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宫远徵只是吃了醋,哪怕如媱是姑娘,更是自己嫂嫂,他也见不得如媱去抱岳绮罗,更亲了她一口。
少年虽比从前稳重,可心性却稚嫩,尤其为了一个妖女情窦初开,宫远徵一遍遍想去否认这份心意,强迫自己去认为岳绮罗不怀好意,认为她图谋不轨。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让人去调查,殊不知是自己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了解她的过往,想要能替代那个死去的张显宗为她所做的一切。
可张显宗为了她而死,宫远徵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比他付出的更多。
那个叫张显宗的命都不要了,即便自己也不要了这条命,似乎也换不来同等的回报。
就像云为衫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宫远徵自认为对情爱看的通透,实际自己也是半斤八两,瞎摸的罢了。
宫远徵:" “我不是这个意思,嫂嫂,我不是想说你是红颜祸水,我只是觉得你别离妖女这么近…”"
如媱:" “为什么?”"
宫远徵:" “她并非常人,你们都别靠她太近,若是哪天伤了你们,我不负责。”"
宫远徵说白了就是在吃醋。
他不想让岳绮罗跟任何人有接触,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自己能将岳绮罗囚禁在徵宫里,让她永远陪着自己。
可实力的差距…真的悬殊。
云为衫和如媱对视一眼,她们懂,宫尚角作为过来人也懂,但岳绮罗听不懂。
她在听宫远徵说完后,肉眼可见脸色就沉了下来,连怀中的小宫竹都察觉到娘亲不高兴,甚至很生气的样子,她一个劲的往宫远徵怀里去蹿着,还懂得跟爹爹同甘共苦…
岳绮罗:" “宫远徵,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是滥杀无辜的妖女?谁得罪了我,惹了我不高兴,我就应该杀了他,让他尸骨无存?”"
岳绮罗:" “甚至会将得罪我的人挫骨扬灰,屠了满门?”"
不等小宫竹逃离到宫远徵的怀里,她整个软软的小身体就被岳绮罗单手提了起来。
岳绮罗站起身,眼神冰冷,隐约泛着一丝杀意波动,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从不会开玩笑。
要玩就玩真的。
宫远徵:"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岳绮罗:"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在你眼中不就是十恶不赦的妖女吗?你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这么认为我的,你敢说不是吗?!”"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宫远徵,即便是与人平视也不会有人的气场能碾压过岳绮罗。
其他人见状纷纷撤离。
宫尚角想去抱自己的娃离开,谁知都这种时候了小宫竹还嫌弃亲爹,不让抱着。
最后还是如媱抱走了小宫竹。
云为衫不忘吐槽说了一句:
云为衫(云为裳):" “宫尚角,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想想为什么小宫竹谁都能抱,就你不能?”"
宫尚角:" “…只要是宫家的孩子,谁养都行,我养不好。”"
这话就跟态度摆烂差不多。
宫尚角还是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闲杂人员都撤场后,岳绮罗非要将这件事好好的说清楚。
她搞不懂凡人的规矩,弄不懂,弄不懂!!
体内的妖力逐渐泛起波澜,洁白的脖颈处再次生长出那些可怕的红色纹路,一直蔓延到了眼角处,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虽然可怕,却不得不说别有一番美艳。
宫远徵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他抬手欲要抵住席卷而来的妖风,却被风中席卷的纸人划伤了皮肤…
风刃从他身上划过留下血痕,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让宫远徵承受她的痛苦。
宫远徵:" “我不是这个意思!妖女,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以为你就是那种人,可当时的情况下我那么想也没有错不是吗?!”"
都这种时候宫远徵还要争个是非对错,殊不知只会让岳绮罗的情绪陷入暴怒。
乌云笼罩在徵宫的上空,狂风骤起。
宫尚角和云为衫等人前脚出了徵宫大门,后脚大门紧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他们靠近这里,这风只在徵宫中旋转。
小宫竹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她没有害怕,反而能从她稚嫩的脸庞中看出一丝担忧。
如媱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黑色的风,可以说跟妖风没什么区别。
如媱:" “不怕不怕,你娘亲和爹爹只是拌嘴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
宫尚角:"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
如媱:" “当然没有,这么教的我可是头一份,再说了小孩子能不能听懂都不一定,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宫尚角还想反驳一下,可小宫竹俨然不喜欢她这个亲爹爹,张着樱桃小嘴,牙都没有的她咿咿呀呀抵制亲爹爹。
当真是漏风的小棉袄,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