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殿下驾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让周围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众人转头望去之际,就望见一鼎撵轿被侍卫抬来。
那撵轿之上坐着一位绝美的女子,一身淡黄色的儒裙优雅而高贵,高高在上的藐视着下方众人。
“梦瑶,你来了?”
叶天问眸子一亮,快步的向着江梦瑶走去。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英俊的容颜上扬起温和的笑容。
与以往阴沉的叶天问相比,此刻的他,犹如一个翩翩佳公子,浑身散发出强烈的魅力。
江梦瑶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手腕轻轻的搭在叶天问的手背上。
借助着他的力道,从撵轿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身旁。
“参见公主殿下。”
望见江梦瑶的现身,整个祭祀场上瞬间跪到了一片。
因此,站立于众人当中的叶温文与凤翎,便是如此的显眼。
“叶哥哥!”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疯狂的向着叶温文冲了过去。
她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激动,迅疾的跑到叶温文的面前。
听到女子那带有尖锐的嗓音,叶温文一怔。
旋即才望见那一张熟悉的容颜,面容一沉:“长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他早就听闻长公主被陛下关了禁闭。
不曾料到,她会混在宫女群中,随着江梦瑶出宫!
“叶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长公主双眼含泪,“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有多久?”
“为了你,我拒绝了皇兄让我成亲的要求,只为了等你出现……”
叶温文后退了几步,生怕长公主的唾沫会飞溅到他的脸上。
那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内,闪过一道厌恶。
“长公主,请自重!”
“自重?”
这两个字彻底的惹怒了长公主,她的脸色显得愤怒。
“你居然让我自重?我就算再轻浮,也比你身旁的这个女人要强,她大庭广众下就敢勾着你的手臂,就不怕遭人口舌?”
长公主狠狠的瞪了眼凤翎,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就是叶哥哥的妻子。
是她横刀夺爱,抢走了她心爱的叶哥哥!
可惜,长公主这话太过于自欺欺人!
即使没有凤翎的出现,叶温文也不可能会迎娶她!
“长公主,你在说笑?”叶温文冷笑一声。
“阿翎是我的妻子,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来轻浮之说?”
“倒是长公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追着有妇之夫,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叶哥哥,你骂我?你为了这个女人骂我?”
长公主指着凤翎,怒声说道。
“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看你还怎么护着她!来人,将凤翎给我拿下,碎尸万段!”
听闻长公主的话,众护卫面面相觑。
不过,他们见江梦瑶不曾阻止长公主,也就仗着胆子上前。
长公主得意的抬起下巴。
“凤翎,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还敢抢别人的男人!”
“要不是你勾引了叶哥哥,叶哥哥是不可能抛下我迎娶你!”
当年的叶温文在叶家拥有极大的权势。
所以,长公主即使再刁蛮任性,也需要掂量一下手中的实力!
如今,叶家少主之位已经归属于二少爷。
自己只是杀一个女人而已,相信叶家不会和她计较。
“叶哥,”凤翎抬起手,制止住了叶温文的动作。
她微笑着扬唇,英气的眉目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这件事交给我处置!”
叶温文一怔,收回了手,微微点头:“好。”
凤翎的笑容渐深,却不及眼底,她的眸子内一片深沉。
“你想要抢我的男人?”
长公主哼了一声:“叶哥哥是我的,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抢走了他!所以,真正抢他人男人的人是你!”
啪!
当长公主这话落下,众人只看见一道凌厉的风骤然闪过。
紧接着,红衣女子的身影已经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令整个祭场都安静了下来。
“你真以为当年我对你忍让万分,是因为我怕你?我凤翎从未怕过任何人!”
“若不是为了替叶哥考虑,十年前,我就已经让你命赴黄泉!”
长公主捂着脸颊,双眸怨恨的盯着凤翎,咬牙切齿。
“你们来愣着干什么?这个女人敢对本公主动手,为诛九族的大罪,立刻将她给我杀了!还有她的那野种,同样该死!”
“我看谁敢动她!”
见护卫向凤翎包围而去,叶温文大喝一声。
他挡在了凤翎的面前,充斥着杀机的眸子环视着四周。
“够了!”
此刻,始终没有说话的江梦瑶终于开口。
淡淡的说道:“皇姑,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见证滴血认亲仪式,不是让你闹事。”
对于自己这侄女,长公主倒是有着几分的忌惮。
所以,听到她的话后,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她都只能咽下去。
“叶哥哥,我知道你当初肯定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江梦瑶不再理会这一场闹剧,目光转向了叶天问。
“天问,滴血认亲仪式为何还没开始?”
叶天问垂下眼眸,掩盖住眸内的一片阴险。
良久,他才抬头望向江梦瑶。
用那温和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清楚,顾渊他还没有前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对这场滴血认亲如此恐惧。”
言下之意,顾渊是因为害怕了。
所以没有来滴血认亲。
至于害怕的原因……
除了他是假冒的叶家子弟,还会有什么?
果然,江梦瑶相信了叶天问的话,冷笑一声。
“看来叶家大少也不过如此,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欺骗了,那小子根本不是你的血脉。”
“可笑的是,你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放弃了皇室公主,当真是可叹,可悲!”
叶温文的眸子微微眯起,嘲讽的一笑。
“时间还没有正式到,你又怎知渊儿不来?更何况,我父亲都没有出现,仪式如何开始?”
正当叶温文这话落下,一道淡淡的笑意弥漫入耳,亦是令喧闹的祭场一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