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上官浅清醒了,她呆呆地看向前方,一片漆黑的深处,不知道存在着什么,可她的确听见了哭声,是小孩子的哭声不会有错。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孩子。
尝试着动了动,腰间的 ‘锁链’瞬间收紧,仿佛她动的越厉害,‘锁链’便收的越厉害。
那哭声听着撕心裂肺,牵动着上官浅作为一位母亲的心,她看向身后的云为裳,在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对方面容的这一刻,上官浅有些失神,故人相见,却是在这种场合下。
她看到了云为衫,就说明她们又一次被无锋的人给带了回来。
无锋真正的大本营…
上官浅从前听寒鸦柒说过的,乌灵山。
上官浅:" “云为衫…云为衫?!”"
她用肩膀去碰撞着云为裳,想要将她从昏迷中唤醒过来。
可孩子的啼哭越发清晰,作为母亲的上官浅怎么不能心急如焚?
上官浅:"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急的流下了眼泪,朝着昏暗的四周大喊:
上官浅:" “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我的孩子算什么!点竹!寒鸦贰!有本事冲我来!冲我来啊!!”"
在声音落下的这一刻,哭声戛然而止。
寒鸦贰的身影从黑暗中一步步走来。
他怀中的确有个小孩,但这个孩子是无锋里的孩子,并不是上官浅的女儿。
为母则刚,这才让她一时慌了神。
寒鸦贰:" “原来还是有孩子的…”"
寒鸦贰走到上官浅的面前来。
她瞳孔一缩,看清了那小孩的模样,不是自己的女儿,即便生下孩子后只有匆忙一面,上官浅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无锋。
寒鸦贰:" “我很好奇,一个被我断了筋脉的废人是怎么从火海里出来的?手脚筋脉全断,如今我再见到你却是完好无损,上官浅,你身上究竟有什么还在瞒着我们?”"
面对寒鸦贰的疑惑,其实上官浅也不太记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天岳绮罗将她从火海中带出来,丢在了竹林后,上官浅意识昏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从竹林到镇子上,这一段的记忆是空白的……
寒鸦贰把握住她的手腕,传输一点内力,内力在上官浅的体内畅通,若不是有高人救了她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寒鸦贰:" “活着也好,活着有用…”"
上官浅:" “我不会再帮你们做任何事了,你们伤害不到我的孩子,别想再利用我!”"
上官浅早已厌烦了被当做棋子,那种相互试探和利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傀儡,一个任人摆布、没有思想的傀儡。
当从她成为无锋刺客起,她这条命至死都属于无锋,不再属于她自己一个人。
寒鸦贰:" “无非是将孩子送进了宫门,你觉得我们的人进不到宫门吗?云为衫,你说呢?”"
随着寒鸦贰手指打响,昏暗的地牢有了通明的烛光亮起。
这一刻上官浅看清了身上环绕的锁链。
根本不是什么锁链,而是一条蛇,一条比手臂还要粗的碧花蛇!!!
碧花蛇的蛇头正冲着云为裳。
这么大的动静,云为裳总算是醒了。
昨夜子虫在她体内躁动,她是痛晕过去的。
云为衫:" “…寒鸦贰…你在我们体内种下了蛊虫…就不怕我们咬舌自尽,断了你们的计划?!”"
寒鸦贰露出一抹轻嘲的笑容。
寒鸦贰:" “怎么,你不担心你的好妹妹会随时杀了你心爱的男人吗?还是说你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可能下一秒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寒鸦贰:" “云为衫,上官浅,寒鸦柒和寒鸦肆因为你们而死,你们就要替代他们为无锋效力,上一次宫门新娘的计划因你们而失败,你们就要发挥余热,最好首领的手中傀儡,就够了。”"
随着寒鸦贰话音落下,一阵嗡鸣声在两人脑海中散开。
子虫由母虫操控,只要她想,服用子虫的人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内。
只是还不是时候。
这两只子虫太倔了,要一点点攻破她们内心的防线,才能为己所用。
…………………………
宫门
三日之约已到,由金繁前去柏溪镇接亲如家大小姐如媱。
尚在醉酒中的宫尚角依旧没搞清楚,他从大早起就被宫子羽不怀好意的灌酒,酒里还放了些别的东西,以至于酒劲更猛。
就连拜堂的时候都是扶着拜的。
事先宫紫商找了个借口给如媱糊弄过去,如媱本就不是注重这些规矩的人。
她知道宫尚角不会情愿,毕竟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还是在兄弟姐妹欺骗的情况下,足以见得如果清醒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云为衫(云为裳):" “如媱妹妹,你真不觉得嫁给宫尚角会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