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黄金鸭嘴兽吃痛之下,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挥舞着双掌向着身前胆敢刺它眼睛的人类砸去。
沈招娣出手之时,似乎已确定这一刀定然可以刺中对方,她的另外一条手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曲起,抬起手肘重重砸下。
肘尖如枪,猛的击打在黄金鸭嘴兽的头部,她的身子也微微向回退了一些,她的两条细长的玉腿向回一收,宛若一张长弓一般缩起。
下一刻,她整个背部完全打开,纤细的柳腰却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腿同时踢出,重重砸踹在了黄金鸭嘴兽的头部。
她的身子也借着这巨大反冲之力,几乎是擦着黄金鸭嘴兽挥落的手掌弹开。
倘若她的速度慢那么零点几秒,怕都要被这头黄金鸭嘴兽击中。
可她似乎将一切都算到了极致,一击之后全身而退。
听黄金鸭嘴兽的吼叫声,似乎已是陷入疯狂,然而与其他异兽陷入疯狂之后会狂暴不同,它的身上却是闪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
光芒飞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嗖的一下,飞落到了刘初何的身上。
刘初何险些感动的泪流满面,沈招娣终于靠谱了一回。
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功夫,可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一直等待着治疗链技的到来,沈招娣再不输出,他可真要撑不住跑路了。
黄金鸭嘴兽本便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如今却是更呆了,它对自己释放的治疗链技怎么就飞走了?
它明显的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再次挥动它的爪子,它的身下,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耀。
这一片地带虽然靠近水源,空气有些潮湿,随着这金色光芒浮现,四周已不是潮湿的问题,一阵细细密密的小雨从黄金鸭鸭嘴兽的头顶浮现。
可当这雨滴坠落,却是向着刘初何飞去,淋在了刘初何的身上。
一时间,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不愧是黄金品质的链技,这治疗量,足足的,还是持续不断的治疗,真是一头好兽!
黄金鸭嘴兽的生命之雨,可是持续释放力量治愈的。
另外四头黄金鸭嘴兽正在疯狂的攻击着这个人类,突然,它们的同伴却开始治愈起对方。
这四只黄金鸭嘴兽顿时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似乎是在质问那只受伤的同伴是不是内奸?
我们辛辛苦苦打半天,不够你治疗的!
受伤的黄金鸭嘴兽委屈的吼叫着。
很快,一只正在攻击刘初何的黄金鸭嘴兽后退一步,随之它的身下浮现出金色的光芒,然后,生命之雨再次降临。
顿时,呆呆的黄金鸭嘴兽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沈招娣一击之后却并未停下,后退了一下之后,她再次出手,向着一只眼睛被刺瞎的黄金鸭嘴兽的另外一只眼睛刺去,疯狂的攻击着对方。
一时间,黄金鸭嘴兽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黄金鸭嘴兽有一个特点,无论是自己还是同伴受伤,它们都会立刻选择治愈,另外几只黄金鸭嘴兽都不信邪的释放起治疗链技。
虽然身为异兽,它们也不能一直持续不断的释放链技,可一只黄金鸭嘴兽拥有三种治疗链技,一共六只黄金鸭嘴兽了,他们可以一个一个的释放治疗链技。
一时间,一道道的治疗链技不断的飞落,尽数落到了刘初何身上。
刘初何身上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修复再修复,不长时间,他整个人看起来已是完好如初,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点伤势了。
什么叫天克啊?
这就叫天克!
刘初何一时间爽的不能再爽!
沈招娣正疯狂的攻击着一只黄金鸭嘴兽,忽然间,一道蓝色的光芒落到了她正攻击着的黄金鸭嘴兽身上。
随之,第二道,第三道治疗链技接连落下。
这只已经被她刺的都快要奄奄一息的黄金鸭嘴兽身上的一道道伤口不断愈合,便是被弄瞎的双目,似乎都要恢复了。
沈招娣一边攻击着,一边吼叫道:“刘初何,你搞什么?你不是说,你可以确保治愈链技都落到你身上吗?这是什么情况?”
“这……我血满了啊,我也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自残吧。”
刘初何也是一脸的懵圈,这些黄金鸭嘴兽的治愈链技真的顶,而且这些家伙,也不是真的傻,它们似乎也发现了问题,一只只的也不再攻击他。
他的血都满了,又没再受伤,治愈链技自然不会再治愈他。
六个治疗,同时治疗一个是什么体验?刘初何体验到了,他还看到了。
所有黄金鸭嘴兽同时治疗一只黄金鸭嘴兽,不长时间,这只黄金鸭嘴兽已是恢复过来。
沈招娣再能打,也只是一个人,还只是聚源级,怎么可能有人家治愈的快。
六只黄金鸭嘴兽,现在直接无视了刘初何,纷纷向着沈招娣杀了过去。
沈招娣发现,和刘初何组队,要清楚的第一件事,便是这坦克没有嘲讽、控制链技,用他的话说,他不是坦克,是一个肉盾。
她都不知道被刘初何坑了多少次了,坑着坑着都开始习惯了。
面对六只黄金鸭嘴兽的攻击,她的身形猛的一晃,空气中瞬间出现两个沈招娣的身影。
白银链技——双面镜像!
一群黄金鸭嘴兽看到突然出现的人类,又呆了一下,它们根本无从判断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不光它们无法判断,刘初何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沈招娣。
六只黄金鸭嘴兽短暂错愕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是沟通问题,还是默契不够,分出了四头追一个,另外一边则是两头追一个沈招娣。
沈招娣趁着它们停顿的瞬间,本体与镜像同时蹿出,瞬间出现在刘初何面前,一左一右同时举起手中的匕首,向着刘初何狠狠的刺了下去。
镜像突袭!
她不止有双面镜像,竟还有镜像突袭!
更重要的是,她攻击的目标……
刘初何顿觉胸口一痛,锋利的匕首轻易划破他的衣服,划破他的皮肤,刺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