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个翻身就扑向了帝君临。
帝君临抬手一躲,不可置信的看向白乐卿,“卿卿,朕没动,是孩子自己扑向朕的,不能怪朕。”
白乐卿又将孩子挪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即才让帝君临熄了灯。
果不其然,孩子哼唧了两下便睡着了。
夜里偶尔哭一下,也在白乐卿喂过奶后又睡了过去。
于是就成了白乐卿抱着孩子,帝君临抱着白乐卿。
翌日,帝君临早早便起了,在白乐卿额头上落下一吻后,瞬间将她怀中的孩子递给奶娘后,才离开了乾清宫。
孩子醒后得哭,不能让他吵醒卿卿。
而这时,昭乐宫偏殿便响起一阵尖叫声。
白乐卿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让肖怀锦去查看一番。
这才听奶娘哭得泣不成声:“娘娘,小皇子不见了。”
白乐卿瞳孔顿时一缩,大脑一片空白,她刚刚说什么?孩子不见了?
她顾不了太多,鞋子也未穿上,便连忙去偏殿瞧了一番,急忙的找了一番后,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有什么孩子,这才不可置信的问向奶娘:“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奶娘喉中一哽,不断摇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白乐卿瞬间回眸看向肖怀锦,步子险些有些站不稳,“找孩子!快去找孩子!”
千芙连忙扶着白乐卿,鼻子一酸,安慰道:“娘娘别担心,皇上一定会找到小皇子的。”
白乐卿挣脱开了千芙,眸中空洞,嗓音淡淡道:“千芙,去找皇上。”
千芙微微颔首,让云烟看着白乐卿后,便连忙去了乾清宫。
白乐卿看向端坐在地上的奶娘,眸子瞬间一厉,让人不禁有几分的不寒而栗:“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奶娘眸中更显惊恐,挪着向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道:“不是奴婢,不关奴婢的事。”
昭乐宫瞬间乱成了一团,而帝君临听到此事后,连忙派人在宫中上上下下的找,将京城翻遍也得将孩子给找到,随即才去了昭乐宫。
帝君临大掌捧着她的脸,薄唇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嗓音柔和安慰道:“卿卿,朕会找到孩子的,你别担心。”
白乐卿抬眸时,眸中瞬间泛出泪光,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下去,“你为什么要将孩子从我怀中抱走?”
帝君临瞬间沉默,良久后才道:“是朕的错。”
一时间小皇子失踪的消息顿时从宫中上上下下传开了。
而更多的却是看热闹和幸灾乐祸的,有多少人又在等待着这一幕。
太后的大掌重重落在桌面上,捏着帕子的手捂住心脏,差点气没顺上来:“给哀家找!宫中的一点角落也不许放过!”
直到夜里,也硬是没有找到孩子的一点踪迹,徒劳无果。
而沛伊早早便顺着宫外找去了。
白乐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看着她的千芙,“你说,会是帝君尘的人么。”
千芙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白乐卿这样想着,更加的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出去,“不行,我得去问问帝君临。”
千芙硬着头皮直接将白乐卿给拦住,“娘娘,皇上说让您留在昭乐宫不能出去!您还在月內。”
白乐卿看向千芙,眸中无神,嗓音难得的平静,“千芙,我的孩子不见了。”
千芙心软,终究没有拦着白乐卿。
谁知帝君临根本不在乾清宫。
白乐卿心口仿佛有一盆凉水浇过来,“他想得到吧,他应该能想到帝君尘才对。”
直到翌日,白乐卿也端坐在地上,在乾清宫等着帝君临。
谁知整整三日也没有等到帝君临。
三日没歇息的白乐卿直接累晕了过去。
白乐卿醒后,便见帝君临坐在榻边,弯腰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显得格外的憔悴,落寞。
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回眸看向白乐卿,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卿卿,醒了?”
他眼底重重的乌青让白乐卿心中一刺,但还是艰难启唇道:“孩子呢?”
帝君临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状态,“对不起……”
白乐卿缓缓从他怀中退了出去,抹了抹眼底泛起的湿润,平静的问道:“昭乐宫暗卫侍卫个个武功高超,又格外警惕,孩子又怎会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帝君临突然顿了一下,眸子一沉,嗓音透出几分沙哑的窒闷,“卿卿,朕不是没怀疑,一直看守在昭乐宫的暗卫说当日没有任何的动静和不对劲,或许只能先从奶娘下手。”
白乐卿不禁怀疑,拧眉问道:“皇上,您确定您的人绝对安全么?”
随即轻嘲了一声,“奶娘又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顶着暗卫的视线将孩子挪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无人察觉。”
白乐卿脑中突然一闪,想到了什么,“奶娘。”
白乐卿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奶娘眸中掩饰不了的心虚和一闪而逝的紧张,和因为害怕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太过于着急,她并没有仔细的去想。
直到帝君临让人将奶娘带来后,奶娘这才绝望的连忙磕头,哭得泣不成声,不打自招:“皇上,娘娘,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而是一位黑衣人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要害小皇子。”
白乐卿语气瞬间一冷,“说,是谁。”
奶娘连忙摇头,因为紧张,话差点说不出来:“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一位黑衣人,奴婢不清楚他的身份,听声音是位男子。”
白乐卿紧紧握了握拳,指节泛白,才忍住了挥在她脸上的冲动:“若是本宫的孩子出了一点事,别说你的家人,就算你也别想活着。”
白乐卿又将视线放在帝君临略显憔悴的面上,眼睫忍不住一颤:“皇上,帝君尘。”
帝君临微微摇头,眼神愈发狠戾,沉声道:“卿卿,不是他。”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怒道:“你为何就能如此笃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