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尘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于是白乐卿睡着睡着莫名其妙的就被撤了一床被子。
“?”
白乐卿半睡半醒的瞅着眼前的人,这是几个意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更硬的?就是说帝君临这弟弟能不能做个人。
白乐卿一脸怒意看向眼前面无表情抱走被子的人,一套流程下来别提有多流畅,“这外边儿还下着雪,你撤我被子做什么?”
侍女白了她一眼,敷衍道:“君王吩咐的,问奴婢没用。”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刚想踹被子找人帝君尘理论,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人质来着,还是用来威胁帝君临的那种。
于是只好规矩的缩在角落,委屈巴巴的看着外边的飘飘大雪,真的好生气,没人能懂我。
好想帝君临,好想沛伊,好想帝君倾,好想肖怀锦,好想……想谁来着,还有谁来着!?
翌日,白乐卿顶着两个黑眼圈不知不觉的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她瞅了一眼自己的指甲,都被冻紫了!
白乐卿掀开被子一吼:“士可杀不可虐待!”
两个侍卫被白乐卿吼得一懵一懵的,二人对视了一番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时,两个侍卫得到指令后便将白乐卿带回了帝君尘的寝殿。
白乐卿一脸幽怨,敢情折腾了这么半晌又回到了这破地方。
帝君尘负着手,拧着眉上下打量了白乐卿一眼,语无波澜道:“更丑了。”
白乐卿暗自瞪了他一眼:“丑也没让你看。”
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情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说她丑?
士可忍孰不可忍,谁说过她白乐卿丑啊,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要是帝君临来了,准得让他弄死这人,人欠嘴更欠。
白乐卿突然想到了千芙,哦莫,她怎么将千芙给忘记了,老天,她是帝君尘的人质不代表千芙是啊,帝君尘不对她做什么,不代表不对千芙做什么。
白乐卿还未说什么便被帝君尘甩在了榻上,她顿时一懵,见他缓缓俯身,白乐卿毫不犹豫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随即立马起身,双手环着胸,瞅着这个地方便觉得满是膈应,怒道:“你能不能别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帝君尘冷笑了一声,“本王不过是想瞧瞧被帝君临看上的女人有何优处能被他看上,不过现在便觉得一无是处。”
白乐卿冷嗤了一声:“反弹。”
帝君尘:“?”
白乐卿面色一红,又羞涩的拍了拍脸:“但是谢谢夸奖。”
帝君尘:“?”
“这一句帝君临看上的女人,让我真的非常的荣幸和开心,毕竟阿临有权有颜有钱有势,真的,你不能明白~”
哎哟,她白乐卿真是阿临的恋爱脑~
等等,白乐卿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不是为了气帝君尘吗,怎么差点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随即白乐卿又嫌弃的看了一眼帝君尘:“若是被你看上,那隔夜饭……”
话还未落下,白乐卿瞅着帝君尘越发黑沉下去的面色,顿时有几分奸计得逞的意思,但还是故作乖巧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瞅瞅人家一不小心多冒昧啊,真是不好意思。”
帝君尘瞬间一怒,大掌重重落在案桌上,“把她给我弄出去抽死!!!!”
两个侍卫好奇的探了一丢丢脑袋出来,他家君王最能控制的便是脾气,怎好好的被眼前的这女人气的次数手指头都快数不过来。
还是得君王的哥哥才能忍得了这人。
白乐卿一惊,完犊子了,玩儿大发了。
白乐卿试图挽救,瞬间一怂,话中格外的认真:“我要说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实一不小心说实话也不是罪嘛,最多有点话不中听,对不对?”
随即暗瞪了他一眼,帝君尘这种人也会有人喜欢?真的,谁喜欢,她白乐卿准得笑话死谁!
这时,还未等帝君尘说什么时,便有人二话不说的闯入,气势十足。
白乐卿一脸震惊的看向直直的站在眼前的女子,妈呀,这人眼神怎么有种想要嘎掉她的样子?她白乐卿来这里好像没犯事吧?
她下意识的躲在了帝君尘的身后。
帝君尘瞬间被气笑了,回眸睨着她:“躲什么躲,刚刚不还理直气壮?”
白乐卿恨铁不成钢的抬眸瞅着他,悄声道:“你别看我啊,你没瞅见那女人眼神更恐怖了?”
白乐卿深吸了一口气,哀怨的语气道:“若是我被嘎了,你却没保护好我,我得告给你哥听。”
帝君尘嘴角狠狠抽了抽:“你要不要搞清楚本王跟帝君临是敌人?”
“本王让你来当祖宗的还是来当人质的?”
白乐卿眸子一凝,爪子连忙松开了他的袍子,讪笑了一声:“抱意思啊抱意思啊,突然就给忘了。”
帝君尘:“…………”
这女人怎么这么让人无语,这就是帝君临那贤妃说的心眼子多?简直就是缺心眼。
白乐卿十分实相的缩在角落,垂下眸子不去看二人的视线,她现在就如水深火热般,谁懂啊?!
帝君尘这才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话中有淡淡的不悦:“你来做什么?”
白乐卿小心翼翼的觑了那女子一眼,好飒,一袭朱砂红的劲衣,高绑的马尾,眉眼却凌厉着英气。
女将军么。
白乐卿的手指头忍不住抠了抠帘子,好奇心逐渐放大。
女子突然指向一旁毫无存在感,只知道看热闹的白乐卿,满脸的失望和怒意:“为何将这女人安置在您的寝殿?!”
白乐卿刚想摆手说点什么,帝君尘便从上方缓缓迈着步子走向女子,蓦然冷笑:“关你何事?有你何事?”
女子显然被气得不行:“她分明就是人质!她现在这般像人质么?”
白乐卿:哎!她是人质哎!
女子见他一言不发,冷嘲了一声,眸光微敛:“一个人质都能进你的寝殿,而我不能。”
白乐卿见状,看得认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