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册的评级地点,居然是座寨子。
楚成一行人,交付木牌,入了寨中。
因为李寒衣不参与评级的缘故,只得留在观看区。
而楚成和方多病进入了评级区。
评级区的场内,有梅花桩,有木桩,有箭靶。
似乎还有傀儡等物。
二人都是头一次参与评级,也不知道会考核些什么内容。
反正时间还早,便留在参与者的休息区。
这评级,每月一次,一年可以考三次。
通常参与的第一次评级,只会评为九品。
后续几次,才可以跳级。
当然也有强者实力强悍,确实可以直接跳级,最高可到四品。
而万人册不但评级,也会开盘赚一笔。
其中的内容就很多了。
可猜几人九品,也可压某人最终几品。
参与评级的休息区,观看台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评级者又发了一个号牌在身上,观看区的人若是有兴趣,自然可凭眼力下注,若是单押,选号牌即可。
楚成拿到的丁柒,方多病拿到的乙伍。
休息区内。
那个红衣女子也在其中,正与他人交流,时不时传来些笑声,引得众人侧目。
这其中,自然也有毫不理会,独自在一旁等待的。
方多病见了,偏要拉着楚成一起过去。
楚成可是一把甩开,他才不愿触霉头。
他心中自然晓得,寒衣是故意气他,但他可不敢故意气寒衣。
小仙女是需要疼的,怎可欺负?
方多病见楚成不去,便自己跑了过去。
楚成看在眼里,也只有摇摇头,他也觉得奇怪。是不是人大了,对男女之事都有些懵懂的情愫。
方多病这小子,只怕是功夫上,没用心了。
转眼,他开始观察起参与评级之人。
休息区内,足有三十来人。
这人数,算不得少,第一次来此的,估计也就十人左右。
这万人册真是做得好生意。
不单做评级,还做排名。
之前给师父排名武者第一,剑神李相夷。
不过听寒衣的意思,在师父的那个层次之上,还有天外天。
若师父在就好了,也许能一起上到那天外天的层次。
收了心思,楚成就坐在一旁,凝息静气。
冥思中,忽然想起了金鸳盟的情报册子。
圣女角丽谯,修习媚术。
媚术?
楚成睁开眼睛,看着像只小猫的方多病。
这是被魅惑了?
绝丽之色,善使用媚术惑人。
楚成越看越觉得像。
可若是金鸳盟圣女,为何会来参加武者评级。
况且依照万册门人所说,参与评级,要用真名,那日去凉亭内,应该是做了自己的画像。
凉亭内,红色帷幔,花香。
不对,红衣女不是帷幔后面的人。
二者香味不同。
如果眼前的真是角丽谯,那用的就是假名字。
那即便自己旁敲侧击,得到她的姓名,也没有用处。
究竟还能怎么做,可以测出对方是不是角丽谯呢?
楚成的目光再次移向方多病,那样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居然在扮狗叫。
要是自己也会这媚术,此刻让他交出师父的木剑,他也会答应吧。
臭小子,还得是师兄救你。
楚成站起了身,向着方多病走去,一手拍在其肩膀上,慢慢输入了扬州慢的内力。
扬州慢至阳至纯,应该就是能克制媚术的原因。
“你小子。”楚成故意打断了几人,“刚才无怨无故说我欠你钱,可我明明还给你了,你和我过来,这事得好好说道说道。”
“嗯?方少侠,你不是说他是你师兄吗?怎么他还欠你钱呢?”温温柔柔的声音一出,引得周围男人快要流出口水。
楚成笑笑,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这位方小宝就把己方的情报卖得干干净净。
“师兄弟间,互有些钱财往来,也正常。你看我这师弟衣着光鲜靓丽,我这师兄却是布衣出身。这样的师兄找师弟借点钱花。不理所当然吗?”
楚成双手拉过方多病,双手在其肩膀上暗暗使力,“是不是啊,我的好师弟?”算你有良心,认我是师兄,不然懒得救你。
方多病肩膀吃疼,但似乎醒了过来。
刚才所说所做的事,他都记得。
他也觉得怪。
可就是身子软软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似乎对方怎么问,让自己怎么做,自己都心甘情愿。
还好楚成来了之后,体内多了一股力量,这才清醒过来。
方多病可不傻,他立马反应过来其中不对劲。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你让我好好捋捋,好好捋捋。”
说完这话,方多病便被楚成搂到角落,开始“捋账”。
“清醒了吗?”楚成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多病。
方多病点点头,确实清醒了,“刚才我是?”
“中了媚术吧。”楚成靠着柱子说道,“而且是从她第一次摘头巾开始。”
楚成回想了在湖边时发生事情。
原本都要骑马离开的红衣女,突然摘下面巾,莞尔一笑。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设计好的。
自己有扬州慢,寒衣是女子,所以都没事。
而方多病强于外功,内功寥寥无几,所以才着了道。
也许那人在香味上,也做了手脚。
楚成突然想起一句话,云彼丘临死前说过的一句话。
“用毒,果然比功夫好用多了。”
大概是这么一句话吧。
对方要用毒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
得找系统讨个克制万毒的法子。
眼见方多病被人带走。
红衣女侠依然是笑脸盈盈的。
对方的演技,太过拙劣。
如今她知道了,媚术被破,并不是偶然。
之前对三人施展媚术,那两人都没着道,是另有玄妙。
那个布衣小子的内功,难道天生克制媚术?
如此想来,《素女九式图解版》,的确不是他们买的。
红衣女又想起了图册中的画面,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
若是能和......一起练素女经,只怕是世间最美妙的事了。
一想到此,红衣女重新遮起了面容,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那些男人。
没一个男人能让她多看上两眼。
不,是全天下的男人,她只看得上一个。
她只爱那一个,也只要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