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颜脸颊红的把枕头衬得雪白,一双眼眸含着水汽,半睁不睁的,被汗水打湿的睫毛,眼尾的泪痕被季寒亦的拇指轻轻擦去。
“累了,”季寒亦去擦祁晚颜额头淌下来的汗珠,“怎么皱着眉,腰酸啊”
祁晚颜气都没喘匀的嗯了一声,祁晚颜嗯的这一声又软又苏。
听得季寒亦骨头都麻了。
“我帮你揉揉,”季寒亦手贴着祁晚颜后背下滑到腰间,祁晚颜的皮肤本就细腻,又出了那么多汗,更是滑溜溜。
季寒亦轻轻的按摩他的腰,“舒服吗?”
祁晚颜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祁晚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季寒亦捏着祁晚颜发红的耳垂,慢慢撵着。
“你先别睡,我问你点事,”季寒亦看着累的要睡着的祁晚颜。
祁晚颜艰难的挑起眼皮,半眯着眼睛,那含水的眼眸,含情似的看他。
看得季寒亦心里一颤,差点把持不住。
“什么事啊?”祁晚颜的语气又懒又软,不像平日里那冷冰冰的严肃。
季寒亦有点不想问了,就想狠狠的折腾他,刚刚祁晚颜已经连连求饶。
再来一次祁晚颜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最后那一下,祁晚颜是咬着牙硬撑过来。
“季文瑶参加油画比赛了”季寒亦的眼睛在祁晚颜脸上挪不开。
“有一段时间,你才知道,”祁晚颜才把气喘匀一些。
季寒亦看着一滴汗珠,从祁晚颜的下颌流到锁骨窝,季寒亦低头吻了一下,就像花瓣上的露水,有点甜。
季寒亦一直有个没有办法解释的疑问,就是祁晚颜的皮肤,为什么会那么甜。
“就是说,她一直躲在学校是吧?”季寒亦抬头看祁晚颜的眼睛。
“嗯,她每天都来上课,比以前更积极,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祁晚颜打了一下,季寒亦不老实的手。
“她不接她妈电话,不回家,不去商学院,”季寒亦一说到那一家人,真是心里不舒服。
祁晚颜看了眼,季寒亦的表情就猜到了,“他们怪你了。”
“说我把季文瑶带坏了,我哪有那闲工夫,”季寒亦气得说话音量都高了。
“有那时间,我还想多跟你待一会,一天见不着,我都想得慌,”季寒亦扯被子,把祁晚颜的肩膀盖好。
“他们想让季文瑶休学,”祁晚颜身子往季寒亦那边挪了一下,季寒亦比较热乎。
“冷了,”季寒亦摸了摸他身上的汗都消了。
祁晚颜点头,“有点”
季寒亦发现天气转凉了后,祁晚颜就喜欢贴着他。
季寒亦又把祁晚颜的被子掖的严实点,把他抱在怀里。
“是,她妈想让她专心去商学那边上课,”季寒亦摸着祁晚颜头发还有点湿,担心他会不会感冒。
“可是季文瑶真很有天赋,最近也很努力,真的是有希望能拿奖的,”祁晚颜还是很看好季文瑶的。
“那有什么用,她那个妈,都掉钱眼里,”季寒亦想着那贪财的女人,走到今天也不知丧了多少良心。
“睡吧?”季寒亦看着祁晚颜困得那可怜样。
第二天早上,季寒亦看着睡得很香的祁晚颜,头疼。
不敢叫醒他,但是他今天还有课。
季寒亦深吸一口,给自己加油打气,俯身抱着祁晚颜亲了几下,“宝,起来了,上课要迟到了,”
祁晚颜还没睡醒,特别难受,心里烦的不行。
“都怪你,”祁晚颜对着季寒亦一顿拳头,晚上不让他睡觉,折腾到那么晚。
“好,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季寒亦赔着笑脸,道歉。
季寒亦身上的肌肉练得硬邦邦的,好像打他都不疼似的。
祁晚颜伸手转到季寒亦大腿内侧,用力的在季寒亦最嫩的肉上掐了一下。
季寒亦大叫一声,“宝,宝,松手,”
季寒亦心里骂了一声,真特么的疼。
祁晚颜看着季寒亦那惨样,心情好了不少,最起码不是他一个人难受。
洗漱的时候,祁晚颜看着季寒亦在那皱着眉头揉腿,就笑的开心。
“你还笑,”季寒亦嘴上怪他。
季寒亦喜欢看祁晚颜笑,他很少笑,笑起来特别好看。
两个人出门,季寒亦坐到车里,就给季文瑶打了个电话。
也是怪了,季文瑶谁的电话都不接,就接季寒亦的电话。
季文瑶屁颠屁颠的跑到季寒亦的车前,拉开车门。
“哥,你咋来了,”季文瑶见到他哥,很惊喜。
“你说我为什么来,”季寒亦气愤的瞪他一眼。
“爸,找你了”季文瑶像犯错的小孩,不敢抬头。
“哥,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季文瑶做出专心画画这个决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对。
“我说跟我没关系,谁信,你妈,还是你爸信,”季寒亦懒得多看她一眼。
“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季文瑶脸上的愧疚和歉意是藏不住。
“你没对不起我,”季寒亦的心有点软。
“你到底怎么回事,”季寒亦侧头瞪了眼季文瑶,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不回家,不去商学院上课,你去哪了,”
“我住校”季文瑶早就习惯他哥这脾气。
“赶紧回家,去商学院上课,别给我添乱,”
“哥,我想画画,我想参加比赛,”季文瑶感觉全世界都不支持她,心里那份委屈说不出来。
“你喜欢画画,”季寒亦愣了一下。
“嗯,我喜欢,我想像祁教授那么厉害,可以参加国际的油画比赛。”
“像祁教授那样,你吃得了他那份苦吗?”
季寒亦可是见识到祁晚颜有多努力。
祁晚颜在画布前,一坐就是小半天。短时间十几个小时,长时间三四十个小时。
不吃不喝的画画,季寒亦看着都心疼。
祁晚颜为了参加比赛,研究了多少幅国内外的画。
一张画祁晚颜能看一天,他又画了多少幅画。
一幅画上的一个细节,祁晚颜能抠上好几天,重画多少遍。
一个灵感的到来,那是几百幅画的累积,上千幅画的练习。
祁晚颜因画不出满意的作品,焦虑到失眠,季寒亦看着心疼,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谁的成功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