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对你没有感情了?”张姬凤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原本白皙的脸庞,逐渐染上了粉嫩的颜色。
“张姑娘,喜欢我?”季昀指了指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是个姑娘都喜欢自己……只是说话,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
或许,张成是为了食物的秘方,故意让张姬凤这么说的,想到这里,季昀说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道德绑架罢了,我们要解放了自己的思想,格局打开,自由恋爱。”
张成听到这话,气的直咳嗽,见说不通季昀,转头对着季彭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逆子,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季彭也有些无奈,现在的季昀,本领大了,他也管束不了,孩子大了,总得给他成长空间,况且,他也觉得季昀说的不错。
“原来这位就是张小姐,模样生的倒是不错,不过,以你们张家的实力来说,只怕不能和我们徐家比,现在的季昀,需要门当户对,他的妻子,必须要成为他的助力才行,张小姐,我听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来要如何扶持季公子呢?”徐静怡说着,拉过季昀的手腕,有些挑衅的看着张姬凤。
张姬凤跑了过来,拉过季昀的手腕,把他扯到了自己身边,“季昀哥哥,难道你忘了和我之间的回忆了吗?”
“抱歉,真忘了。”季昀话音刚落,就感觉胸口一阵悸动,紧接着,一阵回忆涌入脑海,那是两个半大孩子,一会儿在草地上放风筝,一会儿又在湖边烤鱼,一会儿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嬉戏打闹。
“季昀哥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张姬凤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有透明的珍珠,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来似的。
不知为何,季昀总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痛,好像有什么割舍不掉的感情,在不断的拉扯着自己。
“一口一个季昀哥哥叫的可真亲呐,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落魄的时候,选择离他而去,看到季昀的生意有了起色,就迫不及待地扑回来,真是一出见风使舵的好戏码,季昀,你要知道,人家在你落魄的时候,可是选择了一脚踹开,现在你风光了,又贴回来了,保不准你哪天又落魄了,再被人区别对待……”徐静怡双手环胸,语气冰冷。
张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徐静怡笑着开口,眼中划过一丝寒光。
“你,你……”张成指着徐静怡,气的双手发抖,说不出话来。
“哎呦,亲家公,你怎么了这是?”季彭扶着张成,发现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张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季昀也发现了不对,“这是哮喘的征兆,赶紧叫大夫过来看看!”
退婚之事,因为张成的哮喘发作,而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早,季昀来到了布庄,对着胡星说道,“你去打听打听,京城之内,除了徐家之外,还有谁家有冰蚕丝,有就行,无论价格多少,我们都买下来!”
“是。”胡星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走了进来,四处打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姬凤。
布庄的生意还不错,季昀加派了人手,把冷翠竹也叫了过来帮忙。
“不知这位小姐,需要什么布料?我们这里最近新进了一波……”冷翠竹正要介绍布料的颜色做工,张姬凤直接绕过她,直接跑向了柜台。
“季昀哥哥……”
原本正在对账的季昀,被这一道声音打断,抬头一看,张姬凤那张可爱的脸映入眼帘。
“季昀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对账。”季昀认真回答,刚才张姬凤这一打岔,倒是让他忘了算到哪里了。
“季昀哥哥,我来帮你吧……”张姬凤说着,夺过他手中的账本和算盘,开始入手。
不得不说,张姬凤的算账能力,还是不错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季昀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厉害!
“哎呦,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一道酸溜溜的女声响起。
季昀转头,只见今日的徐静怡,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衬的她气色极好,加上同款颜色的珠钗,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大气端庄。
听到这话,季昀瞬间想到那句经典的,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张姬凤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徐静怡的目光,充满了警惕,“我和季昀哥哥,可是有婚约的,我来帮他处理一些项目,自然最正常不过,你来做什么?”
徐静怡笑道,“季昀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俩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来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不知为何,季昀总感觉二女之间,有一种无形的硝烟在弥漫,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纵使季昀再聪明,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一个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合作伙伴……
“两位姑娘如此天生丽质,可否有幸一起帮我们试一下新款服装呀?我看两位气质不凡,不如随我一起,为季少爷分忧吧……”冷翠竹忽然开口,二女异口同声的同意了她的建议。
季昀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是冷翠竹有办法,不然他真的是后院起火了,让他做生意还容易一点儿,让他同事处理好这些关系,还真是有些为难他。
季昀再次开始用算盘,算起账来。
不多时,一道人影出现,“季公子,我们家公子有请。”
季昀这才发现,自己算账太认真了,就连刘喜来了都没发现,太子找自己,应该是有事。
太子府里,院落的凉亭之中,一黄一蓝两道身影正在对弈。
“还是季公子棋高一招,本太子输了。”太子放下最后一枚黑色的棋子苦笑。
“承让,太子只是隐藏了实力而已,我不过是侥幸赢了。”
“季公子,本太子今日叫你前来,是谈论有关徐家冰蚕之死的事儿,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太子说完,一个浑身被捆绑着的男子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