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那些中洲人的死期,全军出发,随本将去杀尽那些只敢抱头鼠窜的中洲人吧!”
贯丘定恶狠狠的说着,一万人的匈人骑兵迅速的从安营扎寨变成长途奔袭,期间只间隔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草原民族来去如风放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仅仅两个时辰之后,那六千中洲骑军的将领李伟便从手下斥候的口中得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匈人骑军数量剧增,如今已经达到了一万人之多。
“真是狗皮膏药一样,马上就闻着味过来了啊。”
李伟这么说着,但是却马上命令手下的士兵减缓马速,随后在原地列阵准备迎敌。
当贯丘定带着他手下的骑兵主力赶到时,站在他对面的是六千已经严阵以待的中洲骑兵。
“看来这些中洲人当真是昏了头了,居然敢在这和我军决战。”
贯丘定看着对面的那些中洲骑兵不屑的说着,此时在他的眼中对面的那些中洲骑兵已经成为了一块即将入嘴的肥肉。
中洲人在幽州最后的机动兵力被他打没,如此泼天大功回去后少不得一顿封赏。
想到这贯丘定就再也按捺不住,一声令下,手下的一万匈人骑兵开始朝着敌人压上。
而在匈人骑兵前进的同时,在对面的中洲骑兵也开始了前进,被追着逃了这么多日,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就要在此发泄出来。
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接近,几乎是同时展开了冲锋。
中洲骑兵以重骑兵为矛头,精锐的五百具装骑兵则被部署在了两翼,准备在打头阵的重骑兵冲开敌人的阵型之后跟进彻底将敌人给撕裂。
而匈人则是将重骑兵给分布在了两翼,轻装的弓骑兵则被部署在了中间,这是匈人一贯的骑兵战术。
在战斗时中军的弓骑兵边打边退,引诱敌人深入,同时两翼的重骑兵则会包抄上去对敌人形成合围。
随着双方之间距离的接近,各自的弓骑兵开始进行了抛射,无数的箭矢射向了对方的军阵之中。
匈人弓骑兵的准头更好,但是却只装备了轻装的皮甲,这就导致中洲骑兵的箭矢可以很轻易的射穿他们的甲胄。
而反观中洲骑兵就算是位于中心的弓骑兵也都在上半身装备着全套的铁甲,手臂上还有圆盾保护,就算匈人弓骑兵的准头更佳却也难以破甲造成伤害。
随着距离接近,中间的匈人弓骑兵就开始了后撤,同时两翼的重骑兵骤然加速,就像是双拳朝着中洲骑军挥去。
不过他们的这双拳却是直接和两翼的中洲具装骑兵撞到了一起,这些人马具甲的中洲具装甲骑在面对匈人重骑兵的优势兵力时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直接冲破了匈人的阵线,挡在面前的敌人全都成为了他们的枪下亡魂。
李伟毕竟也是在边关和这些匈人交手过不少次,在马上冲入匈人的口袋阵时当即下令后撤。
随着李伟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骑军迅速的掉头冲了出去。
此时匈人两翼的重骑兵因为遇上了中洲的具装骑兵,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迂回包抄,所以当李伟下令后撤时还留下了很大的口子,很轻易的就被李伟和他的中洲骑军冲了出去。
“这些中洲人果然没胆,这就想逃了,给我追!”
贯丘定大声的喊着,此时他已经完全将那些中洲骑兵给当成了到嘴的肥肉了,如今怎能让他们给跑了。
在贯丘定的率领下,匈人骑兵紧紧的咬在他们的后面。
“万骑长大人,再追过去我军对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恐怕有诈啊!”
一个副将来到了贯丘定的身边提醒道,贯丘定却对此毫不在乎。
“这些中洲人已经连回头看我们都不敢了,能有什么诈?”
贯丘定说罢挥了挥手让那个副将退下,此时他们与前方的中洲骑兵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接近着,贯丘定只当是对方的马力不足,兴奋的让手下人加快速度冲刺上去。
可贯丘定并没有注意到前方那些中洲骑兵的阵型正在慢慢的重新变得整齐,而速度减慢只是因为重整阵型所导致的。
而贯丘定手下的匈人骑兵则因为他的命令而变得越发的散乱,甚至头尾之间的距离已经达到了几里的距离,从上空看去就好像一条长蛇。
但是很快贯丘定就发现了不对劲了,在他的两翼慢慢的出现了无数的烟尘,贯丘定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大量骑兵奔袭而导致的。
此时在贯丘定的两翼,凌统和季昀各自统领着左右骁卫的骑兵已经将贯丘定手下的一万匈人骑兵给包围了。
原来从幽州骑兵的合兵开始就是在引诱贯丘定上当的陷阱,而先前李伟下令后撤也只是为了佯装败退,实则是要吸引贯丘定手下的匈人骑兵追击深入,好配合埋伏在后方的左右骁卫骑兵能够将他们合围全歼。
“阴险的中洲人,就会玩这些小伎俩。”
贯丘定咬牙切齿的说着,如今他手下的士兵因为追击早已失去了阵型,就连他想要有效的进行指挥也十分的困难。
没办法,贯丘定只能无奈的尽可能的指挥着他身边的士兵让他们和他一起往前冲去,只有一举将那些幽州骑军的阵线给冲开了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可是此时的幽州骑军早已经在李伟的指挥下重整阵型回头朝着他们冲来,同时两侧包围他们的左右骁卫骑兵也开始朝着被包围在中间的匈人骑兵冲击过来,准备将他们给围歼在其中。
许多的匈人骑兵原本就对两翼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感到极为的畏惧,这时载具见到敌人朝着自己冲来又更是极为的恐惧。
“为了白马城!”
冲在左骁卫阵线最前方的魏震大声的喊着,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长枪平举,左骁卫的所有骑兵全都一同跟着大喊了起来,巨大的声响甚至让另一边的右骁卫也听到。
随着右骁卫也一同发出了吼声,处在中间的匈人骑兵在听到之后更是心惊胆战,一时间根本提不起战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