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断靠近,嘴里喘着的粗气都是热乎乎的,就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
“洛夕,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会一直对你好!”
陆离开始追赶凌洛夕,不大不小的包间,凌洛夕围着餐桌不断的跑……
餐厅门口,大鼻头带着几个人和酒店保安对质!
“让开!”大鼻头气急败坏道,“耽误了我的正事,我把你家酒店砸了!”
保安经理嗤笑一声:“以前是在高铁站那边混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走错地界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大鼻头有点急了,带着人冲上去就开干!
他跟随夏天时间短,正是急于立功的时候,没想到碰到这些不长眼的货色。
谁曾想对手实力不弱,大鼻头几人节节败退,好几个兄弟都被锤倒在地。
该死!
这可怎么办啊!
大鼻头急红了眼睛,当初他们仗着人多、有眼界(看人下菜碟)、耍无赖,无往不利。
没想到第一场群架,就要吃败仗!
正在这时,街边传来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虎啸,张营犹如推土机一般直冲过来,想要拦下他的保安被撞得东倒西歪。
夏天神色冰冷的跟在后面,眼里都是郁杀气。
保安队长急了,冲过去阻拦夏天。
大鼻头看到这一幕,张营一个人搞定其他保安,自己如果找不到表现机会,岂不是彻底失宠?
他一个箭步扑在地上,顺势抱住保安队长的大腿,喊道:“夏爷,我拦住他,您尽管进去!!”
“……”
夏天冲到三楼,踹开房门以后,双眼喷出火来
陆离把她按在椅子上面,举止疯狂,不过凌洛夕爆发出来的力气,一时之间让他没能做出进一步动作。
夏天冲过去将其踹飞,然后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搂进怀里。
“妈的,敢欺负我嫂子!”
大鼻头带着人冲进来,对着陆离一阵圈踢。
夏天看了一眼最后走进来的张营,说道:“盯着点,别把人打死了。”
“明白。”张营掰的手指咯咯直响,鼻头这些人一顿拳打脚踢,他如果再过去打两拳,非要把人打死不可。
夏天搂着凌洛夕,极尽温柔的道:“怪我来的晚了,吓到你了。”
“不怪你。”凌洛夕的身体发抖的厉害,“夏少,我、我好害怕,刚刚如果你晚到两分钟……”
“过去了。”夏天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向着楼梯口走去。
“张营留在这里给你出气。”夏天柔声道,“我带你回家!”
凌洛夕的心里没有之前那么怕了,感觉好温馨好安全。
夏天抱着凌洛夕坐进一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报出地址,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车窗上。
司机嘴里喊了一声‘窝草’!
车窗破碎,从天而降的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对方落在车窗之后,滚落在地,留在车窗上面的是一道道渗人的鲜血。
娇艳欲滴的鲜血!
凌洛夕满脸苍白,一切发生太过于突然,不过她隐隐觉的这个人影好熟悉。
司机和凌洛夕还在震惊的时候,夏天已经推开门走出去,他绕到车头前面,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呼吸,最后面色铁青的站起来,看向车里的凌洛夕说道:“陆离,死了。”
凌洛夕脑袋轰鸣一下,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没错,刚刚她差一点就被陆离欺负,她心中有怨恨,可是不代表她想要陆离去死!
一个鲜活的生命,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她感觉有些不真实,感到无比的害怕恐慌。
出租司机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慌忙喊道:“你们看到了啊,和我无关啊,这人是从楼上掉下来的,不是我撞死的。”
夏天沉声道:“放心,六扇门的人过来了,我给你作证。”
凌洛夕走下出租车,踉跄着走到车前,看到鲜血已经在地面汇聚一个血坑,刚刚还在欺负自己并且表白过的陆离的双眼圆睁,失去了生命应该有的色彩。
她的双腿一软,夏天一把扶住,沉声道:“洛夕,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不用多想!”
张营带着冲出来,看着地面上的陆离,呆住了:“他,他怎么死了啊?”
夏天不可思议道:“你不知道?你们刚刚不是在楼上教训他么?”
“是、是、是的,但、但……”
大鼻头着急了,鼓足勇气道:“还是我来说吧,营哥看到他躺在地上动不了了,就说别打死了,我们就走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他跳楼自杀了?”
夏天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开着,窗帘拉着,判断不出什么情况。
从小生活在赞扬当中的天之骄子,做出这样的丑事,过后自杀身亡,似乎说得通!
夏天柔声道:“洛夕,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六扇门的人过来。”
“我陪着你一起。”凌洛夕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忍的别过头。
人死如灯灭,她的恨意渐渐消散,心情无比沉痛。
她的脑海不断回放着陆离死前说过的话:“其他小朋友疯跑着玩的时候,我在学习!”
“其他小朋友被家长带着旅游的时候,我还在学习!”
“为了天才的名头,为了满足家里的一点点虚荣心,为了不能变成虎父犬子,我少了多少快乐!”
“家里让我学习医药,让我进入医学实验室,不允许我大学恋爱……”
“我的一切都被控制!”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是我仍旧这么固执?为什么?”
“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爱你,我选择追求你,无论对错,这一次我是自由的!”
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追求自由,可惜通过错误的方式,搭上了性命。
他冤枉么?
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的选择负责!
可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或许他父母的严格管教,促成了悲剧的产生。
总之,他的人生是悲哀的!
凌洛夕的眼睛湿润,哽咽着道:“夏少,我是不是太圣母了……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现在只有同情。”
“不。”夏天叹息道,“这是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