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我们今后的合作中,一旦出现任何不可控的因素导致矛盾化。
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因此闹别扭,都说合伙人最好不要是朋友,就是怕有些话不好说,到头来朋友都没得做。
我也讲这些顾虑和薛千帆聊了,他告诉我不要去想那么多,咱们顾好今天就行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听我的意见。
是的,在产生分歧的时候,一定要听一个人的意见,否则后续工作很难开展。
薛千帆这么说就是足够信任我了,我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他我会将景区当成自己的终生事业去做。
我们聊着聊着,他未婚妻很快就做好了晚餐,都是西餐做的很快。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家里吃西餐,以前都是在餐厅里,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该有的仪式感都有。
薛千帆还拿出了一瓶十多年的拉菲跟我喝了起来,他未婚妻不喝酒,就在一边安静的吃着,也没有什么话说。
尽管是第三次见面了,可我听见她说的话加一起也不超过十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性不爱说话。
这种感觉只会让我感觉,她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似的。
是的,前两次她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在这种地方吃着西餐,真的会给人一种人上人的感觉,会让人从心底认为这种生活的品质很高。
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薛千帆,我林东啥也不是。
我现在能坐在这里享受着高档食材和红酒,以及我在公司地位,都是薛千帆带来的。
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是人上人了。
吃完晚餐,我和薛千帆坐在阳台上继续闲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感情的事儿上。
男人嘛,总是离不开钱和女人,刚才聊完了钱,喝完酒就开始聊女人了。
薛千帆告诉我她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大学同学。
薛千帆上的就是一所比较普通的大学,并没有像他那些个兄弟姐妹一样出国留学啥的,他是完全凭本事考上的大学。
他那个大学女同学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那个女孩也不知道薛千帆真实的身份。
后来一次约会中,薛千帆告诉了那个女孩真相,他以为那个女孩会很意外。
是的,很意外,可是第二天那个女孩就对薛千帆说了分手。
直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联系,薛千帆却一直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他也派人去找过,可是一点下落都没有。
我也告诉薛千帆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有过一段不成熟的感情,也是毕业就分手的那种感情,我们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不过男人对初恋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好像记忆中初恋就是美好的,是单纯得像一张白纸那样的。
聊得正兴起时,罗倩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还有多久回去?
我跟她说了去薛千帆家里吃饭了,不过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也该回去了。
于是和薛千帆道了别,他安排了司机将我送回了住处。
回到家,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罗倩正坐在沙发上,不过她并没有看电视,而是专注着手里的事情。
听见开门声后,她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向我看了过来:“林哥,你回来啦?”
“嗯,你在干啥呢?”我看着她刚放下的东西问道。
“没事做,绣了一个香包,还没有完成。”
我走过去,拿起她正在绣的那个香包看了看,很精美,上面还绣了一只可爱的梅花鹿。
“你这手也太巧了吧?”
她谦虚的笑了笑说道:“瞎弄的,有点不好看。”
“这还瞎弄的,你这完全可以批量生产了。”
“哪有,我觉得还差点意思,这只梅花鹿的头我怎么都绣不出那种理想的状态。”
我又盯着香包上的那只梅花鹿仔细瞅了瞅,说道:“我看挺好的呀!没什么问题嘛。”
“你看。”罗倩较真起来了,打开手机上的一张图片给我看了起来。
原来她是照着图片绣的,这其实很难了,反正对我这种手残的人来说很难。
对比了一下,我笑了笑说道:“丫头,你追求精益求精我理解,可是你也别太追求完美了吧!我觉得真不错了。”
“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
她终于笑了笑,对我说道:“那等我绣完后送给你。”
“嗯,不过你怎么在包上绣一只梅花鹿呢?你喜欢梅花鹿还是怎样?”
“鹿的谐音,一路平安嘛,等以后咱们有车了,就在这个香包里装上香料挂在车上。”
“嗯,那我可得好好收下了。”
……
时间又往前推进了三天,这三天我把主要的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总算是将景区的运行方案做成了PPT。
我也联系了陈菲询问了一下她那边的进度,她告诉我最多一个礼拜可以完成。
于是我让薛千帆将项目启动会议的时间定在一周后,具体时间还没有确定。
我们都很激动,因为这对我们公司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刻。
工作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去精神病院找刘莉再聊聊了,这件事情不能耽搁,否则余夏就白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
这次我特意给谢楠打去了电话,电话里没有跟他说什么事,只叫他出来一趟。
有几天没见了,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估计这几天一直都陪着白芷吧。
“林兄,你这突然火急火燎的把我约出来,干啥呀?要请我吃饭啊!”
“你成天就知道吃。”我噎了他一句。
他反而笑着说道:“人生在世不为吃穿还为什么呢?”
那倒也是,我也跟着笑了笑说道:“白芷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情绪也稳定了。”
“稳定就好,不过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哟!林兄破天荒的找我帮忙?我能帮上你啥忙?打架还是咋地?”
“怎么找你帮忙就是干仗呗?”
谢楠笑说道:“那我还能帮你干啥?”
“去一趟精神病院,你父亲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谢楠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道:“干啥?”
于是我将余夏遭遇车祸之前和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因为我知道不让他知道这一切,他不会答应去的。
我也告诉他去精神病院是去找那个被黄大强性侵过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儿恰恰和谢冬青关系比较好,想让谢冬青帮帮忙。
谢楠这才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没有多犹豫,当即就对我说:“你早说呀!走,现在就去,我去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