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珊这边气愤不已,记恨着柳姝抢了自己的风头,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而另一边秦枫却对柳姝刮目相看。
当时秦枫听到韩云珊即兴做的事的时候,心里是气愤不已,而且觉得韩云珊实在没有什么文采,不过就是在哗众取宠罢糊弄一下乡民没有读过书罢了。
而且十分的小心眼,字里行间都是在嘲讽柳姝没什么文化,不过是个只会做菜的村妇。
自己当时还替柳姝捏了一把汗,害怕他成为村民们讥讽的对象,没想到村长及时替她解了围。
当时秦枫看到柳姝雕刻的凤时,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凤实在是惟妙惟肖,看起来十分有神韵。
而最后她随手淋上的那首诗,读起来朗朗上口,颇具文采,一看就不像是简单女流之辈能够作出来的诗。
自己也是饱读五经六书之人,便是此时也不能够断言自己在临场发挥的情况下作出一首如此精彩的诗词。
再看那字迹,是淋上去的,十分娟丽清秀,若不是有深厚的功底早就把字淋的七扭八歪了。
看来柳姝平时不仅十分会做菜,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女,想到这里,秦枫又对她有了好感。
村里的人看到一道道精致而香气扑鼻的饭菜被端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早已将什么诗词歌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对于乡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填饱肚子更实在的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争抢,唯恐晚了就一口也吃不到了。
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那几道鱼了,蒸炸烤炖,味道不仅十分鲜美,而且吃起来非常嫩滑可口,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村里每一个爱吃鱼的人都觉得大饱口福,就连那些平时不爱吃的,都尝了几口鱼汤,觉得十分鲜美,好吃的让人要把舌头都吞下去。
一向稳重的村长也吃了许多,特别是吃到叫花鸡的时候,被那酥软鲜嫩的口感惊呆了,以前他只听说柳姝十分的会做饭菜,却不曾想到味道如此的绝妙。
想罢,村长走到柳姝面前夸赞道:“柳姝,你做的叫花鸡可真是一绝,我今日吃了这么多饭菜,连肚皮都要撑爆了,还是想吃!”
柳姝听到村长的夸赞,十分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说道:“我也都是自己琢磨着来做的,也比不上那些大户人家的精细膳食,你们能吃得高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其实柳姝对自己做菜的技术很自信,也知道必然会受到村里人的嘉奖,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还是应该谦虚一下的。
听到柳姝姑娘如此谦虚,村长对她也增添了几分好感,这次农耕节的宴席都是她一个人忙来忙去的,着实给自己省了不少功夫。
“柳姝姑娘,你真是太谦虚了,不仅饭菜做的好,而且文采一流,绝对不是那些只知道卖弄的花瓶。”
村长这话是有意针对韩云珊的,刚才她讽刺柳姝,弄的气氛如此尴尬,还是自己赶紧解围,不然这农耕节真是要让她弄砸了。
韩云珊刚才看到秦枫目光一直在柳姝身上打转时,她就十分气愤,凭什么一个农家女也能哗众取宠!
她之前对秦枫百般示好,甚至不惜上门求见,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反倒是那个泥腿子柳姝,反而更让秦枫刮目相看。
她怀疑柳姝就是事先和村长商量好了的,早就找了人写好了那首诗故意在今天亮出来,给自己难堪的。
而刚才村长竟然一个劲的夸赞柳姝,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反而变着法子嘲讽自己。
这肯定是柳姝给村长灌了迷魂药,他们两个事先早就商量好的,故意要给自己难看。
不过一会儿柳姝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幸运了,一会儿她怎么收场,到时候村长还怎么庇护她。
想罢,韩云珊得意的看了柳姝一眼。
因为这次农耕节,秦枫对柳姝更是好感倍增,而韩云珊却恰恰相反,更加厌恶柳姝,总想着什么时候让她狠狠地出丑一次。
柳姝可不会在意韩云珊此时内心的想法,一直都热情的招呼着村里的村民们,围着桌子转来转去,不时地招呼人添菜加饭。
村里人对柳姝的手艺十分喜爱,吃的时候也都是赞不绝口,不过多久宴席被一扫而光。
“柳姝,你可别说,你做的这饭菜真是太好吃了,就是平日里我们过年也吃不到这么精细的吃食。”平时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此时也嘴软起来,夸赞着柳姝。
“是啊,柳姝真不愧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好姑娘,可是比我们家那儿媳妇强多了!”村里一个老太婆满意的砸吧着嘴,赞同的说道。
“对啊,柳姝这样勤快,这样懂事的姑娘肯定是讨人喜欢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对柳姝夸赞着,柳姝也十分的不好意思,谦虚的回应着。
而另一边。杨氏与柳父坐在角落灰溜溜的缩着,不敢抬头。
这时那长舌妇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人故作吃惊的说道:“哎呀,这不是柳姑娘的爹和娘吗?怎么偏偏躲在这角落里,不去品尝品尝呀?”
话音一落,顿时,周围的村民们全部往这个角落里看过来,杨氏和柳父觉得面上十分尴尬,头低得更低了。
“怎么啦?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太优秀,都不好意思说话呀,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出来的这样的好姑娘,把方法也跟我们说一说呗!”
长舌妇看两个人都不说话,便又赶紧问道,声音之大,生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不到一样。
“那,那自然是我们平日里对她悉心教导了。”杨氏恶狠狠地瞪了柳姝一眼,然后结结巴巴地对村民们说道。
“啧啧,这样的话也真是好意思说,别以为你那个女儿的事我们不知道,嫁给钱癞子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被打了也是活该!”
话音一落,顿时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大家一时都对他们冷嘲热讽起来。
柳父和杨氏被村里人嘲讽也不敢搭腔,宴席接近尾声,忽然有人捂着肚子呻吟。接着宴席上一半的人开始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