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别有深意道:“去吧,去沛伊身边,你就能找到卿卿。”
段煜眉心顿时一拧,抿唇半晌后才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儿?”
段煜蓦然扣住他的肩,眸光瞬间有些幽暗:“师父,告诉我。”
只见师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去沛伊身边,就能找到她。”
话落,师父的视线便紧盯着他腰间的怀表,指腹轻抬抚上那块怀表,缓缓闭上了眸子:“去吧,顺便将为师的钱给带回来。”
段煜的眉头瞬间皱得更深:“您知道她在哪儿,却不告诉我。”
见师父一言不发,段煜沉默了片刻才道:“沛伊在何处,我去。”
师父这才满意的露出几分笑容。
另一边。
白乐卿一脸懵逼的看向一瞬不瞬瞅着她的帝君临,心里有些怵:“皇……皇上,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刚刚做噩梦了。”
帝君临环着双臂冷笑了一声:“卿卿的噩梦还真是独特,那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白乐卿嘴角狠狠抽了抽,那也不能怪她呀,她刚刚忽悠了师父一张百元大钞。
一想到自己的百元大钞!白乐卿连忙掀开裙子,结果便看到那被她塞成团的毛爷爷,顿时面露笑容,结果还没多高兴一秒,便被帝君临手快的捡了去。
白乐卿顿时伸手去抢,“你还给我!!!”
见抢不过帝君临,白乐卿这才躺了下来,酝酿了片刻,眼泪哗的一下便挤了下来,抱着小被子左右打滚道:“哇……你怎么可以拿别人的钱。”
帝君临见状,连忙将钱塞进了她的手心里,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张东西应该跟银子有点关系,不然他家卿卿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奇怪。
白乐卿看向手心里失而复得的毛爷爷,顿时笑开了花,连亲了好几下,“爱死你了小宝贝。”
帝君临:“…………”
帝君临面色一黑,“白乐卿,亲朕,快点。”
白乐卿紧紧的捏着毛爷爷,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别没事找事。”
帝君临的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白乐卿擦了擦唇上的口水,好奇的看向帝君临:“什么味道的?”
帝君临思索了片刻,才回道:“苹果味的。”
白乐卿又捏了一颗葡萄进嘴里,眯上眼睛,撅起嘴巴:“你再亲亲我。”
帝君临:“…………”
帝君临无奈一笑,俯身吻了下去。
而千芙李茂章透过窗外的一点小缝看得直。
千芙面色一绯,小声问向李茂章:“李公公,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看都看了,别说啥不好。”
千芙微微颔首:“您说得对。”
申子义在一旁像只孤狼,无人搭理他,无人在意他。
翌日,白乐卿醒后便将那块怀表给供了起来,“你把我带这地方来,可得好好护着我啊,我要挂了,我家皇上得把你收拾得零件也不剩一颗。”
只见怀表几不可察的微微动了动,又挂在了她的腰间。
白乐卿不由扶额,得,这下成神话故事了。
白乐卿刚准备出去溜达一圈,便见沛伊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来了,话中有些急促:“我出宫一趟,师父说找到她的位置了,顺便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
话落,沛伊握了握腰侧的利刃。
白乐卿一愣:“谁?”
还未等沛伊开口,白乐卿便反应过来了,“你咋不是在宫外就是在出宫的路上。”
沛伊嘴角狠狠抽了抽,抬手重重拧了她一下:“姐是为了谁,啊?”
白乐卿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但理智尚在,看着她的动作便知道她要做什么,连声道:“别杀人。”
沛伊眸子顿时一厉,像是已经做了决定一般,“这个地方,有你没她,有她没你。”
白乐卿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认真道:“沛伊,在这里咱们不能杀人。”
沛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反正你都在这儿,我跟你一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她必须死。”
话落,沛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乐卿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去溜达的心思顿时消失殆尽。
而另一边,寻香阁内。
余弦音的手指缓缓抚上琵琶,在弦上轻轻拨动着几个音,而坐在她身侧的便是习御时。
余弦音突然轻笑了一声:“卿卿以前最爱听的便是我弹琵琶。”
习御时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垮:“现在见上那死女人一面都难。”
余弦音一听,扶琵琶的心思顿时没了,“想她了?我也是。”
“走吧,该离开了。”
余弦音缓缓起身,深深的看了琵琶一眼。
这时,一位粉色袍子的妖艳男子摇着扇子缓缓走来,音调不自觉的拉长,“哎~留步。”
习御时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花无媚,你烦不烦。”
花无媚白了他一眼,一双狭长的桃花眸竟生出你怎如此不解风情的错觉,“呐~人家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的,竟然不想听,那人家离开便是了。”
“不听!”
花无媚一扇子便挡在了他的眼前,眸子微微往上挑,嗓音绵长:“音音还未开口,哪儿有您做决定的份儿。”
见余弦音没有挪步的意思,习御时这才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不会当真要听这妖艳儿货的话吧?”
余弦音做了一个里头请的动作,待他落坐后,她才柔声问道:“何事?”
花无媚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扇子,“宫中有位娘娘,长得乖巧就是一副贼兮兮又抠门的模样……你们认识吧?”
习御时嘴角狠狠抽了抽,他说的不会是白乐卿那二货吧?
余弦音微微颔首:“认识。”
花无媚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指头缓缓往下方指去:“去瞅瞅看,别说人家没提醒你。”
话落,花无媚便迈着妖艳儿的步伐离开了此处。
余弦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有些站不稳:“三楼之下。”
习御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