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歌淡淡的挑眉,问道:“你说呢?”
火火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她扬头看向顾轻歌。
“其实,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我在等待拥有医典空间的人,并且追随她。”
说完这话,她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顾轻歌。
“而你,就是我要等待的人。”
“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顾轻歌凝眸看向火火的眼睛,问道“比如说,你会什么?”
火火手托着腮帮子想了片刻,说道:“我会杀人!”
“还有呢?”
“我还会放火!”
“……”
杀人?放火?
这确实也算得上一技之长……
“行,你留下吧,”顾轻歌唇角上扬。
“只不过,就算你和医典空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没法全然的信任你,除非……”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深。
“除非你和我契约。”
契约这两个字一落,火火的身子蓦地轻颤了一下。
她惊讶的扬起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顾轻歌。
“你居然知道……”
她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我给你两个选择,契约留下,还是不和我契约,现在就走?”
顾轻歌的眸光镇定,面不改色的说道。
火火微微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和你契约!”
哗!
那瞬间,火火的身上涌现出一阵火红色的光芒。
那火红色的光芒,将顾轻歌的身体给笼罩住了。
她穿过层层红光,走到顾轻歌的面前,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与此同时,顾轻歌已经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液,没入了火火的额头。
那刹那,火火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契约完成的瞬间,火火的身体也凭空消失了,整个房间又再次恢复了宁静。
“顾渊,”顾轻歌望向顾渊,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如果你想要问的话,我可以回答你。”
顾渊的手臂从伸后揽住了顾轻歌的腰,下巴微微蹭着少女的脑袋,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我不会问。”
他信任她,是以,不会盘问任何她的事情!
而这种信任却是与生俱来。
顾轻歌心头一暖,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相信她。
有此,她这生还有什么遗憾?
“你累了,先去休息。”
——
医典空间。
湛蓝色的天空之下,火火正与阿药互瞪着双眼,谁都不相让。
顾轻歌刚进入空间之内,便望见了这两人之间波涛翻涌的气氛。
尤其是,本来还在互瞪着双眼的两人,在看到顾轻歌之后,都不甘落后的冲了过来。
“主人,这家伙一来就想要占据我的地位!”
阿药指着火火,愤愤的说道,“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火火颇为不屑的说道:“我就说为何主人会知道我的目的,原来这青玄医典这么多年来,竟然生出了一个灵体。”
阿药气急,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愤愤的瞪着火火。
“火火,”顾轻歌看了眼两个争锋相对的人。
再将目光转向了火火,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来历。”
火火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我本来就是生活在这医典空间内的灵兽,结果有一天,我被这医典空间给丢了出来。”
“他说他要去寻找他的宿主,让我在这里等它带着宿主回来……”
“当时的我,因为年幼,再加上不懂人类间的生存法则,便被一群强者追捕,想要强行将我契约!”
“我被他们打伤了,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伤。”
“在养伤的期间,我认识了一个人类,并且收他为徒。”
“后来,我那徒弟为了方便我躲在那里养伤,就在我居住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宅院,如今那处地方便是赫赫有名的叶家!”
“叶家?”顾轻歌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下巴。
“也就是说,叶家的先祖是你的徒弟?”
火火点了点头:“叶家有一处禁地,据说入者必死!”
“实则不然,那个地方只是叶家先祖帮我建造的养伤之地,我在那里一呆就是千年。”
“后来叶温文无意闯入禁地,我就跟着他离开了。”
事实上,禁地之所以称之为禁地,除了她的存在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危险……
就连那些陷阱,也是数不胜数。
目的是防止其他人来找她的麻烦。
只不过,当年叶家先祖做出这些陷阱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火火所有破解的方法。
是以,在叶温文无意间踏入禁地之后,火火出手救了他!
前提是,他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去寻找她想要找的人。
至于为何火火不自己离开,是她生怕又像以前一样,被一群强者追杀围捕。
甚至为了得到它无所不尽其极!
因此,涉世不深的她,不敢独自离开禁地……
“对了,”顾轻歌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是说,医典空间将你踢出了这片地方?难道医典空间有自己的自主意识?”
火火点了点头。
“主人,我觉得如今的医典空间,和我所熟悉的不太一样,好像——它的意识已经消失了。”
可惜,她离开医典空间太久了,以至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轻歌倒是没如同火火一样气馁。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离青玄医典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火火,你的本体是什么?”顾轻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竟然看不出火火的本体是什么?
闻言,火火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不消片刻,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趴在地上。
这狐狸有八条尾巴,蓬松如棉花一样。
一双眼睛也从最初的黑色,变为了如火似的红,耀眼至极。
“火灵狐?”
这小姑娘竟然是传说中的九尾火灵狐?
只是这九尾火灵狐,为何只有八条尾巴?
“火火,你还有一条尾巴呢?”
火火的眸子暗淡了一下。
“当年被那些强者追杀的时候,我死过一次,也就丢了一条尾巴。”
她轻抚着自己蓬松的尾巴,表情倒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