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可跟你好说了,这事可不能来我们,”祁晚颜看坐他对面的严晚鸿。
“那你要我怎么办,”严晚鸿抬头看向祁晚颜。
“你们是一起出去的,就你们俩回来了,你要我怎么跟你嫂子解释,”
严晚鸿也想过不管这事怎么解释,他老婆都不会善罢甘休。
“哥,那是你的问题,”祁晚颜想了想又说,“如果嫂子要是怪罪,你就让他怪我就好,”
季寒亦拉了一下祁晚颜,“不能怪你,这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当时季寒亦只考虑到祁晚颜的安危,其他的什么都没想,拉着祁晚颜就跑了。
“当时我要是在委婉的劝他们就好了,”季寒亦说。
严晚鸿看了看祁晚颜,沉默了一会又突然看向季寒亦,目光很严肃欲言又止。
最后严晚鸿淡淡的开口,对季寒亦说,“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突然情况,我希望你都能像今天这样,优先考虑我弟弟,”
季寒亦听了严晚鸿的话愣了好一会,又看了一眼严晚鸿,那除了严厉没有别的表情的脸。
季寒亦没猜透他什么意思。
严晚鸿似乎肯定了他今天的行为。
也是,祁晚颜怎么和严晚鸿闹得不愉快,那也是他弟弟。
严晚鸿担心他弟弟也正常。
他要季寒亦不顾一切的保护他弟弟。
又暗许了可为了保护他弟弟,放弃那两人。
但是他老婆发火,他也不管。
季寒亦心想严晚鸿这人让你当得可真精啊?
三个人都沉默了,船上的气氛比海水都凉。
等到他们回到家里时。
季寒亦就在大厅的沙发第一次见到严晚鸿的老婆绮莉。
一个完全是外国血统的x国人。
绮莉一见到他们进来,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口流利的中文质问严晚鸿,“人怎么没给我带回来,我弟弟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正在找人跟他们交涉吗?很快就有了结果,等着吧?”
严晚鸿说着就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佣人给他端来咖啡。
严晚鸿接过来喝了一口。
季寒亦看阵仗想走,还是不要掺和别人家的事。
还没等他们走,绮莉的目光就锁定了他们两个。
“你们早上是一起出门的,为什么没有回来,”绮莉已经担心他弟弟失去理智,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不好。
季寒亦想了想不管那两个人怎么说,“我们走散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绮莉双手叉腰对面着季寒亦,气势汹汹的。
“我们就上个卫生间,那边就出事了,那我们只能跑,”季寒亦这样解释也合理呀?
“不,一定是你们丢下他们的,”绮莉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暴走。
祁晚颜瞪了一眼他哥,意思是叫他哥说句话。
他哥一副我又没在现场,我又不知道的架势。
说白了就是不管了。
绮莉冲他们发火总比冲自己发火要好吧?
季寒亦在心里骂严晚鸿不是人,自己老婆撒泼他还不管。
还看热闹?
“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又没在现场,你就乱猜,”祁晚颜直接回怼过去。
绮莉见祁晚颜这么气愤的回怼,心里不高兴但不敢说。
这个家里要是谁最得宠,谁在这个家里横着走,那么只有祁晚颜。
在这个家里,绮莉可以对任何人发火,唯独不敢对祁晚颜发火。
绮莉对祁晚颜是敢怒不敢言,她公公婆婆最宠的就是祁晚颜。
绮莉转头又看向季寒亦,祁晚颜立刻挡在季寒亦面前。
祁晚颜看着绮莉一副你说一句试试。
绮莉一看两人都不行,转头看向严晚鸿。
“到底是怎么回事,”绮莉对严晚鸿大喊。
严晚鸿看了眼暴躁的绮莉,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的放在茶几上。
“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找人了,你就等消息就好了,”严晚鸿眼底是不耐烦。
“是我把伯得领出来的,万一出事了,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交代,”绮莉气得就差摔东西了。
“我都说了没事,闹什么”严晚鸿冷眼看绮莉。逐渐的失去了耐心。
“你俩别再着杵着回去吧?”严晚鸿看了一眼季寒亦他们。
绮莉看严晚鸿的态度冷下来,也不自在闹了,人也冷静了。
祁晚颜看了一眼他哥,就拉着季寒亦回自己房间了。
回到自己房间,季寒亦才松了一口气。
季寒亦坐在椅子缓了半天,感觉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
这一天下来季寒亦感觉,自己都是在用自己的本能。
季寒亦拉着祁晚颜坐在他腿上,心里有个疑问。
“你哥跟你嫂子的关系,怎么那么奇怪,”季寒亦觉得今天的严晚鸿的冷静过于无情了。
怎么着也得安慰他老婆两句吧?
“他们的关系怎么说呢?”祁晚颜想了想真的没有办法界定。
“他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更多的是利益捆绑,”祁晚颜只能陈述事实。
“那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吗?”季寒亦好奇的问。
季寒亦可是查过严晚鸿的,没有发现严晚鸿在外面有人。
外界又再传他们夫妻恩爱,可现在看来又不像。
季寒亦想着想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祁晚颜皱眉看他。
“就是感觉你哥神奇特,”季寒亦感觉到严晚鸿太难猜。
“哦,对那两个人真没事吗?”季寒亦问。
“我哥说没事,就没事,”祁晚颜搂着季寒亦的脖子。
“你今天是不是吓到了,”季寒亦摸着祁晚颜的后背。
季寒亦当时没觉得,只是一门心思的跑,现在回想起来腿都软了。
“有你在我不怕,”祁晚颜跟着季寒亦只觉得踏实。
“我们都要喂鱼了,你也不怕,”季寒亦扶着祁晚颜两个肩膀,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祁晚颜很坚定的摇摇头,“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死都不怕。”
“你可真傻?”季寒亦的手指刮了一下祁晚颜的鼻尖。
季寒亦想着祁晚颜也真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祁晚颜当时那坚定的眼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让季寒亦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当时季寒亦想让他们跟着他一起走时。
只有祁晚颜跟他走了,那个伯得很坚定的相信祁安臣的经验。
并没有跟他们走。
可能是在船上祁安臣的话,让伯得相信祁安臣是个经验老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