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娘的话,咱快起来,有什么事情跟娘好好说。”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何玉琴劝说着,但明显此刻激动的何玉琴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半分。
何玉琴不停的在地上挣扎,杨氏除了尽最大力摁着她,别无他法,很是束手无策,眼见自己的力气也正渐渐削弱,已经开始有些制不住她了。
“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啊!”此时的何玉琴披头散发,就是一活生生的疯子。
柳姝慢慢往前走去,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前管一管,躺在地上的杨氏见柳姝回来了,腾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带恨意的看着她。
看到柳姝的步伐越来越近,杨氏忽然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柳姝的脚步一顿,随即转了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去。
果然啊,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人家都不领情,何必呢?柳姝冷笑,大步朝自己的屋里走去。
柳学勤都不管,她去凑这个热闹做甚?弄不好又被杨氏传出什么她逼着何玉琴上吊之类的谎话出来,虽这会儿大伙不定就会信以为真,但去惹上这些个糟心的事还是没有必要的。
回来前柳姝在山洞里又简单吃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这会儿毫无饿意,倒是想在床上好好的赖上一番,这才叫休息嘛。
柳姝正打算上床,便听见院里有声响传来,是柳学勤。
“柳姝!”柳学勤走至柳姝的门前,试探性的喊了声,又敲了敲门。
柳姝心生疑惑,但转而一想,也是难得他柳学勤竟能这般有礼貌,还学会敲门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柳学勤越是如此,柳姝的的眉头倒是皱得越发的紧了,谁知道柳学勤又想搞什么鬼。
“找我做甚。”柳姝想了想还是给柳学勤开了门,脸色故作不悦的说道。
“老…我倒现在都还没吃饭,饿死我了,你快去做一下饭。”柳学勤“老子”的口头禅才吐出了一半,也不知怎得就突然换了过来,还用上了“我”,许也是到了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呵,你饿不饿死关我何事?你有的是人伺候,哪里轮得上我。”柳姝一阵冷笑,她就知道柳学勤一来准没什么好事,也是想得够美的,竟想喊她做饭?莫不是酒喝多了糊涂了吧。
“你!我是你爹!给我做饭那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柳学勤没想到柳姝竟然给拒绝了,吃了一嘴的灰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但想着自己还饿着肚子,也不得不再次拉下脸来。
“谁愿意做谁做去,抱歉,我柳姝从今以后都不会再伺候你们一家四口。再说了,我可是发过毒誓的,让我进厨房,是想害我还是害你?”柳姝双手抱肩靠在门槛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你给老子再说一遍!”柳学勤没想到柳姝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下急了,也再顾不上什么我不我,老子不老子的了,脱口而出,就差动手了。
“怎么,年纪大了耳朵不行了?没事儿,我说十遍都可以。”不是柳姝喜欢逞口舌之快,是她面对这样的无赖,只想先狠狠的过一把嘴瘾,怎么爽快怎么来,若是觉得不够,可以直接上手。
“柳姝!你别太过分了!”柳学勤握紧拳头,却是不敢对柳姝做甚,只敢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柳姝,咬牙切齿的,面向有些狰狞。
“我过分?大门就在后面,慢走不送。”柳姝说完便进了屋,嘭的一下把门给用力关上,独留门外的柳学勤怒火冲天。
“好你个柳姝!长本事了!别以为老子就拿你没办法!”柳学勤怒不可遏。
“是吗?那您请便。”柳姝这人还真就喜欢人威胁她,因为她就爱看这些人光说不做的畏缩样子,若是觉着不过瘾,还要从旁再加上两句。
“你!”柳学勤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不难看出他正在极力的隐忍着,换作以前若是遇上了柳姝这般行为,怕是门早就没了。
柳学勤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想上前又有些忌惮,退后又觉着有些失了面子,一直犹豫不决,但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还是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屋里的柳姝见他走了,冷哼了一声。
“叫我伺候你?你怎么不把枕头垫高些?”柳姝忍不住吐槽,还好柳学勤不是她亲爹,若是她有这样的一个亲爹,估计早就给气死了。也对,真正的柳姝确实给气死了。
柳姝现在对这一家人是真忍不下脸来好生说话,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冷嘲热讽,许也是替这原主感到太过的委屈和愤怒,恨不得将她曾经所受过的一切苦痛都通通还给那一家人。
罢了罢了,差不多就行了。
不过要不是柳学勤的提醒,柳姝还没注意到已是到了饭点,寻思着要不要也弄点饭吃,但这人一旦上了床,就再也没了要动弹的心思。
反正也不饿,就凑合凑合吧,明天早上起来多吃些就是了,随后柳姝也便大大方方的在床上躺起尸来。
已经几日不见柯氏,柳姝很是想念,算了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吧。
按理来说,柯氏确实应是快到家了,她担心柳姝,日夜赶路,想早些回到家确认柳姝的安危。
不曾想到的是,唯一的一条必经之路被一场大雨给冲毁了堤坝,不论人车牲畜都不得通过。柯氏在河边等了许久,也曾多次尝试,可都无可奈何,即便心里十分的焦急,也不得不暂时放弃。
柯氏无奈的再次回到了娘家,等待这道路恢复通畅,这一等,还不知要多久的时间呢。
柯氏为此愁的寝食难安,时刻都在担心着柳姝,虽她知道柳姝自有本事,但一人难敌四手,谁知杨氏又会埋下什么陷阱来,柳姝的性子有些急,就怕这一急,会急出些什么岔子来。
柳姝与柯氏互相担心着,但谁也不敢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只能顺其自然,等着时机到来。