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要摁死惠昭仪然后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冷宫已经是无法无天的事情了,怎么就还有更炸裂的呢。
还真是死不足惜呢,比她会犯事儿多了。
不是她做的,她真的没办法真诚的道歉,但还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抱歉。
这时,帝君倾正巧忙完回来,看着眼前略显压抑的气氛,直接走向了白乐卿,打量着二人,问道:“他们是谁?”
她还怎么说,她也不知道啊。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说完,她又打量了二人一眼,明显是不想过多的过问,更是没有兴趣。
出了酒楼后,帝君倾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没给我惹事吧?”
白乐卿一脸正色,“你是在不相信我吗?我白乐卿什么时候惹过事?”
帝君倾:“?”就是说自己信吗?
白乐卿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步在了原地,肉疼得很,“刚刚那一桌子菜我还没吃几口,现在倒回去吃还来不来得及?”
帝君倾简直是气得想死,吼道:“白乐卿!你最好别给我来真的,能不能别这么埋汰!好歹是我皇兄的妃子,一桌子菜你都不舍得了?还是我给的银子!”
白乐卿白了她一眼,无语道:“你懂什么啊,我那是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还真是过着皇家生活不知道还有人饭都吃不起呢。”后面那一句,白乐卿嘀咕得小声,所以并没有被听见。
白乐卿瞬间笑眯眯的看向她,挽着她的手热络道:“你给的呀?”
帝君倾极为嫌弃的斜了她一眼,“我不给,鬼给?你瞧瞧你抠成什么样了,我皇兄缺你的还是短你的了?”
一听到这里就来气,小嘴巴叭叭个不停,“按日子发个月俸,我还得去见个太后,你说他缺我的短我的没?”
帝君倾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心中的天平顿时向帝君临倾斜:“那不是因为你一天天嘴欠招惹到他了么。”
白乐卿瞪着她,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嘴欠了?现在说句话还不能讲究事实了?”
帝君倾:“…………”不能再跟她说话了,不然她怕她忍不住拿根棒子把她打死然后埋在深山老林。
结果,二人刚到宫门的时候才发现守满了侍卫,二人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乐卿害怕的往帝君倾身后挪了挪,咽了一下口水才道:“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得护着我啊。”
今天最后悔的就是把白乐卿这么一个抠搜又没用还爱惹事的累赘给带出来!
皇兄明显就是察觉到了白乐卿不在宫里,铁定是问了她的侍女,然后才得知白乐卿跟她出了宫。
她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你再给我怂一个试试看?!”
白乐卿明显愣了愣,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不是,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你还凶我?”
还有这语气怎么跟那个帝君临一模一样,不愧是从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
而守在宫门外最明显高挺的身影就是肖怀锦。
白乐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看到肖怀锦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
白乐卿被肖怀锦带去了乾清宫,而帝君倾直接被带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白乐卿瞧着帝君倾远去的背影,顿时哭丧着一张脸:“不是,我就是说,我和她是一条船的,总不能我一个人挨罚吧?”
肖怀锦微微挑眉,话中意喻不明,又带着几分暗示:“她是公主,太后娘娘自然会教导,而娘娘您可就不一样了,顶风作案。”
完了完了,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今晚是不死也得残,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比如想个法子。
瞧见乾清宫三个字,白乐卿是扒在门外,论谁扯也扯不进去。
肖怀锦轻叹了一口气,“我劝娘娘别挣扎了,还是如何想想跟皇上解释才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乐卿摇了摇头,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还不如能拖一时是一时。
看着乾清宫正殿内烛灯映照在窗边的身影,她的心瞬间更怵了几分。
直到窗被推开时……二人视线瞬间相对……
帝君临视线无波无澜,看向她时直接冷下了脸,厉眸眯了眯:“不进来等着朕去请你?”
画面一转。
白乐卿直接跪在了地上,攥了攥手指,悄悄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这才绷不住了,直接趴在了他的腿上哭了起来:“哇……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差点死在外边了,那人好大的刀要抹我脖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出去了。”
说完,她还吸了吸鼻子,眼泪挂满了整张脸。
帝君临瞬间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吃这套:“哭?朕告诉你哭也没用。”
白乐卿这才擦了擦眼泪,认真询问道:“那怎么办?”
帝君临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扔在了龙椅旁的小位置上,厉声道:“滚到那边去给朕写检讨!”
李茂章:“?”皇上您就真的不计较乐妃娘娘擅自出宫的事儿了?这么大的事儿说不提就不提了?放在别人的身上这可是砍头诛九族的死罪,皇上您真的对乐妃娘娘这么宽容?写个检讨就完事儿了?
见帝君临正在克制着自己的怒意,白乐卿还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放低了不少:“皇上我真的错了,你别气嘛。”
帝君临唇中瞬间发出一声哼笑,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真的错了?朕记得你这话说了千百次,你哪次真的错了?”
白乐卿紧张的抠了抠手指头,蔫儿了气:“我不过是想去外头跟公主一块儿瞧瞧世面,你都不让我去。”
李茂章忍不住的汗颜,娘娘您见哪个妃子天天像您一般惹事不说,还能随意出宫的?
帝君临伸手扯了扯她因为紧张泛红的脸颊,唇中的话温和却没有温度:“朕要不是去了一趟昭乐宫,朕还不知道你白乐卿这么能耐,嗯?”
白乐卿连忙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的泛起嘀咕,好好的怎么就来了昭乐宫,还偏偏就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