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赵先带着右骁卫的骑兵也同时跟了出来,赶在季昀的唐军之前来到东北高坡的东侧列阵,正好处在距离山口两三里的位置。
就在中洲军这边不断调度兵马的时候,对面的拓跋溥心也发现了对面中洲大营的异动。
“如此多的兵力都往山口去了吗?难道是和颂的兵马到位了吗。”
拓跋溥心看着远处不断调度的中洲军旗帜,不断的在思考着。
就在拓跋溥心还在考虑的时候,突然一骑飞快的来到了拓跋溥心的面前。
“我家王爷陷入与敌军的苦战,若无援兵将坚持不了多久,还请可汗速发援兵!”
那一骑正是梁超手下的亲信,拓跋溥心看到以后最终做出了决定。
“拓跋任、拓跋鞍,你们领兵从高坡西侧上去冲击高坡上中洲军侧翼。呼延元你带着你的兵马去直接支援镇北王,公羊超领兵支援正面进攻的三个万骑。”
听到拓跋溥心的话以后,围绕在他身边的四个万骑长纷纷领命离去,而那个梁超的亲信也迅速的上马。
“感谢可汗出兵,在下这就回去禀报我家王爷!”
随着身边众人的纷纷离去,拓跋溥心也来到了此时唯一的一支还没有动起来的万人骑军阵前。
这支万人骑军的装备与先前所有的匈人骑兵都不同,人人身上穿着双层甚至三层的重甲,就连战马上都披挂着全身的马甲。
如此装备的骑兵那些匈人万骑长的手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是最多都是只有几百之数,全都是作为每个万骑长手下精锐中的精锐。
而此时拓跋溥心面前的这一万骑却是人人如此,装备比之中洲军最精锐的左右骁卫骑兵完全不相上下。
拓跋溥心为什么可以让那么多的匈人部落臣服,正是因为他有着这些匈人中最精锐的王帐重骑,这些才是维持他统治的真正本钱。
原本拓跋溥心手下的王帐重骑是有一万五千人的,另外的五千人则是在他儿子拓跋和颂的那边。
而此时剩下的这一万人他也要准备将其带上战场了,随着拓跋溥心的军令下达,一万王帐重骑跟在了他的后面,缓慢的朝着战场走去。
与此同时,在北鼎山东侧山口的唐军已经完成了列阵,在这个宽度不到一里的山口处,季昀手下的手持火绳枪的士兵站在了阵线的最前方,在他们的前面是一排临时布设的简陋拒马,而在后面第二排的拒马也在布设之中。
不过随着地面不断的震动和山口远处传来不断接近的剧烈马蹄声,那些在布设第二道拒马的士兵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所有人回归原位,火枪手准备!”
站在阵线前方的秦放大声的喊了起来,听见了秦放的声音之后,那些布设拒马的步兵全都丢下手中的材料,纷纷顺着军阵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
此时的季昀也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山口,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无数的匈人骑兵带着滚滚的烟尘涌入了山口之中,面对对方如此巨大的声势,阵线前方的士兵甚至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不要乱!稳住阵线,你们手中的武器可以轻易的把那些草原蛮子变成尸体!”
秦放大声的喊着,同时在那些士兵中原先的唐城护卫老兵也在发挥着作用,维持着军阵的稳定和纪律。
远处的匈人骑兵中冲在最前的就是可汗之子拓跋和颂,在季昀手下的唐军发现了他的同时他也发现了那些堵在山口的中洲士兵。
同时山口里面不断传来的喊杀声也让拓跋和颂知道如今的山口里面已经形成了一片激烈的战场,并且还急需他手下的这支骑兵出奇制胜。
不过就算如此,拓跋和颂看着眼前敌军阵前那一层拒马阵和后面高耸的枪林,此时的他也知道他们肯定不能就这么蛮冲上去。
于是在距离唐军还有一里地的距离的时候,拓跋和颂率下令全军停下,因为士兵众多且多为骑兵,大军整整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完全停了下来并且原地整队。
趁着这个机会,拓跋和颂死死的盯着前方唐军的阵线,企图看出对方的破绽。
不过拓跋和颂除了发现那些中洲人身上穿的铠甲和手中的武器都有所不同以外就再也看不出什么来,并且虽然对方的简易拒马只有一排,但是却布设的十分严密,其间完全没有缝隙。
几分钟后拓跋和颂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后他在自己身边的几位万骑长的身上扫视了一番,随后把目光放在了赫连睿范的身上。
“赫连睿范领五千人前去下马拆除敌军阵前的拒马,赫连天纵领其弓骑随后掩护,待去除拒马后我自会领大军冲开那些中洲人的阵线。”
拓跋和颂的话音刚落,对方便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请王子放心,赫连睿范会像扒去中洲娘们的衣服一样将那些中洲人的拒马给扯开。”
赫连睿范说完大笑了起来,周围的一众万骑长和亲兵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一刻钟后,赫连睿范就带着五千骑兵出阵,朝着远处的唐军直冲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是赫连天纵和他手下的五千弓骑兵,他们跟在后面将用手中的马弓压制住那些拒马后面的唐军士兵,随后赫连睿范就会和手下的士兵下马过去将那些拒马给破坏掉,这也是这些匈人在面对拒马阵时的一惯手段。
看到上万的骑兵排山倒海一般的朝着他们冲来,唐军阵线最前方的那些火枪手就算在身前有着拒马的存在,但是依然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动摇,同时还有许多的士兵紧张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火绳枪。
“稳住,稳住,不要自己乱了阵脚!全都把枪放下,等待命令!”
在阵线最前方的秦放大声的喊着,虽然秦放也不确定己方这些火绳枪加拒马能否阻挡那些匈人,但是他知道如果阵线一乱可就真的不可能挡得住那些匈人的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