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送过来好不好,”季寒亦最喜欢在宿舍里跟祁晚颜吃饭,有家的味道。
“他家给送吗?”祁晚颜怎么不知道。
“给送,交给我吧?”季寒亦边打电话边往浴室走。
祁晚颜低头系被季寒亦扯开的衬衫扣子,瞥见自己胸口红红的印记,是季寒亦刚刚留下的。
祁晚颜无奈的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
季寒亦从浴室出来,早餐也送来。
两人坐在一张不大的桌子旁,环境简陋,饭菜也简单。
季寒亦习惯了跟着祁晚颜吃粥。
祁晚颜吃什么,季寒亦就吃什么。
这样简单的生活,让季寒亦感到从未过的温馨,比起空荡荡的大房子。
季寒亦更喜欢这里,环境简单,人也简单。
季寒亦在这里不用绞尽脑汁,去猜测别人的情绪。
祁晚颜是个喜怒都挂在脸上的人,季寒亦不用费力去猜。
“我有个事想说,”季寒亦观察了祁晚颜有一会了,见他今天心情还好。
“什么事,”祁晚颜放下手里的勺子。
“就是,那天在酒吧,伤害你的两个人,我查到消息了,”季寒亦缓慢的抬头看祁晚颜的脸色。
果然,祁晚颜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我知道,你不想提这事,”对于这件事,季寒亦心里始终有愧。
季寒亦总想给祁晚颜出口气。
祁晚颜之前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一定跟这事有关。
“这件事,我不想提了,就当做没发生过,”祁晚颜一定要阻止他查。
不然他做的一切都会暴露。
“没有那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那么紧张,”没有那件事,季寒亦认为他们会有个美好的开始。
“算了,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是不会认识的,”祁晚颜的态度坚决反对。
“我们会见面的,你是我妹妹的老师,我们会有个好的开始,”季寒亦看出祁晚颜对此事很抗拒。
季寒亦以为祁晚颜是受害者,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只有祁晚颜知道,事实不是表面这样。
事情早就偏离了,原来的计划,再发展下去,还会有多少不可控的事发生。
祁晚颜不知道,也不敢想。
“这事到此为止,如果你执意要查,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祁晚颜起身进了卧室。
祁晚颜这么激烈的反应,是季寒亦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行,他们的关系刚刚好点,季寒亦不能接受分离。
季寒亦放下碗筷,追进卧室。
季寒亦从身后抱住祁晚颜,“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查了,你别赶我走,”
祁晚颜拉开衣柜门的手紧紧的握着柜门。
祁晚颜看着衣柜里多出来的季寒亦西服,睡衣。
祁晚颜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季寒亦已经走进了他的生活里。
单调的衣柜,也变得丰富起来,他的房间也越来越多季寒亦的东西。
季寒亦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进他的生活。
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祁晚颜也有了,等一个人回家的牵挂。
这种与一个人,建立起亲密关系的感觉,既是祁晚颜期待,又是他害怕的。
祁晚颜收回手,放在季寒亦的手臂上,季寒亦的手臂紧紧的搂着祁晚颜的腰。
“以后我们不提这件事,行吗?”祁晚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好,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季寒亦紧紧的抱着他,季寒亦一点都不想失去他。
祁晚颜轻轻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对季寒亦说了句,对不起,我骗了你。
祁晚颜突然晕倒在季寒亦怀里。
“宝,你怎么了,宝,”季寒亦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很烫,发烧了。
季寒亦抱起他就往外跑,还好季寒亦叫了司机来接他上班。
“快点去医院,”季寒亦上车就对司机说。
季寒亦抱着祁晚颜慌极了,“你怎么会发烧呢?”
季寒亦摸着祁晚颜脸颊烧的红红的,他浑身还在发抖。
“你冷吗?宝,”季寒亦抬头对司机喊,“你快点开,”
季寒亦脱了西服外套,裹在祁晚颜身上,“宝,你睁眼看看我,”
祁晚颜都烧糊涂了,不知道季寒亦在说什么,只听到有人叫他。
祁晚颜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季寒亦一眼,随后又闭上。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季寒亦吓的都不敢碰他。
祁晚颜好像是易碎珍宝,季寒亦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把他碰碎了。
三十分钟的车程,对于季寒亦就像是一年那么长,那么难熬。
每一分每一秒,季寒亦的心都像是在火上烤,是那么的煎熬。
季寒亦紧紧的盯着医生给祁晚颜检查。
伍医生给祁晚颜检查完,看季寒亦的目光有点奇怪,“你是他朋友,”
伍医生不怎么相信,祁晚颜会有朋友。
“他怎么样,”季寒亦没听医生说什么,他只关心祁晚颜的病情。
“没事,就是着凉了,普通的感冒发烧,输液就好了,”武医生开药,示意护士给祁晚颜打针。
“只是普通的感冒,怎么会这么严重,”季寒亦看他明明病的很严重。
“普通的感冒,对于正常人没事,对于他来说,有可能要他命。”伍医生上下打量季寒亦。
看季寒亦着急的样子,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他到底是什么病,”季寒亦急切的想知道。
“他的免疫系统有问题,需要常年服药控制,小小的感冒,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伍医生的注意力,完全在季寒亦身上。
他对季寒亦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祁晚颜的生活里。
伍医生给祁晚颜治疗多年,多少觉得祁晚颜有点自闭。
“他是天生的吗?”季寒亦目光直直的盯着病床上祁晚颜。
祁晚颜那虚弱的样子,他恨不得自己躺在哪里,替他受那份罪。
季寒亦只是知道,祁晚颜身体不好,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每当季寒亦碰他时,祁晚颜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他。
季寒亦以为祁晚颜是在找借口不想与他亲近。
原来他是真的不舒服。
“不是天生,是意外,”伍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一兜里,看了病床上的祁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