话,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
浑浑噩噩的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已经在监狱里度过了半个月了,可这半个月下来我依然没有习惯这里,心里依然滋生着仇恨与痛楚。
这天,狱警又来告诉我有人来看我了。
每个犯人每个月只有一次探狱的机会,但我由于是新来的,第一个月有两次机会。
我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谁,等狱警带我来到会见室我才发现来的是我妈和我姐。
半个月不见,我妈看上去好像苍老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精神了,看见她那憔悴的模样,我心里又是一阵阵难受。
我妈见到我就流泪,她一哭我就想哭,可我不能哭,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我在里面过得不好。
我强颜笑了笑说道:“妈,你哭啥啊!我这不好好的吗?”
“阿东,妈对不起你,妈没有能力给你请律师,妈没能力……”
听到这些话,我鼻子又是一酸,我叹息道:“妈,你说啥呢,我在里面好得很,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精神了……而且啊!我不就三年吗,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妈,应该我对您说对不起才是!”
“阿东,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听话……啊!”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当着我妈面就哭了出来,眼泪止都止不住,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坐牢,以前觉得这种事情离我应该很远。
可人生呐!哪有如意的。
我姐又在这时说道:“阿东,你的事情我都听妈说了,但是我跟妈都是永远把你当家里人的,你千万不要气馁,在里面好好的,我跟妈都等着你出来。”
我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姐,你一辈子都是我姐,不管我到底是谁的儿子,你跟妈也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
我姐又拿出一条围巾递给我,说道:“阿东,天气马上转凉了,我给你织了一条围巾,在里面也要注意身体。”
也只有我最亲的人才最关心我的身体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收,我看了旁边的狱警一眼。
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我便接了过来,抱着围巾连连点头。
我又对我妈说道:“妈,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出去了,你跟姐也要多注意身体,该吃吃该喝喝,别担心我。”
“你呀你,你从来都是这样,对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可是阿东,不管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你依然是我的孩子,我哪有不管你的道理?”
我再次沉默,我妈又让我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探视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又被送回了那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铁牢里面。
等我回到狱室后,光头男那伙人看着我手里拿着的围巾,立马就向我质问了起来:“什么情况?你怎么还搞起特殊来了?什么时候探视还能送东西了?”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将围巾叠好放在了枕头下面。
光头男并没有因此罢休,他冲外面的管教喊叫起来,说我收了探视带来的东西,要求管教给我收了。
他趴在门口喊了半天没人搭理他,他又气不过冲过来想抢走我的围巾,我哪能让他抢去了。
可奈何他们人多,几个人将我按在床上,就这么强行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