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颜一心想着,借着这次机会,一定要把移交的手续办下来。
祁晚颜按照他哥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很高大上的西餐厅。
祁晚颜一进门,就是西站革履的侍者引导着祁晚颜到了他哥的餐桌旁。
侍者替祁晚颜拉好椅子,祁晚颜微微颔首道谢坐下。
“在你来之前,我跟你嫂子选了几个好日子,就等着你来看看哪个好,”严晚鸿微微抬头看他。
祁晚颜微愣一下,慢慢的展开一个笑容,他有点说不清他哥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在问。
以前的祁晚颜是完全相信他哥不会骗他。
可是自从经历了季寒亦的事,他被他哥骗了好几次。
祁晚颜发现不能完全的相信他哥。
“哥,你的意思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祁晚颜不表态,他哥就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祁晚颜在心里盘算,他有哪里是有漏洞,会被他哥发现的。
祁晚颜思来想去,如果不是他收买的那个助理出问题。
应该就没有什么把柄,是抓在他哥手里的。
“我认为是尽快,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忙”严晚鸿盯着季氏好久了,终于有机会季氏吞并。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也同意,”祁晚颜尽快的结束这一切,回到季寒亦身边。
祁晚颜厌倦死现在的日子了。
“我想把公司的事务尽快的接手过来,过段时间我外地有画展,就没时间了,”祁晚颜抬眸看向他哥。
祁晚颜其实是在询问,为什么公司在移交的时候出了问题。
“你要是真的忙?公司就等到你定婚宴结束,在完全接手也不迟,”严晚鸿也有考虑到,他现在正需要资金。
来吞并季氏,真的把季寒亦原来的公司划给祁晚颜,他会失掉一部分实力。
对他来说是不利的,所以才没那么快移交给祁晚颜。
之前严晚鸿也有顾虑到,祁晚颜想要季寒亦的公司,是不是两人要复合。
季寒亦这人不得不防,精明的很。
严晚鸿之前担心祁晚颜没有季寒亦的心眼多,会吃亏的。
但现在看来季寒亦那状态,应该是放下了祁晚颜,不像是装的。
在慈善会上季寒亦看着很平静的。
“哥,你知道我做事有规划,规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你这样是打乱我的计划,”祁晚颜略有点气愤还有责怪。
祁晚颜猜不出来,他哥为什么就把这事卡住了。
严晚鸿想了想祁晚颜的确是,做事按照规划一步步来的人,从小就这样。
只要是祁晚颜决定好的事,就是在难他也能坚持做完。
严晚鸿看了看他弟有点气。
算了,订婚是个好事,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了心情。
反正早晚得给,还不如痛快的,不然还显得他小气了。
“行,既然答应你我还能反悔吗?我在催催办事的人,”严晚鸿很痛快的答应了。
祁晚颜欣喜若狂,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季寒亦。
不在偷偷摸摸的。
寒亦,等我。
祁晚颜表面并没有表现的有多高兴,只是完成了一件事而已。
严晚鸿也没有看出祁晚颜的异常。
祁晚颜为了让严晚鸿放心,事件进展的快些。
就编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言。
“我认为订婚的日子,定在下周合适,”祁晚颜指了指他哥在日历上勾出的日期。
“如果进展快的话,公司这两天我就能接手,规制一下。
我刚好有时间绘制请柬,和选菜品,礼服也会在这时准时到。
订婚宴后又不耽误我外地的画展,”
祁晚颜这一套完美的说辞,让严晚鸿很欣慰,很骄傲。
不亏是他弟弟,能把所有的事安排的这么有条不紊,真不简单。
“好,就按你说的办,”严晚鸿很高兴的同意了,不愧是我们严家人有本事。
祁晚颜又陪着他哥聊了几句,就称自己公司还有事就走了。
严晚鸿看着他弟这么有上进心,很自豪,终于不是跟季寒亦瞎混了。
祁晚颜高兴的一个晚上都没睡,他离季寒亦又近了一步。
祁晚颜只期待着快点的接手季寒亦原来的公司。
祁晚颜又不敢催的太急了,怕他哥发现破绽。
祁晚颜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的过了几天。
这几天,祁晚颜不只是焦虑的等着,他哥那边的消息。
他更担心的是季寒亦好不好。
那天在慈善晚宴上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着。
祁晚颜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看画布上季寒亦发呆。
祁晚颜在回想,那天在季寒亦家里,他的表情是那么失望。
在慈善晚会上,当季寒亦听到他哥宣布他订婚的消息。
祁晚颜从季寒亦脸上看到的是绝望,然后是冷漠的离开。
祁晚颜还记得,季寒亦临走时那个眼神是诀别。
那个眼神让祁晚颜心疼,又害怕他离开。
祁晚颜站起身到床头柜里,他拿出了季寒亦买的那对戒。
祁晚颜那天在季寒亦家里看到这对戒,他就舍不得放下。
就鬼使神差的拿回来了。
他不知道季寒亦是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没有跟他求婚。
他要是没有发现,季寒亦还要放多久。
如果季寒亦跟他在一起,让季寒亦那么没有安全感,没敢跟他求婚。
那祁晚颜决定给足他安全感,这次换祁晚颜拿自己所有的身家跟季寒亦求婚。
祁晚颜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属于季寒亦的玫瑰金的戒指。
祁晚颜幻想着他要亲自给季寒亦戴上,季寒亦那修长的手指戴上一定很漂亮。
祁晚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季寒亦一个难忘的求婚现场。
这样想可以让他暂时忘了思念季寒亦的痛苦。
祁晚颜看着戒指,想着季寒亦,等着天亮。
天亮了,是不是就能见到季寒亦了。
祁晚颜没有等到天亮就等到公司的电话,有一批要展出的画出了问题。
祁晚颜收拾了一下就出门。
临出门时祁晚颜还看了一眼,画布上季寒亦的笑容。
寒亦,等我。
祁晚颜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司机过来。
心里还是担心那批画,如果受损严重怎么办。
怎么补救。
已经快凌晨了,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了,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冷。
司机看着祁晚颜冻得瑟瑟发抖,很愧疚的下车给他开车门。
“对不起,祁先生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是我不好意思,”祁晚颜扶着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