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轻咳了一声,眸色微冷的看着眼前几人:“你们可知道以前嚼舌根的人都被本宫如何处置了?”
婢女瞬间吓得脸色发白,乐妃娘娘怎就突然出现了!
白乐卿冷冷一阵,轻扯嘴角:“不回答本宫?嘴是摆设不想要了?”
婢女连忙磕头,嗓音害怕得微颤:“被、被割了舌头。”
婢女面色惊恐的看着白乐卿,“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乐卿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帝君临才花银子给她积了德,可不能给她弄没了。
婢女们连忙松了一口气,甚至现在都还有害怕的后劲。
结果猜猜怎么着,某人竟然还在悠闲的玩儿着她送给他的茶杯!
看着茶杯上帝君临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
帝君临掀开眼皮瞅了白乐卿一眼,看看,他就知道她坐不住,故作淡漠的哼了一声:“谁让你来的?”
白乐卿:“?”
给他脸了?!
白乐卿故意给身后的千芙开口道:“收拾辰朔的东西,咱们今晚就走,毕竟咱们宫内不是传什么我红杏出墙么,出给他看看。”
话落,还瞥了帝君临一眼。
帝君临:“…………”
帝君临一下子就抓住了字眼,起身走向她,“卿卿,怎么回事?”
见白乐卿不说话,他这才看向李茂章。
李茂章一愣,他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呀……毕竟这么几日除了上朝以外都在乾清宫內,宫中又传出什么不让人省心的事儿?
李茂章这才一股机灵劲儿的让人去打听了一番,结果一听怎么着,听说是路过乾清宫偏侧的侍女太监听到了娘娘和一位陌生男子的声音,再加上这么隐蔽有胆大的地方,还隐隐有些不可描述的声音……自然是引人遐想,再加上日日都得黏着娘娘的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入过昭乐宫了,更加让人胡思乱想。
结果传着传着就变了一个味道,成了娘娘和一位陌生男子背着皇上在昭乐宫做不可描述之事。
哎哟,怎么一天天的尽是没事找事,闲得慌是命都不要了?!
白乐卿一听都惊呆了!敢情她那日揍帝君尘被听了去?!分明帝君临也在揍他啊!还这样让人误会?!
简直就是忍不了一点?!
白乐卿刚一回头想找帝君临商量一番,结果瞅着他那阴沉的面色,瞬间说不出话。
得,本来帝君临就被师父给气了一番,这下好了,宫内又在造谣她和帝君尘,她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倒霉。
帝君临指节轻叩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得极有节奏,深眸犀利的盯着某处,“将嚼舌根的人给朕找出来。”
李茂章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皇上这种平静的疯感十有八九是有人又要嘎了!
他不由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连忙应了一声:“奴才、奴才明白。”
白乐卿做了一个拔舌头和抹脖子的动作,这才悄声问道:“拔舌头还是抹脖子?”
帝君临一脸不悦的睨了她一眼:“拔谁的?帝君尘的?”
白乐卿:“…………”
这话根本就没办法说下去。
结果夜里,帝君临就将帝君尘狠狠揍了一番,用麻袋装着送走了。
这事白乐卿还是从李茂章口中听说的。
白乐卿惊呆了:“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帝君临将他那个蠢蛋弟弟打包送走了?还是用麻袋?!”
李茂章连忙颔首:“对……就是麻袋。”
白乐卿嘴角一抽,问道:“你家皇上让谁干的这种缺德事?”
李茂章毫不犹豫,“肖怀锦。”
白乐卿抬手托着下颌,轻叹了一声后这才无奈道:“也是,总不能将这人一直留在这,打包送走也好,省得一天天手痒就想揍他。”
李茂章:“…………”
本以为皇上已经够离谱了,结果现在娘娘更离谱。
结果不知怎么的,辰朔今日回来后竟想着找帝君尘,找了一圈后发现没有人,这才问道:“帝君尘爹爹捏?”
白乐卿抬手往他脑袋上落了一下,“是叔叔。”
辰朔撅着小嘴巴,立马改口道:“那叔叔捏?”
白乐卿这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回去了,你爹亲自打包的。”
辰朔一脸遗憾的埋下的脑袋,嘀咕道:“习课习得脑子都要傻掉了,将帝君尘爹……叔叔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想起来找他了,结果又走了。”
话落,辰朔又仰着脑袋看着白乐卿,疑惑道:“爹爹怎么好好的要送走他呀?”
白乐卿双手环着臂,云淡风轻道:“他让我和阿临生一个孩子给他玩儿。”
结果辰朔一听,立马着急了,连忙问道:“因为你同意了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回中凉的吗?”
白乐卿眉心一跳:“习课当真把脑子习傻掉了?”
辰朔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撒娇的扑在了白乐卿的怀里:“你才不要生,我不想让你生。”
白乐卿这才提起兴趣问道:“为什么?”
辰朔说着说着就快哭了,“若是另外一个小孩出生了,她就是你从小就要开始带大的孩子,我才不想,我都不是你带大的孩子,你和阿临肯定会更喜欢她。”
白乐卿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胸口蓦然一疼,她都不知道辰朔整天笑嘻嘻的,一副没有烦恼的样子,原来如此没有安全感,这才抱着他安慰道:“帝君尘才带你多久?才一年啊宝贝,你也还是个小孩,是要被我和阿临带大的孩子。”
辰朔还是摇头拒绝:“不要,就是不要弟弟妹妹,除非生下就送走,让帝君尘叔叔带。”
白乐卿轻叹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才道:“辰朔,不能这样说话,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和阿临谁不是能一碗水端平的人?有了弟弟妹妹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辰朔吸了吸鼻子,翘着嘴巴质问着她,“你倒是能端平,跟阿临生气说走的时候,不要阿临也就算了,连我也不要。”
白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