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一明,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得隐瞒,明白吗!”许向前怒喝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臧一明就是个愣头青,只有把他强力镇压了,他才会老老实实地配合交代。
这不,臧一明已经蜷缩成一团了,还在连连点头,向许向前示意自己明白。
“我看你的身体也不强壮啊,为什么你参与打架的次数竟然比曹猛还多?而且每次你都下死手要把人打伤?”
“我年龄小,又没权没钱的,要想在团队里混得好、站得高,唯一能仰仗的就是敢打敢拼了。我也是没办法呀!”臧一明竟然还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许向前冷笑道:“那你都混到些什么了?又站得有多高?”
“那可多了,自从跟了吴哥和黑子哥以后,南山一带谁敢惹我,走到哪儿都能混个吃吃喝喝的,多有面啊;而且每次打架还有幸苦费,受伤了也有人专门照顾,医药费也是吴哥他们拿;一旦出事了,也是他们帮忙平事,所以我打了这么多次架,才被拘留过一回。要说地位,除了吴哥、黑子哥和孟哥以外,那就是我了;要不然昨晚,我能一个电话就把他们都叫过来吗?”臧一明还有些自鸣得意的说道。
“给我交代一下,你昨晚为什么要打那个女子吧。”
“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昨天晚上,我好心地把她介绍给我兄弟认识,她竟然乱说话,还偷偷叫她朋友来跟我叫板,这我还能惯她,肯定得好好收拾一下咯。”臧一明把一套歪理邪说讲得是头头是道,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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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许向前已经从女子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又是一起严重的犯罪案件!
“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吗?说实话!”许向前拍案而起,怒吼道。
臧一明被吓了一跳,又怂了,“是、是我女朋友啊,她都答应了的。”
“你还不说实话!臧一明,我问你!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告诉你不想做你女朋友了?她是不是叫她朋友过来救她了?你有没有限制她人身自由?”许向前一连三问。
“许组长,我发誓,我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她是说了不做我女朋友,可小情侣吵架说这话不是很正常吗。为了挽留她,当着我朋友的面,我一直都在跟她说软话;可她依旧不肯松口,竟然还趁上厕所的功夫,偷偷叫来两个朋友接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嘛,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不是叫人来跟我叫板嘛,我能惯她这个毛病,削不死她,我!”臧一明又来劲了。
许向前有些气急了,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人,可为了不给楚局惹麻烦,他强忍着没有动手。不过,他也打算借此杀一杀这混不吝的气焰。
许向前面色阴沉,一步一步慢慢地逼向了臧一明,吓得臧一明赶紧往座椅背后靠了靠。可许向前并没有对他动手,而是解开了臧一明身上的束缚,然后弯下腰,逼向他。
“你不是很喜欢削人吗?来,削我一个试试!我来陪你好好玩,敢吗!”最后两字,许向前几乎是动用了全身力量吼出来得,震得臧一明直接抱头瘫在座椅上。
“向前——”背后的韩静都差点吓傻了,赶紧招呼了一声,他真怕许向前因此犯错误。
不过,许向前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我、我不敢,我再也不打架了!放、放过我吧,许警官!”臧一明竟然抱着头哭了起来。
许向前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一闪而逝,“既然不敢,那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问题,要是再这样吊儿郎当不着调,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臧一明连连点头。
“我问你,那女子被黑子他们尾随、阻拦,甚至非法拘禁、限制其人身自由这事,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没有这回事。”臧一明磕磕巴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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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许向前再次暴喝道。
“有、有那么回事,他们见我喜欢上了她,但她一直不同意,黑子哥说女孩子就是脸皮薄,让我要霸道强势、脸皮厚,所以我就带人跟踪拦截过几次。什么非法拘禁这些可没有啊,只是让她跟我们一起出去旅游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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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愿的吗?你有没有说过,只要她跑了,你们就要找她家去!说!”
“说了,说了!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嘛,又没真去!”臧一明竟然还抱怨起来了。
“再说说你打架的事,把你每一次打架都是跟什么人,因为什么事,在什么地方,都有谁参加,有没有持械等情况,全部交代清楚了。”许向前转移了审讯方向。
臧一明转头悄悄地瞄了一眼许向前,见许向前的神情依旧透着一股狠色,他畏畏缩缩地带着哭腔说道:“我真不知道啊,每次打架都是他们叫我,我就去。我们行动的人是什么都不能问的,这是规矩!”
“规矩?谁的规矩?你把你们每次行动的过程说一下。”许向前立刻追问道。他料想这个立规矩的人不是吴谋本,就有可能是曹猛。无论是谁,正好可以证明他是这个有组织犯罪团伙的头目。
“规矩、规矩是吴哥立的,他上过高中,是我们当中学历最高的。每次行动不是黑子哥,就是同生哥带队,刀具和棍棒也是由他们统一保管的,如果临时有事不能参加,还必须请示汇报。”
“你跟他们一伙人厮混了这么久,除了打架能有辛苦费以外,平时靠什么为生?”
“每月吴哥他们也会发个三四千的给我们零花,逢年过节还有另外的过节费,跟上班差不多吧,不过更自由、更威风一些。”
“这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一部分是商户交的平安费,一部分是开赌的抽水,还有些就是帮人平事、催债的辛苦费了。”
“具体的都是怎么收取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钱都是同生哥在收取,我们只是跟着撑场子而已。”
“臧一明,你最后再交代一下,被你打残的那两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只有一次被处理?”许向前继续深入询问道。
“被处理那次,是驱赶商户的时候,下手重了点,把人家肋骨打断了;是吴哥他们出面对伤者进行了赔偿,然后和解了,最后派出所才只拘留了我15天。另外一个是打架的时候,被我开车撞断了腿,最后也是给钱了事了,算的交通事故,所以才没被拘留。”
“你是故意开车撞人的,怎么会被判断为交通事故呢?”韩静疑问道。
臧一明竟然还露出了笑容,说:“那伙人是在游戏厅被黑子哥骂了,心里不服气,于是就摇人约架。他们人多,刀也多,我们落了下风,在撤退的时候,黑子哥摔了一跤被他们给追上了,我怕黑子哥出事就直接开车怼了上去,撞断了那人的腿。因为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再加上两边都有人受伤,所以吴哥出面跟那边的大哥讲和了,赔了些钱,让对方报了交通事故,这才没有立案的。”
“这个吴谋本倒是很会平事儿啊?”许向前故意夸赞道。
“那是!”臧一明露出了仰慕的神色,“吴哥不但学历高,而且还很讲义气、有威望,在南山那片儿很镇得住的。我们都很佩服他,也愿意听他的安排;其次就是黑子哥和同生哥了,他们也很仗义。”
“也就是说,吴谋本和曹猛、孟同生就是你们一伙的大哥了?”许向前再次确认道。
臧一明点点头,“嗯,也只有他们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