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张飞败给了吕布以后,便死守城池不出,每日高筑城墙,深挖沟壑。
汉中,河池县。
躺在大帐里的刘备,没由来的打了喷嚏。
“阿嚏!”
诸葛亮赶忙上前:“主公,您没事吧?”
刘备摆摆手:“孔明啊!你不要总是问我有事没事,没有饿死之前,我肯定不会死的!”
“哎!”诸葛亮叹息:“主公,您何必这般沮丧呢?”
刘备摇头道:
“三五日内,马超率部突围五次!”
“损兵折将无数,满身都是战伤,还险些丢了性命!”
“突围是不可能突围的,曹硕也不会对我们发起围攻!”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诸葛亮摇头:
“主公,您不要太悲观!”
“法正回到了益州,一定会再请刘璋出兵攻打武都城!”
“武都城一破,我们便有了活路!”
刘备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躺着不动,节省体力!”
“这?”诸葛亮一阵无语。
刘备又说道:“孔明,你也要少说话,节省体力!”
“是!”诸葛亮拱手,无奈的坐到了边上。
他心疼主公,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曹硕三面围攻,完全没有突围的可能。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益州刘璋。
只要刘璋出兵攻打武都城,就有机会翻盘。
但刘璋的决定,他和刘备又岂能干涉得了?
刘备选择躺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益州,成都府。
张任、严颜、吴懿和法正等文武跪在堂上,哭诉汉中之战的悲惨经历。
刘璋听后,唉声叹气。
“汉中一战,我军占据先机,兵力绝对优势,更夺下了武都城,为何却落得今日之败啊?”
张任望了望严颜。
严颜不说话,看向了吴懿。
吴懿低着头,悄悄的瞄了一眼法正。
法正说:“主公,皆因曹硕!”
“曹硕?”刘璋道:“那个什么什么将军?”
张松说:“主公,是前将军曹硕!”
“不对!”黄权站了出来:“曹硕在破辽东以后,已经是车骑将军了!”
“车骑将军曹硕?”刘璋道:“他就这么厉害吗?”
张松:“呃……”
“对!”黄权点头:“曹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屡出奇谋,无人可敌!”
“嗯?”刘璋皱眉。
张松不悦道:“黄公衡,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黄权摇摇头:“永年莫急,我只是客观阐述事实!”
“你在放狗屁!”张松对黄权破口大骂。
身为益州别驾,张松是文官之首,对黄权这种跪舔曹军的行为,十分恼火。
可黄权偏偏是个硬骨头,面对张松的辱骂,反唇相讥。
“我的确是放狗屁,但您不就是好这口吗?”
这话一出口,张松脸都绿了,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冲上去就要打黄权。
黄权立刻站到了主公刘璋身边。
张松望见主公,顿时怂了一般。
刘璋道:“你要干什么啊?”
张松当即拱手:“主公,黄权这个狗东西一定是被曹操收买了,不然不会帮曹硕说话!”
黄权说:“那你和法正也一定是被曹操收买了,不然也不会全力支持刘备出兵打败仗!”
跪在地上的法正都看不下去了,气的站起身来:“主公,黄公衡这个王八蛋嘴和茅坑一样臭,当割了他的舌头!”
刘璋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法正愣在原地,无话可说。
刘璋又说道:“都给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众人纷纷点头。
法正又重新跪到了地上。
张松和黄权也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刘璋又说道:“我兄弟玄德被困在汉中,我益州十万兵马也在,不能见死不救!”
张松抱拳:“主公仁义!”
“主公英明!”法正高声大吼。
刘璋道:“如何为刘备解围,你等说吧!”
法正立刻说道:“我部军将皆在前线,只需出兵猛攻武都城,便可救回十万益州军和刘皇叔!”
刘璋点点头,又将目光望向了张松。
张松立刻说道:“主公,孝直言之有理,想要救皇叔,只能选择攻打武都城!”
刘璋又将目光望向了黄权:“公衡,你说说看!”
黄权直言道:“要我说,不用出兵!”
“不用出兵?”刘璋大惊。
黄权点头:
“刘备的军粮最多撑半个月,就算是挖野菜,吃树根,哪怕是人吃人也撑不过三个月!”
“一个月内,遍地都是逃兵,曹硕随时可以攻破刘备!”
“我们这边刚到武都城,可能刘备的十八万兵马已经被饿死了!”
“曹硕收拾完了刘备,岂会轻饶我益州?”
刘璋不说话了,这个问题的确很严峻。
黄权道:“不如派使者去见曹硕,让他释放我益州军马,无非就是用钱粮兵马换!”
刘璋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啊!”
黄权谦虚道:“无奈之举,迫不得已!”
张松指着黄权阿斗:“主公,他这分明就是出卖益州而资敌!”
黄权质问张松:“你有信心攻破武都城吗?”
“我我我我?”张松说不出话来了。
黄权道:“主公,如何决断,是战是降,全凭您做主了!”
“啪!”刘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松听令!”
“主公,我在!”张松双手抱拳。
刘璋道:“命你前去与曹硕议和,救回我益州十万兵马!”
“我?”张松一愣。
黄权也懵逼了,怎么去的人不是我啊?
“就是你!”刘璋道:“火速前往汉中,不得有误!”
“遵命!”张松赶忙抱拳,快步退出了中军大帐。
几日后,张松便以使者身份到了沮县见曹硕。
中军大帐内,曹硕瞧着二郎腿,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拿着大鸡腿,半点没有车骑将军的架子。
张松松后见礼:“益州使者张松,见过车骑将军!”
“哦!”曹硕淡淡的回了一声,继续喝酒吃肉。
张松道:“车骑将军身居当朝要职,不知礼数吗?”
“什么礼数?”曹硕访问张松。
张松道:“古来使者代表一国之尊卑,今日之使者代表一州之荣辱,我益州在车骑将军眼里,这般不堪吗?”
“嗯!”曹硕淡淡点头,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