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巡捕房,正在给一具溺水尸体验尸官刚得空休息,刚想端起泡面美滋滋的吃一顿时,突然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两三个壮汉翻窗进来,没带任何利器,就这么翻进了巡捕房,熟练的找到了验尸间。
验尸官楞了楞,赶忙嗦两口泡面。
两口不够再来两口,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去干活?
他仿佛知道这几个人过来做什么,因此反应十分淡定。
“验尸官?我们是…”壮汉刚要开口,对方先一步将最后一口汤汁喝完,筷子往碗里一丢,脱下白大褂,找到他们跟前。
还不忘拿纸巾擦了擦嘴。
验尸官淡定的说,“我知道你们是路先生派过来接我的人,走吧。”
“你怎么知道?”壮汉问。
验尸官:“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路先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要是有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不带利器过来翻窗找我,我不用问太多,跟着你们走就是。”
早在路垚来巡捕房应聘探案顾问时,他就跟验尸官打好了关系。
总归验尸官的工作是验尸。
他给验尸官另外支付报酬,让他能够在休息时间小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壮汉感慨,“不愧是咱们四哥看上的女…呸,男人!四嫂就是厉害!”
*
宋府后院,好奇心驱使路垚去打开那扇上了一个假锁的门,手刚伸出去就被乔楚生攥住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后拽去。
万一打开门是埋伏怎么办?
路垚没吭声,乖乖靠边站。
乔楚生摸了摸锁的形状,从外形可以看起来这把锁破旧的有一段时间了。
他手臂用力,将门锁和连带着栓在房门上的锁链全都扯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股焦味扑面而来,很呛。
路垚往房间里探头,还未看两眼,乔楚生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手帕,示意他捂住口鼻。
路垚:" “你还随身带手帕?”"
路垚:" “哪个相好给的?”"
听着这满满是醋意的话,乔楚生心里倒是乐开了。
他没必要去拿别的女人东西。
这手帕是他自己买的。
乔楚生勾了勾唇,颇有底气道:
乔楚生:" “我的,不信你去问。”"
路垚挑了挑眉,勉强收下。
这手帕上的确没什么香水味,要真是外面那些女人的,早就熏死了。
房间很暗,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空气中有一股很浓的焦味,闻起来像是刚烧过不久的样子。
乔楚生小心翼翼样里面去,脚底突然猜到了什么东西,是一个碎掉的手表。
路垚:" “这不会绑人吧?”"
乔楚生:" “都是在道上混久的老油条,涉及到利益绑些人也正常,这表看起来还不便宜。”"
乔楚生:"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路垚:" “有什么好卖的?都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的手表,你别拿了,免得晦气,给我拿!”"
说着路垚就将手表抢了过来。
乔楚生无奈一笑。
要是看上了就直说,晦气这个理由可当不了什么借口。
不过他没拆穿路垚的心思。
要不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早就将新款的手表拿来了,一直没顾上。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表上,没人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手持匕首离最近的乔楚生刺去!
路垚瞳孔猛地放大,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乔楚生,当匕首扎进肩头,那种撕裂的疼让渲染了脑神经,他明明最怕疼了,最胆小,明明知道以乔楚生的本事不会有危险…
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出了事,他怎么办?
乔楚生:" “三土!!”"
*
——“你说你,刚才那么害怕还冲上来,不怕死?”
——“你都快没命了!我要是再不帮忙,你死了我怎么办?!”
记不清什么时候,也是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暗中有人冲出来,功夫与乔楚生不相上下,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是路垚拿起花瓶砸向了对方。
明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引来危险,可他不动手,乔楚生就真的要没命了。
爱让人胆怯,也让人因此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