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骗回家的,”祁晚颜对他哥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有点怨气。
是他哥导致他和季寒亦分别了两年啊?
这两年有多难熬,只有祁晚颜心里清楚。
“祁晚颜你可真没良心,我为了给你找专家治病,跑了多少地方,”
严晚鸿此刻无比的气愤,感觉自己一心为他好,却遭到他埋怨。
“如果不是你把我们分开,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祁晚颜认为自己是被他哥逼得,不得不那样做。
“好啊?责任都在我说吧?”本就严肃的严晚鸿脸色更加阴沉。
祁柔舒则是慢慢的放下筷子,淡定的看着兄弟俩吵架,没有劝架的意思。
“你两眼里都没有长辈了是吗?起码的尊重呢?”严荣声音异常洪亮,震慑效果也强。
“对不起爸”严晚鸿立刻收起,刚刚那愤怒的面孔,恢复平静,跟他爸道歉“是我太冲动了”。
“对不起严叔叔,我先带颜颜出去,”季寒亦拉着祁晚颜往外走。
季寒亦拉着祁晚颜走后,严荣看了眼严晚鸿。
“没规矩,出去吧?”严荣冷冷的看他一眼。
严晚鸿转身就出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严荣才对刚刚默不作声的祁柔舒说。
“孩子吵架你也不管管,”严荣眉头紧锁。
这两人都是大人竟然还能吵起来。
“兄弟哪有不吵架的,吵吵闹闹热闹,这才像家吗?”祁柔舒觉得这才有家的气息。
之前他们这个家真的太沉闷。
祁晚颜一天不说一句话,严晚鸿对这个弟弟有些看不惯的地方也不敢说。
祁晚颜的经历和身体,让他们全家都感到绝望。
“怨积攒久了就变成了怨恨,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祁柔舒脸上的笑容慢慢变的惆怅。
“你说的也对,真的是吵吵闹闹才像个普通的家庭,”严荣在想他是不是跟严晚鸿灌输了太多的仇恨。
才让严晚鸿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们这个家之前经历了太多的悲惨遭遇,导致这个家没有快乐只有仇恨。
“你没发现颜颜自从跟小亦在一起,人变得开朗多了,”这是祁柔舒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祁柔舒没少给祁晚颜看心理医生都没用。
医生都说这种童年创伤是很难治愈的。
要一辈子活在心理阴影当中。
如今祁柔舒能看到祁晚颜的笑容,真的很心满意足。
“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爱笑了,话也多了,真是变了不少,”严荣回想着祁晚颜的变化。
严荣无意间瞥见落地窗外白色的沙滩,祁晚颜和季寒亦牵着手漫步。
祁晚颜满脸笑容的看向季寒亦,也不知季寒亦在说什么,把祁晚颜逗得哈哈大笑,追着季寒亦满沙滩的跑。
“孩子长大了,我们就老了,”严荣回头看祁柔舒。
祁柔舒一听老这个字开始皱眉,“我才不老,是你老”
“行,我老还不行吗?你一直年轻,”严荣说着看向正在拿手机当镜子照的祁柔舒说。
“刚刚那边打电话过,大儿媳要带孩子过来,你准备一下,”严荣说。
“我可没时间,下午我做水疗,晚些还要健身,”祁柔舒是个极其自律的人。
“那么怎么办,”严荣蹙起眉来。
“晚鸿不是在吗?谁的老婆谁管,”祁柔舒眼睛望着窗外。
“你看小亦不是把老婆管的挺好吗?”
严荣也看向窗外。
祁柔舒起身对严荣说,“晚上不要叫我吃饭,我节食”说完就走出饭厅。
严荣默默的叹口气,不就是说了句老吗?
严荣把头转向沙滩那边,看着祁晚颜把季寒亦扑倒在沙滩上。
有家的样子了。
沙滩上翻滚的两个人,最先服软的是祁晚颜。
“寒亦,我投降了,我没力气了,我打不过你,”祁晚颜央求着季寒亦手下留情。
季寒亦趴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小东西,刚刚不是挺凶的吗?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季寒亦翻身坐起,把祁晚颜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看远处的大海。
白色的沙滩,蓝的有些翠绿的海水,清澈的浅滩有各种颜色的珊瑚,形状各异的贝壳。
“你家后院就大海,你还总叨咕着要看海上日出,你躺床上不见能看了吗?”
季寒亦抱着祁晚颜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一个人看和你一起能一样吗?”祁晚颜侧头看他。
“宝你说的有道理呀?是这么回事,”季寒亦又故意逗他。
“我还以为你是赖床起不来呢?”
祁晚颜皱着眉头,“你这人可真是的,”
祁晚颜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季寒亦的歪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宝你家这环境可真舒服,”季寒亦看到远处的蓝天和大海连在一起,真壮观。
“你真喜欢这里,你不会觉的这里闷吗?”祁晚颜特别怕季寒亦待不惯,还硬撑着不说。
“真的喜欢,我之前一直忙工作,从来都没放松度假的时候,”季寒亦摸了摸他的头。
继续说,“我就当度假了,有吃有住还有你陪着多好。”
“你要是待腻了,我们就回去,”祁晚颜弯起眼角,笑着看他。
季寒亦突然看到远处的椰林,“那边是什么,”
“椰林,我们过去看看,”祁晚颜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子,扶着季寒亦的肩膀站起来。
“好啊?你请我喝椰汁,”季寒亦拉着祁晚颜的手起来。
季寒亦一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好舒服,就拎着鞋不想穿。
“你把鞋子穿好了,贝壳会划伤脚的,”祁晚颜夺过季寒亦手里的鞋子。
祁晚颜蹲在季寒亦面前,把鞋子放在季寒亦脚边,“把脚抬起来,把鞋穿上。”
季寒亦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滩,“我看到贝壳会躲着走,”
“不行有的你看不到,快点穿上,”祁晚颜抬头瞪着季寒亦。
季寒亦扶着祁晚颜的肩膀,把自己的脚伸到祁晚颜手上的鞋子里。
祁晚颜给他穿完鞋子起身,拍拍手里的沙子,拉着季寒亦往前走。
“宝鞋里进沙子了不舒服,不想穿,”季寒亦还是觉得光脚舒服。
“不行,真的会划伤脚的,”祁晚颜很担心。
“好,都听你的,”季寒亦拉着祁晚颜手。
“宝那个木屋里是什么,”季寒亦指着浅水湾上的那长长的桥,桥的尽头是一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