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你说那几人傻不傻。本来一千两就行的事,非得多送我八千两,这些北凉人,有钱呐。”
无颜有些无语。
习武之人,夺人钱财,还有脸说这话。
白白浪费一身功力,甘心在莲花楼做个下人。
又以梅花为饵,诱人比试。
面对客气的,他也不为难人。
面对不客气的,这家伙就扒人衣服,夺人钱财。
末了还要说一句,“扒你衣服的,是阎王楚成。”
可现在外面传的名号,不是阎王楚成,而是扒衣怪人。
而且,楚成那身功夫,无颜看不懂。
他只知道,就是尊上全盛时期,估计也难赢现在的楚成。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着实可怕。
和当年的李相夷一样,是个怪物。
而且,时常给那病秧子输送内力。
但功力不减。
更奇怪了。
如果他有心做天下第一,早一统江湖了吧。
但这人,对天下第一,似乎不感兴趣。
只是一心照顾李莲花。
尊上也是,日日和那李莲花走的很近。
这李莲花,到底有什么隐秘,能让两个男人围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想歪的无颜,咳嗽了两声。
楚成听到声音,抽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无颜大哥,要不麻烦你买点好酒好菜,今晚打打牙祭。”
无颜皱眉,眯起眼看着楚成。
这家伙使唤人也是顺手的很。
无颜如果知道楚成是刺史之子,怕更得惊掉下巴。
“行吧。”无颜无奈的叹口气。
看着踏草而去的无颜,楚成也是摇头笑笑。
楼下那个笛飞声,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死心塌地,风餐露宿的跟着。
探出头去,看见李莲花正和笛飞声有说有笑。
更觉得不可思议。
东海决战时,拼得你死我活。
现如今,又似多年好友。
想来,这二人当年,也是意气用事吧。
收了心思,楚成自倒了一杯酒。
自己这酒量见长,等以后和寒衣对酌,就再也不会酒醉误事了。
被扒了衣服的几人,此时正跪在一位年轻人面前。
唯独那个一品武者,是站着的。
“衣服被扒了,钱被拿了,还把人得罪了?”
年轻人拨弄着眼前的一堆篝火,“行吧,还是得本公子亲自出马。”
这伙人,真是北凉人。
年轻人,正是北凉世子,徐丰年。
半夜。
两个身影在莲花楼的不远处晃悠。
那枝异种梅花,明晃晃的就在楼前。
“老黄,那就是莲花楼?怎么这么阴森?”
“世子,白天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月光的缘故,这才有些不对劲。”
“是太不对劲了,怎么看都是陷阱啊。”
那枝梅花,就摆在那,仿佛只要走过去,顺手一取,便是自己的了。
东海城的凌芸,他这位北凉世子见过,很对味。
况且,有了东海城的支持,他的谋划,会更多一层保障。
“老黄,你就没什么钩子,可以把梅花抓过来吗?”
老黄摇摇头,他就是白天的上级一品。
他只觉得,是自己的剑不在,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扒了衣服。
至于钩爪类的武器,他没有。
“世子,要不撤吧。这陷阱,太明显了。”老黄拉着世子就准备走。
他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但直觉告诉自己,这梅花碰不得。
“那凌芸是说了,谁有异种梅花,就嫁给谁吧。”徐丰年又问了一次。
老黄点点头。
“这北凉有了东海城做内应,在和南胤人配合,你说胜算是不是更大些?”
老黄又点点头,世子说的有道理。
北凉地盘越大,他们越安全。
“那上吧,把梅花拿来?”
老黄摇摇头。
“为什么?你就真打不过人家?”徐丰年皱着眉头问道。
老黄点点头,“真打不过啊。”
坐在莲花楼里的楚成有些无奈。
那两人,都来了半个时辰。
愣是不敢动手。
他寻思自己也没设置什么机关陷阱啊。
看来扒人衣服,属实不好。
但鱼不咬钩,也不能让他跑了。
钓鱼佬,从不空手而归。
楚成咳嗽两声,从莲花楼中移步而出。
“二位,进楼一叙?”楚成对着蹲草的二人说道。
声音不大,但暗含内力。
闻此声音,徐丰年脸色一变,怪不得老黄不敢上,这人内力之深厚,居然和李淳罡不相上下。
这老黄为什么不早说?
要是早说,他也不至于以身犯险。
可他看向老黄,才发现月光之下,老黄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一层冷汗。
不对劲。
“二位不给在下这个面子?”楚成呵呵笑道,白天他只是招数怪异,并未暴露内力。
刚才展示内力,无非就是告诉他们,想逃,是逃不了的。
而他这语气里,可是透着威胁的。
北凉与本国接壤,一直心怀不轨。
北凉世子敢跑这来,不是取梅花这么简单的。
徐丰年两人讪讪的笑笑,从草丛里站了出来。
他们只看见一个少年,抱着手,也冲他们笑。
那笑容,老黄很熟悉,自家世子谋划得逞时,也是这样笑的。
楚成看着二人,心中正喜时,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叮~触发名场面】
【月下独擒北凉王。】
【奖励内功:大黄庭】
北凉王?
楚成收敛起笑容,这位果真就是北凉世子,还是日后的北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