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裳拿到卷轴便要走,谁知她从湖面都未踩到岸边,雪童子忽然叫住了她,云为裳误以为雪童子要反悔,不等他开口,指着他便是一顿友好输出:
云为衫(云为裳):" “你要反悔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后山的没一个好东西!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放我走的吗?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跟宫子羽同归于尽,死也要拽上…他!”"
一顿输出猛如虎,搭上躺枪的花无忧。
花无忧剑眉微微皱起,他怎么觉得云为裳在宫门待的这几天,感觉像被宫紫商同化了?
说话都有宫紫商那个气场。
一个妙龄少女自称老娘…什么鬼。
雪童子平静道:
雪童子:" “我是想说离开前,总得让小花将被你占的便宜讨回来,好歹小花还是一个孩子,被你占便宜总归是不好的,万一影响日后娶妻生子,得知被无锋的女刺客占过便宜,岂不是很丢面子吗?”"
此话一出,云为裳和花无忧双双愣住。
她抬手示意雪童子先停,大脑一片空白,需要一些时间来理顺。
花无忧更是黑下了脸。
被占便宜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明白雪童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何况如果再不让云为裳离开,花无忧只怕他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
云为衫(云为裳):" “雪童子,你仔细看看小毛孩这副表情,分明是想要吃了我,再说我一个姑娘家都不觉得占便宜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他就是个雏,我就是胸部不小心蹭了他一下,有什么的?”"
云为衫(云为裳):" “难不成你还想让他欺负了本姑娘?宫门的人就这么厚颜无耻下流吗?!”"
暴露本性的云为裳可不是什么乖乖女。
也不会瞧得上花无忧一个小毛孩,即便是一个长得很帅、虽未及冠身材却也棒的小毛孩!
雪童子淡然一笑,继而解释:
雪童子:" “不,你想多了,只是我不忍心让小花受这份委屈,你让他抱一下就算扯平,也请理解一位作为哥哥偏爱弟弟的天性。”"
雪童子:" “若是十分为难,那么就请姑娘和宫子羽一块到地底下再续前缘好了。”"
向来话少的雪童子如此强硬要求,可以说是油盐不进。
为了早点离开,云为裳主动走到花无忧面前。
云为衫(云为裳):" “快点,抱一下!”"
几乎是命令而强迫的口吻。
花无忧浑身写满了抗拒,根本不想。
而雪童子不断给他使眼色,他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乖巧的纸人蓄势待发,就差花无忧这么一抱了。
花无忧咬咬牙,大概猜到自己被耍了。
就连雪童子都倒戈向了宫尚角。
花无忧:" (抱就抱,大不了回去洗…)"
他闭上眼,跟赴死般抱住了云为裳。
在她耳畔恶狠狠地说:
花无忧:" “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云为裳楞了楞,突然踮起脚尖,微微张开的唇瓣含住了他的耳畔,给花无忧吓得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毕竟是个雏。
云为衫(云为裳):" “好,姐姐等你~”"
………………
废弃宫殿中,宫尚角和宫远徵他们在偏殿里找到了几本卷轴,卷轴上都带有风字。
岳绮罗大概晃了四周一眼,问道:
岳绮罗:" “小孩,后山花月雪三族,为何这些卷轴上带的却是一个风字?”"
宫远徵:" “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一直以来后山过于神秘,只有历代执刃能够接触到无量流火,可后山如此诡秘,想来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东西不为人知。”"
宫远徵隐约觉得墙壁上似乎刻画着什么,他拽住岳绮罗的手腕,顺势将火也带走了。
留下宫尚角和金繁两眼一抹黑,连卷轴上的内容都没来得及看清,纷纷向后看去,有种谁插过去谁就是电灯泡的自我认知。
金繁:" “果然,宫远徵变了…”"
宫尚角:" “嗯,长大了。”"
金繁:" “是啊,不要你了。”"
话落,隐隐能听到心碎声。
宫远徵专注地看着这些画,不像是在建造宫殿时刻画上的,画锋凌乱,像是刻画人在迫切的记录什么。
宫远徵:" “这是陨铁…从天上降下来的陨铁,然后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很深很大的坑…”"
宫远徵:" “坑里…爬出了很多的…人?”"
他看不太清这画的是人还是什么,如果用人来评判,举止颇为怪异,甚至腿可以从脑袋上弯下,脑袋也可以向后转去,跟拨浪鼓似的。
岳绮罗不关心墙上的画是什么内容,她只是很喜欢牵手的感觉,宫远徵的手很温暖,掌心仿佛能传来暖流…
她下意识勾起了唇角,笑了。
宫远徵:" “妖女,这些你怎么看?”"
宫远徵看向岳绮罗问,他觉得岳绮罗并非寻常人,应该会看出些自己看不出来的。
可回过头才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含着笑,宫远徵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岳绮罗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