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鼠后的认知里,如此大一栋城堡,就算他们拼劲全力都无法拉走!
可是,就在鼠族所有臣民听从顾轻歌的号令,将城堡连根拔起之后……
整座城堡,都在顾轻歌的挥手间消失了!
确确实实的消失了,仅有地面上那一个巨大的坑,来向他们证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鼠后呆住了。
鼠族的所有臣民都傻眼了。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感觉。
也许,跟着这个人类,绝不后悔!
这人类挥手间就可令一座城堡消失,这般逆天的手段。
当今世上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有这种神奇手段的人,会是普通人?
顾轻歌的视线,一一扫过呆住的众鼠。
“记住,跟着我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需要大惊小怪。”
“只要你们做好了自己的本分,我定会许给你们广阔的天地!”
她的声音,从最初的平静变得激情澎拜,一高一低的在调动着众鼠的情绪。
鼠后身子一震,她的心情亦是跟着澎湃了起来。
广阔的天地?
那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从此往后,他们不用躲在阴暗的地底之下!
而可以随着其他灵兽一样,遨游在这片天地之中。
“主人,我们鼠族日后,对你唯命是从!”
鼠后的表情变为了恭敬,声音激扬的道。
“你们可以开始动工了。”
顾轻歌望了眼密密麻麻一片的寻金鼠,微微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这些寻金鼠的数量,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到达无回大陆……
——
无回大陆。
一座豪华的宅邸之内。
女子站在桌前,手执毛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洒下笔墨。
她的画有意境,旁边的提笔字迹方方正正,正如她的为人,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这女子眉眼英气,束发及腰,一身艳丽的红衣,却显得她越发的意气风发,倾国倾城。
房门被推了开来,与此同时,女子的毛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她轻轻的抚平画纸,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
画中,所画的是红装女子,所牵着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的神情有些冷漠,黑眸如夜,深邃无比。
“叶哥。”
望见步入房内的男子,红衣女子笑了起来,她笑颜如花,动人心魄。
“你觉得我的这幅画如何?不如就挂在卧房内,可好?”
男人走上前去,轻笑的拥住了红衣女子,英俊的面容上扬着宠溺的笑容。
“你想如何就如何,另外,我来这里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哥,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最想要的,就是回到那片大陆!”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英气的眉眼间带着一抹忧愁。
“可惜,守护着无回之森的那些圣兽们,还没有陷入沉睡。”
“他们没有陷入沉睡之中的那段时间,我是无法回去。”
男人越发心疼,紧紧的拥抱住红衣女子的身体。
“我想告诉你的是,渊儿已经踏往了前往无回大陆的路。”
“还有我们的儿媳妇,她也陪他来了,很快你们母子就可团聚。”
啪!
红衣女子手掌一松,画纸掉落了下来。
就连画上的墨水,晕了开来她都毫无知觉,一双凤眼紧紧的盯着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
渊儿来了?
他来无回大陆找她了?
“我当年踏往北元大陆的时候,对一个人有恩。”
“虽然那人在北元大陆的势力不是很强,但是,至少他也将渊儿这些年,所有的情况都通过传音汇报给了我。”
“就在刚才,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渊儿与咱们儿媳妇前来了无回大陆。”
“他给我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红衣女子后退了两步,手掌紧紧的握着嘴唇,泪水从她的眼中缓缓的流淌下来。
当年,她被离开萧家的时候,她没有哭。
她被那个女人派人暗杀,导致身受重伤的时候,同样没有哭!
即便是来到了无回大陆,经历了无数的危险与磨难。
甚至数次九死一生的时候,她更没有哭!
可这一次,她却哭了!
一如曾经渊儿被逐出家门,她抱着他痛哭!
只是那时候,她是在哭自己的软弱,无法保护好儿子!
可这一次,她却是喜极而泣。
多少年了?
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他?
又错过了多少年他的成长?
这些年,他受了太多的委屈,经历了无数的折磨,才有如今的成就!
“叶哥,我要去无回之森找他们!”
红衣女子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凤眼内却一片坚定。
“无回之森内许多灵兽讨厌人类,尤其是那些圣兽们!”
“如果不是那些圣兽的存在,我早就已经回去北元大陆!也不至于十多年见不到他!”
女子紧紧的咬了咬嘴唇。
当年,她为了寻找渊儿,踏入了无回之森,却被灵兽攻击身受重伤。
无意间遇见了同样前往无回之森的叶温文,方才知道了无回之森内的辛密!
无回之森,之所以强大,是由于这森林内拥有几头兽王。
这几只兽王的实力皆是在圣灵兽!
只是这几只圣灵兽,每隔十几年才会进入沉睡之中。
当年,正是因为圣灵兽沉睡,叶温文才会出现在无回之森内。
“我陪你去。”
叶温文的手揽住了红衣女子的腰,温和的说道:“这次,来的不仅是渊儿,还有我们未来儿媳妇!”
“听说我们这儿媳妇的本事很大,在北元大陆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红衣女子抬起头,看向叶温文,说道:“叶哥,谢谢你,这些年若不是你,我说不定早已经死了。”
叶温文笑了笑:“能遇上你,唯我一生之幸,又如何需要谢我?”
红衣女子苦笑一声。
“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
“否则,你也不会被叶家的人给赶出来。”
自从当年受伤之后,她就再也无法生育,即便是遍求名医,都无法医治。
这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我们有渊儿就够了,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将他当做亲生儿子,”
叶温文倒是不以为然,“何况,我们还有陌儿和琪儿。”
“虽说他们仅是我们收养的,但也好歹很乖巧听话,如此也算弥补了缺失。”
红衣女子如何不知道叶温文是在宽慰她?
可他越安慰,她的心也就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