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府里人明显感觉汪正阳心情好,脸上笑得多了。
竹叶还和严妈妈小声嘀咕道,“少奶奶就是心软,二爷哄几句好话,少奶奶便不计较了。”
严妈妈看了竹叶一眼,说道:“那你还想怎么着。”
竹叶想说,但看严妈妈的表情,到底没出声。
严妈妈语重心长的对竹叶说道:“日子还是要过的,在男人心里,妻子最重要,孩子也重要,这就行了。你真当少奶奶不知道二爷以前出去胡混过,你看看有哪个爷们没胡来过,照你那么想,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竹叶小声嘟囔道:“我怎么不知道,六子也去过呢?”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谁都别再提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汪正阳明显更顾家了,能推的应酬都推掉,在家陪云舒陪孩子。
这天汪正阳领一女孩子回府,交给严妈妈,说道:“小青和竹叶以后不方便再护卫云舒,这是给少奶奶新找的女护卫,严妈妈,你先教导一下规矩吧。”
云舒知道后问道:“这女孩什么来历。”
汪正阳说道:“是边城这边的孤儿,在育幼院时就发现她根骨不错,便被单挑出来训练。人是绝对可靠的,先让严妈妈教导一下规矩,以后你出门带在身边。”
汪正阳想到什么,又转身对云舒说道:“张冬子前两天还说送个女孩过来,他和你说了吗?”
云舒点点头,“前些日子他来看春燕,倒是说过。就是他在回边城时救下的那对母女,暂时住在酒坊,在那儿全是男人也不方便,张冬子就过来请示,是留下还是送走。”
汪正阳说道:“张冬子和我说过,这女孩跟着酒坊的老兵拼命的练功夫,若是调教一下,也可以留下。”
云舒说道:“你看着办吧,只要人没问题就成。”
“李先生这两天都没看到人,又出去采风了。”
云舒笑了笑,“现在风景正好,三师兄怎么可能还呆得住。这次带着张进良一块出去的,我听师兄说,张进良人品学问都不错,说不好,明年开春师兄就带他一同走了。”
汪正阳说道:“就算李先生不带他走,有张大人在,他前程也差不了。”
云舒笑着说道:“我师兄说了,要把草原上一年四季画出来。”
汪正阳拉过云舒的手,柔声问道:“那你呢,你准备拿几幅画参展。”
云舒笑了笑,说道:“我和师兄风格不一样,再说我手里有好几幅画,我想再画几幅民族人物图像,风景画就不考虑了。”
汪正阳揉捏着云舒的小手,说道:“那等过两天,我有时间陪你出去看看,你这段时间在家带孩子,也没出去过,闷坏了吧?”
这时,李妈妈抱着啼哭的威哥进来了,云舒说道:“你瞧,哪有我闷的时候,我伺候这小祖宗就够忙活的。”
云舒把孩子接过来,用热毛巾擦拭胸部后,就进卧室给孩子喂起了奶。
汪正阳悄悄也跟了进来,见孩子吃的正香,云舒一脸温柔的看着儿子,便弯腰从身后把母子俩都抱在怀中。
云舒小声说道:“你进来干嘛。”
汪正阳在云舒耳边轻轻笑了。
过两天,汪正阳果然带云舒骑马到草原上去,整整一天,中午在外野餐,至晚方归。
一进后院,就听到掀破房顶的哭声,云舒一听,赶忙小跑着进了屋子,汪正阳紧随在后。
屋里严妈妈和李妈妈哄着威哥,怎么都哄不好,见云舒回来,严妈妈才算松了口气。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把孩子扔下就一天,赶紧的,先给孩子喂奶。”
汪正阳随后进来,见儿子小脸哭的通红,忙心疼的说道:“不是有羊奶吗,没给孩子喂吗?”
李妈妈说道:“中午喝了几口,到晚上说什么都不喝了。”
严妈妈说道:“出去一天,身上全是灰尘,少奶奶你赶紧去梳洗一下,好给孩子喂奶。”
真是没见过这样当爹娘的。
云舒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接过孩子,威哥一边抽噎着,一边大口吞咽着奶水。
汪正阳梳洗完后,见云舒也喂好了奶,便把儿子抱了过来,说道:“你这哭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你知道你姐姐那会儿有多乖吗。”
云舒把儿子安顿好后,才松口气说道:“我觉得这孩子长大了,肯定脾气暴躁,表哥这孩子是不是像你小时候。”
汪正阳不乐意的说道:“瞎说,我哪儿脾气暴躁了。”
云舒毫不留情的说道:“我早听娘说过,你和老夫人,还有爹都干过仗,都十来岁了,还让爹追着揍你呢?”
汪正阳脸一板,说道:“都是瞎说,别在我儿子面前毁我形象。”
云舒止不住的乐了。
汪正阳说道:“看来还真是不能常出去,这小的太难缠了。”
云舒说道:“虽然还不满百日,也差不了几天了,明天就给孩子画张画像,方便时给爹娘带回京城看看。”
汪正阳笑道:“这个行,爹娘肯定高兴。”
这时春燕把晚饭摆好,请俩人用饭,李妈妈忙把孩子抱了出去。
吃完饭后,汪正阳就到前院去看望一帮兄弟,云舒和严妈妈在屋里逗弄着威哥。
“严妈妈,明天从库房里找几匹软和的布料,叫春风帮着小青和竹叶做几套婴儿衣服出来,多做几件,这俩人衣服破了都不会缝,做衣服就更甭指望了。”
俩人都是九月份的生产日期,这也没有多少天了,一切琐碎事都是严妈妈和翠香帮着张罗。
严妈妈说道:“已经做了好几件了,产房和孩子用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布料还是等些日子再做吧,孩子见风长,很快就穿不了了。”
等汪正阳回来时,见云舒一手撑着头,一手拍着孩子。
汪正阳见孩子已睡着了,摸了摸孩子的头,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
“你干嘛,孩子都睡着了,就让他在这睡吧。”
汪正阳在云舒耳边说了两句,便把孩子抱去给李妈妈了。
汪正阳回来后脱掉衣裳,说道:“李先生今天回来了,刚进院子没一会儿。”
“我算着日子也该回来了。”
汪正阳看了一眼云舒,说道:“李先生身上不止有酒味,还有一股脂粉味。”
云舒白了汪正阳一眼,“这就是你们男人。”
汪正阳笑了,把衣服脱干净,一下把云舒扑在床上,“说的对,这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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